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殿内。
靠坐在软榻上的凤君看着外面渐渐翻亮的天色,翻动书页的手动了动。
天都快亮了,还没有回来。
是找到什么了吧……
“凤君,女皇到了殿门外了。”
凤君闻言回神。
女皇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将手上的书合上,让宫女进来扶着他回到床上坐下。
女皇在这时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凤君刚站起身便被人抓住了手肘。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用多礼了。”
凤君抬,便看见女皇有些疲惫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女皇连夜处理公文,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闻言,女皇黯淡的眸子一亮看着凤君。“你刚才是在关心孤?”
凤君垂下眼帘。“关心陛下是臣应当做的事。”
那就不是出于真心心甘情愿的了。
女皇虽然是一国之君,也是一个女人。
“你的身子还没有好,那些伺候的人呢?”女皇在四周扫了一圈,出了一个站咋一旁的宫女之外,再没有任何人,不由怒道。
“陛下,医圣和其弟子已经在臣这里收了几个日夜了,臣看他们体力不支,便让他们暂且下去歇息。”
女皇每次来的时候顾容裳他们的确都是在的,便也没有抓着不放。
“不知国师在风华殿做了几场法事,他所说的戾气可消散了?”凤君声音温雅轻问。
女皇知道凤君喜静,怕是这几个晚上扰到他了。
“孤一会儿就让人给国师传话问问。”
“多谢陛下。”
两人一时间无言,女皇看着凤君有些怔怔出神。
不知道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两人说说话。
凤君靠在床沿,女皇不出声,他也就不说话,殿内静得有些诡异。
“也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跟我倔到什么时候?”
在久到凤君以为女皇会像过去一般,静坐得受不了就离开时,女皇终于开口了。
凤君身子微僵,跟她倔到什么时候……
“臣不知陛下所谓何意?”
女皇倏地抬眼看着他。“你知道!”
“陛下说的是什么,可否告知臣,很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当年那东西,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女皇攥紧他的手腕,冷声喝问。
凤君猛地一怔……
……
“赠与三皇女墨念恩,书白印。”顾容裳看着画卷最下方的落款皱起没有。
墨念恩,应该就是她外婆的名字了,这幅画是一个叫做书白的人所做。
将手上的画卷放下,顾容裳回头,看墨战正在看一个黑色的盒子,便走上前。
“那是什么?”
闻言,墨战顺手将盒子放到一旁,从书架下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卷轴拿给她。
顾容裳看着那卷轴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
是布制的,像是……圣旨?
她拿起卷轴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