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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青荷怒放时,厉王采为妻(大高潮

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第56章 青荷怒放时,厉王采为妻(大*

而此刻盛启松开云菱的腰身,他双手托起她那月白的小手,一双深黑间闪烁星光的眸锁着云菱,声似春回大地时沁人心扉的风:“菱儿。舒悫鹉琻”

云菱的气息微喘,那水眸里的柔波,看得盛启的心都化了。他取下唇间的蔷薇,修匀的指轻易将花枝断了去,他将花别入云菱的髻里。

那娇艳的蔷薇色,将少女本就娇美的姿容勾勒得越妩媚。像是熟透的春桃,被染上了浓艳的胭脂。又像含羞带怯的出水清荷,被霞光渡上了一层娇红。

盛启的手指留恋在云菱的青丝间,轻轻帮她顺着那因她奔放的舞姿而有些乱的丝。

眼前少女有月华般皎洁的额头,一对墨荷般的青黛,一双盈亮翻动着泽光的眸……

“月华,青蛾眉,一笑如桃娇而俏。

眸似水,唇画菱,一舞如仙美且夭。

论四书,侃兵法,一腔才华胜须眉。

素手情,牵吾心,一念予子世荣宠。

姹紫嫣红花万千,五彩剔透意唯卿。

此去万里笑疆场,何惧八方来强寇。”

盛启的声音在念出这诗时,先似谦谦公子,后温情泥融,一顿抑扬而起话战场。非是多么绝妙的词句,却一句句道着他的心意。

丰元帝一双凤眸落在殿中央那一双人之上,少女方才的奔放热烈,美丽极致自不用说。那就仿佛是一朵盛放的芙蓉,别具一格世间难再有。如此丰姿艳丽却又品性高雅,如此娇美可人又能妩媚到巅峰。

而他熟悉的盛启,千千万万人眼里,八百里疆场之上,那个冷酷血杀天下,那个无情决断生死的男子。如何成了眼前这多情郎,许的是一生一世的诺言,定的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情意。

程皇后的手指尚且按在琴弦上,但一颗心已为两人的情所吸。更为云菱那奔放勇敢的行为所震,她自问自己做不到。

程皇后与很多在座的人,都曾经看过云菱此前在太后寿宴上的舞姿。那时候她的舞姿,已经让人惊为天人。她那为自己的舞所编的词曲,亦是脍炙人口的绝唱!

但那时候的云菱,尚且未长成。她的美只如青涩的梅子,虽让人意犹未尽,然终究稍欠些许。她的舞姿就像一朵将绽未放的青荷,虽让人留恋万千,然终究抵不过靡靡华丽。

可今时今日的云菱,已经长成了!她的美犹如饱满的熟桃,不仅让人望而生羡,更有那引人采撷的魅惑。她的舞姿也已经从一朵青涩的水荷,蜕变成一致怒放的青莲!胜过万千繁华嫣红,压倒无数碧玉闺秀。

云菱不是没有见过含情的盛启,可今日此情此景,他的赞美他的心意,仍旧让她春心萌动。她踮起脚尖,菱唇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的吻住盛启的薄唇。

盛启这回可不再愣,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只有云菱。而无论是丰元帝还是其余人,都被他完全忽视了。他一手紧扣住云菱的后脑勺,一手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背,容不得她上来蜻蜓点水的退去。

云菱勾住盛启的颈,不甘示弱的回应着。但她敢这么放肆,完全是因为她知道,这会两人的激烈拥吻,会在一会之后消失在众人的记忆里,而只会存在在他们的脑海中。

可这种掐点的吻,远远满足不了盛启。但云菱的退让他知道差不多了,只有恋恋不舍的松开:“等嫁了本王,好好收拾你。”

那时云菱埋在盛启的怀里,将一脸的春情埋住,再催动尾戒把这更为惊世骇俗的场面“消灭”。

落在众人眼里的,只是云菱在盛启的怀里。这比起之前的舞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朕自来听闻云菱小姐才情出众,行事更是别具一格,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丰元帝的声音,打破殿内的寂静。

“倒是自来只知厉王能兵善战,不知厉王有此情才。如今郎情妾意,美姻缘一桩矣。”程皇后接着丰元帝的话语赞道。

“席间但凡有情人,朕自都下旨赐婚,好事连连来,战事必告捷。”丰元帝领了盛启的意,让坐上未婚之士尽情。

而有了盛启和云菱的作为,本还局促的青年男女,这会倒是放开了不少。但要酝酿着将心中的情意表达出来,还是需要些许时间的。

那些已婚者,此刻倒都有些闲情在看。但也有怨怼盛启和云菱多事者,因为他们本已为自己儿女物色了合适的对象。这会若是就这么给搅合没了,又是圣意赐婚,反悔都不成!

也就在此刻,一名身着三品将军服,年纪似也不小的壮汉站起身来。看得众人有些愣,但很快又都明了。

“华玉公主,末将太常将军刘武德。从前宁和宫侍卫军,倾心公主多年。去岁参平齐大军西征,今得封将入朝堂,适逢妻早逝,家中如今儿郎三岁。

末将日后必随厉王出阵,家中小儿老母无人照料,唯见公主身健可照料家中。末将乃是粗人,别的话不会说,作诗也不会,但若娶得公主,自当不纳妾,只拜公主一人为妻。”

云菱听着这刘武德的话,差点就笑喷了。那时候盛启还没松开她,察她身微颤,他低头浅笑道:“你可知这刘武德的妻为何早逝?”

“你还知道这事?”云菱惊讶问道,要知道盛启一般可没这闲工夫。

盛启黑眸微眯,声音里有森凉的冷漠:“你以为,本王吃饱了撑着,弄这么一出就为了壮行?”

“啊?”云菱抬眸盯着盛启,她还真就是这么认为。可按照盛启这么说,显然完全不是这样啊!

“你就没觉那太妃今日在席间,跟很多女眷言谈密切?”盛启眉心蹙了蹙,有些不满的盯着云菱。

“我哪有空看,这才入席不久,你就已经来事了。”云菱表示自己没空,最重要的是她对娰太妃没兴趣。

“哼——”盛启还能不知道云菱的脾性,自然是不在意才会没觉。

云菱参详着盛启这话的意思,旋即恍然道:“你的意思,她寻思着给你纳妾?”

“不然你以为。”盛启隐晦的掐了云菱的腰肢,有她这么不在意的么?若不是他来这一出,回头不知道有多少烦心事。

“哎哟——我知道错了还不成么。我不是知道你这心不会乱来么,我这是信任你嘛。不过你这招可真够斩草除根的。你先说说这刘武德这妻怎么回事?”云菱握着盛启的手掌,那心房却有暖流拂动。他这人对别的女人可真是不留情,但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很喜欢啊!

“家暴。”盛启没好气回了一句。

云菱听言默默为华玉公主流了一把汗,难怪这刘武德说绝不纳妾。反正把正妻打死了,自然可以再娶一房……

不过这时候被点了名的华玉公主,显然是不乐意嫁给刘武德。毕竟后者现在只是三品武将,而且娶她还是续弦。

而华玉公主的母亲,这长公主自宴席开来一直很低调,此刻却也忍不住道:“刘将军心意,我儿华玉自当感激,然刘将军家有幼儿,华玉从未抚育过孩童,怕是照料不周。”

程夫人眼瞅着这波动,再想到太皇太后从前曾想将华玉公主许给盛启一事,她便朗朗笑道:“长公主此言差异,照料幼儿自有嬷嬷们教着,如何都不会出错。而这刘将军是去年从的平齐大军,一年来军功即可封将,可谓不寻常。最难得对公主一片心意,尚不愿意再纳妾。华玉公主如今年事也不小,长公主莫耽搁了华玉公主的年华才好。”

“正是如此,刘将军如此有心,又是我大盛的良将,华玉公主可不能拒绝了。”女眷里,从来都不会少跟风的人。而程夫人如今是皇后母亲,那巴结她的人多了去,自然顺着她的话意来说。

这般起哄之下,华玉公主简直被那些难堪的,嫌弃她年纪大的话语气得吐血。

怎料那刘武德还要点油加醋道:“华玉公主,莫不是嫌弃末将出身,不肯下嫁?若真是如此,末将也只当吓了狗眼,如何会看上您这种虚荣之女。”

“放肆!”长公主气极,她堂堂皇家长公主生的金枝玉叶,竟然被这般鄙薄,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武将是粗暴一些,但心直口快,这一点圣上在军中数载,当时能理解。”盛启这道貌岸然的,这时候义正言辞的向丰元帝说明道。

“不错。”丰元帝看到这里,已经知道盛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这华玉公主的心思,他又不是瞎了眼,怎么能看不出来。他就说盛启什么时候这么大义了,原来是藏着这样的心思呢。

“华玉身为我皇家金枝玉叶,自不是虚浮之人。朕做主,赐这婚。我皇家也不过是大盛里一家,自当与天下百姓共抗外敌。”丰元帝这会也顺盛启的意,因为要后者带兵去出征。毕竟他本人刚登基不久,自己带兵出征的话,后院失火就麻烦了。

刘武德听言十分识相,当即就出席跪地拜道:“末将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直接就把华玉公主架空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洗礼向了她来。

此时的华玉公主,看着刘武德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再看盛启那风仪凛俊的姿态,她只觉得喉间仿佛梗着一块鱼刺。怎么咽都是疼的,可不咽下去有咳不出来。

“华玉?”丰元帝凤眸微冽,那目光落在华玉公主身上,后者忍不住心头一跳。

长公主紧握着手心,她知道如今他们母女,在这皇家立就是浮萍。再无人会为他们说一句话,那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太皇太后,如今已是自保不及。

今日她们本就不该来赴宴,如今却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台。终归是得不偿失了,可是她们唯有咽下这苦果。

“华玉。”长公主伸手拉了拉呆愣中的华玉公主,后者如梦初醒回神。

“去吧,至少他不会纳妾。出征一遍变封三品将,这仗打下来总会出头。”长公主握住华玉公主的手腕,低低的在后者的耳边道。

“母亲!”华玉公主不甘,她如何能甘心。她喜欢的人是厉王,她要嫁的人也是厉王!不是说她是金枝玉叶么,凭什么要她嫁给这种五大三粗的东西。

“去。”长公主不知道如果拒婚,丰元帝会给她们扣什么罪。如今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以丰元帝的手段,一旦被记恨上的话,恐怕就没法过下去了。

“我不!”华玉公主站起身要闹,她自来是被宠惯的,怎么可能顺意。

“啪——”长公主一巴掌拍在华玉公主美丽的脸蛋上,厉声斥道:“往日宠你爱你哪一桩不是为你好,今日如此放肆不听话,可是要天下笑话你!”

“母亲?”华玉公主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长公主会打她!一行泪再是忍不住的滴落,配着她失魂的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

“站起来,谢圣上隆恩。”长公主那一巴掌打得自己手疼,心亦是疼的抽着。

华玉公主低垂着眸,一串串的泪躺着。她伸手抹了泪,倒是真的站了起来,可是却并非去谢恩,而是双目看向盛启。

“皇舅舅。”华玉公主到了此时,居然还念想这盛启,看来中后者的毒不浅。

盛启听这一声,倒是抬眸看向了华玉公主。后者看他这般反应,以为他并非是心中完全不在意她。毕竟她这么美,怎么可能不要她呢?

“你与刘武德这婚事,本王自会送礼恭贺。”盛启这一句话直接粗暴,断了华玉公主所有的念想。

华玉公主心头刚起的欢喜,一脑子刚温热起来,便被哗啦啦的泼了冰水,便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谢——谢皇——舅舅——”华玉公主再愚蠢,也不可能听不出盛启这话里的意思。她面色苍白的走入殿中央,缓缓的跪拜下去道:“华玉谢圣上,隆恩!”

华玉公主心头的恨,就像当初长在云湘心头的野草,疯狂而不可抑止!她誓,一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千百倍的还给云菱!

“免礼。”丰元帝只管赐婚的事,其余的一概不管。

但经这么一闹,那些想好表达爱意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个在其后争锋而上!笑话,这刘武德的故事已经告诉他们,谁先上谁就赢了!

你看华玉公主这样的美人,都给个五大三粗,还是丧妻的娶了去!这多水灵的大白菜啊,就被猪给拱了。这猪可真是美了,他们也立志要当猪!

云菱眼看这些未婚青年一个个卯足了劲表心迹,再看看气定神闲的盛启,在看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一个个被“抱”走。她就有一种鬼子进村的感觉,而盛启就是那个带着鬼子进村的大鬼!

不过这么一比如,她不就成了那被第一个带走的花姑娘了么……

其后倒是也有两男争一女之事,但基本都很快解决了矛盾。如此一番高速的“非诚勿扰”速配节目,让云菱看得啧啧称奇。

当日的宴席,也因此热闹纷纭,倒是过得极其欢腾。

待到宴席散去,来时尚且形单影只者,回去却是成双成对了。青年为了表现,自然要策马护送心仪的姑娘回府。

云菱也看出来了,虽然盛启的阴谋诡计陷害了不少人。但也成全了不少此前可能因为家门不愿,但此番接着皇帝赐婚,倒是成了有缘夫妻。

待到出内宫门,盛启将云菱送到云家的马车前时,看到云敏源已在吼着。

“源哥哥今日没看到喜欢的姑娘?”云菱方才并未看到云敏源起身表露心迹。

云敏源看见盛启,先是行礼道:“见过厉王。”

“不必多礼。”盛启拂手道,对于云敏源他是查过的,所以才放心让他送云菱到凤凰宫。

云敏源这才站直身来回云菱的话:“确实没有心仪的姑娘,不过这会倒是看见昔日同窗,先过去问候一下。”

“去吧。”盛启黑眸微动,心说这云敏源倒是个识趣的人。

云菱还来不及说,云敏源便已自去找“同窗”去了。

“宴席上还没打招呼么?需要这时候去!”云菱哪里不知道云敏源的心思,可是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

“怎么?他这么做你还不乐意了?”盛启勾起云菱的下颚问说。

此时在云敏源离开后,流玉、哑婢并那车夫都非常识相的先避开。

“干什么呀,我爹他们要出来了。”云菱拍掉盛启的手忿道。

盛启伸手握住云菱的右掌,修匀的指尖落在那尾戒上,一双黑眸蜿蜒含笑:“仗着这本事,偷袭了本王,胆子不小啊。给本王说说,之前干过多少回了?”

“哪有?你修的魔剑心法,你自己不也能感觉到,你少污蔑我!”云菱义正言辞的反驳。

盛启逼着云菱靠在马车外壁上,好女如今的身量已到了他肩膀。细量高挑如出水青葱,他自来能抱着她,更可清楚的知道。她不仅这身量高了,这该长的地方也长了。

“会有人来的。”云菱有些紧张,总觉得最近的盛启高深莫测,什么时候都能吞了她似的。

“方才那么热烈奔放,会担心这会有人来?”盛启才不去管那些,那微凉的气息一步步逼近云菱。

云菱紧张的侧开脸:“你干嘛——”

“菱儿。”盛启却只是伸手轻捏她的小脸唤道。

“嗯。”云菱心里紧张,真不知道盛启葫芦里买什么药。

盛启吸了一口气道:“本王有些紧张。”

“啥?”云菱瞪大眼看着盛启,这到底谁紧张呢?

盛启地垂下长睫,那浓黑的睫毛就这样盖在他那黑眸之上。他握着云菱的手掌:“你会嫁给本王吧。”

“当然!”云菱想也不想就道,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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