显然,这是易俊的新作。
这些字写得极为工整,线条刚硬,凛凛然有刀剑之意。
“这诗词是你所作,还是你父亲所做?”品评不出字的好坏,戴宗眼珠一转,顿时引到内容上来,开口问道。
“这小子做歪诗讽刺我们呢!只是不好好学诗,韵脚都不对。”不等易俊回答,旁边易文静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小俊写的?韵脚虽然稍有欠缺,但以景入情,融合的天衣无缝,意境是极好的,字也写得好,画也画的不错,小小年纪,真是太难得了!”听了易文静这话,戴宗急忙一口气把字、诗、画的品评整个说了出来,整体褒奖有加。
只是,这些字好在哪里,画好在哪里,他却不敢说那么详细,以免在易文静这文学大家面前露丑。
又防那诗词成痴的易文静追问,戴宗面向易俊,戏谑的笑问道:“小俊,你也会吹笛?吹一曲给叔叔听听,我看你是否可以吹出这长白山的风味来?”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却是易俊母亲挑帘进来,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颤,双手一滑,那家里为数不多的一个青瓷盘子落在地上,顿时摔了个粉碎。
摔碎了青瓷盘子,易文静却没有斥责,或者说,此时,他根本来不及斥责,站起身,冲着戴宗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不可以让小俊吹笛!”
戴宗听了这话,顿时大奇,看看易文静,又看看摔了盘子此时一脸惨白的嫂子,问道:“有何不可?难道还怕我笑话侄儿,我这大老粗虽然认得几个字,看过几幅画,声乐却是不懂的。”
“这跟懂不懂没有关系!”易文静依然连连摆手,死活不让易俊吹笛。
戴宗不明所以,又知道这易文静素来遇到急事便口舌不利索,脑筋不清楚,便不由得把疑惑目光投向了易俊。
易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自嘲说道:“父亲是怕我的笛声再把狼招来。”
“怎么回事?”听了易俊的话,戴宗更是糊涂了,挠了挠头,看看易文静,再看看易俊,最后把询问的目光落在自己同伴身上。
那黑黝黝的汉子也是一头雾水,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无奈何,戴宗只得再次把目光投向易文静。
此时易文静已经平静了许多,尴尬说道:“小俊说的是真的,这孩子的笛声是极好的,比我吹的都好,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笛声一响,周围便有野兽闻声而至,狼虫虎豹,应有尽有,为此,这宁库镇不知道被围了多少次,很是伤了镇子中的几个猎户。”
“竟有这种事?”一听这话,戴宗豁然站起。
旁边,易俊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一脸的尴尬。
“每次都是这样吗?”戴宗却不理易俊,盯着易文静道。
“几乎次次如此,哪怕胡乱吹奏,不成曲调也是如此。”易文静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戴宗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向那黝黑汉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通灵”。
不同的是,一个声音中带着疑问,另一个则完全是肯定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