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也笑道:“先生,不过是个名分而已,先生不必太过认真。”
见徐光启还要推辞,李景笑道:“先生就不用为这些事情费神了,只管安心静养身体。等您老身体好了,学生还有许多事情要跟先生讨教呢。”
徐光启还要推辞,但是刚才说了这么多话,精神实在有些不济,只得叹了口气,闭目不语。
见徐光启精神倦怠,李景急忙起身道:“先生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学生再来看你。”
徐光启摇摇头:“你忙就不要来了,不必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
李景笑了笑道:“那等过年时,我来给您拜年。”
徐光启无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向徐光启行了一礼,李景对朱由检招了招手。
朱由检轻轻拍了拍徐光启的手背,然后起身,跟李景出了徐光启的寝室。
出了寝室,李景转头看了看出门相送的徐骥。
想了想,李景停下脚步说道:“徐兄,我知道先生家里并无多少积蓄,若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
徐骥忙道:“多谢大帅,徐家在老家颇有几亩田地,养家糊口还是足矣。”
李景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你有五个儿子是吧,好像都没做什么营生,以前先生不许你们入仕为官,现在我给你做主,你选个有能力的儿子,让他到吏部报到,先从基层做起,踏踏实实地学几年,等有了成绩,我再提拔他。”
“大帅厚恩,徐家一家不知如何报答。”徐骥涕零道。
李景摆摆手:“徐兄,不必如此,这是你们应得的。其实,要不是因为我,先生不至累成这样,我亏欠先生良多,这次我徇个私情,录用你一个儿子,就当是补偿你们吧。”
说着,李景转头对小五说道:“你记一下,回头让人来徐府带人到吏部报到。”
“是!”小五急忙应道。
李景摆摆手,招呼朱由检出了徐府。
坐上朱由检的御辇,李景从怀中取出袁可立的书信,重新又看了一遍。
看完,李景轻轻叹了口气,命车夫将车停下,然后对朱由检道:“皇上,你先回去吧,我想四下走走。”
“李兄要到哪里,我陪你一起吧。”朱由检忙道。
李景摇摇头:“没想去哪儿,就是觉得有些闷,想转转,透透气。”
“李兄,我知道袁先生和徐先生病了,你心里不好受,我陪你一起散散心吧!”朱由检道。
李景看了看朱由检,微微点了点头。
从御辇上下来,李景和朱由检漫无目的的前行,小五等一众侍卫不知李景要去哪里,又不敢询问,只能高度警惕,亦步亦趋地护在李景的身边。
不知走了多久,忽见前面白茫茫一片,李景大奇,指着前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小五看了看笑道:“那是南海,天冷,水面都结冰了。”
李景一怔,不想竟走到了这里。转头四下看了看,忽然指着北面一片建筑说道:“那里便是西苑吧?”
“是。”小五接道。
李景点点头,对朱由检道:“到西苑看看。”
朱由检心道:大冷天的西苑有什么看头。
不过还是跟着李景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到了近前,小五正要命护卫开门,李景摆摆手,止住护卫开门,只是远远看着西苑里面高大的建筑。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李景忽道:“皇上,这里曾经是辽国,金国以及元朝的大都,不知当年修建这些宫殿的人,看到如今的景象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