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间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尤其以南北为中轴,让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瀍、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悠久的历史,独具特色的建筑,和兴盛的景象合在一起,赋予了这座古城强大的活力和生命力。
苏明行于其上,也是赞叹不已。
眼见时辰过去,苏明微微一笑,道:“今日叨扰许兄这久,却是不该了。”身为节度使,自然是日理万机,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情打扰,时间自然是极其珍贵。苏明此般说法,也不过是客气一二罢了。
许焕龙连连摆手,道:“苏兄名动天下,若论真正修为,比许某可是强的多了。许某自知天资有限,不能在修道一途走多远,也只好在这红尘中打滚了。”当下哈哈一笑,就此别过。
苏明心中也不禁感慨,许焕龙的气度修为,都是非同小可。相比之下,许凌风当真可以称得上是虎父犬子,差距之大不可言说。而自从昨晚辣手杀人之后,身边便再也没有窥探的人物,倒也让苏明轻松了不少。
不过即使如此,许焕龙宴请苏明,便与之同游洛阳的消息,也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落入了城中其他有心人的耳中。
而苏明的心中,也有所感觉。这洛阳城中,虽然不像当初成德一般,刀兵相见,内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此后,一连半月,许焕龙隔三差五便来邀请苏明,做的也大都是游山涉水吃喝玩乐的事情,有时也向苏明请教武道上的一些问题。
一天晚上,苏明刚出了城外,便见两个道人,站在城下,好像是专门在等着自己一般。待见了苏明,看上去稍微年长的道士做个揖,道:“苏先生,贫道在此久等了。”
苏明见这道人,身着青色道袍,太极两仪、五行八卦,都在其上,道:“道兄所来为何?”
道人道:“见近来苏先生与许大人越走越近,特来提醒。”
苏明心中一动,却不言语。
道人又道:“洛阳的事情,复杂的很,牵涉极广。贫道前来,不过奉劝苏先生莫要深入其中,到时难以自拔。”说完之后,就自离去。
苏明心中有些奇怪,向往日练功之处走去。走了不远,又见一名僧人,立于前方,见了苏明,双手合十,口称佛号。苏明道:“大师前来为何?”
僧人道:“为施主而来。”
苏明又道:“为我何事?”
僧人道:“洛阳近期将有大乱,施主切记小心,莫与节度使许大人走的太近。”
一连两人都是这般说法,苏明冷然道:“我若与他走的太近,那又如何?”
僧人口宣佛号,道:“施主到时自知。”话音一落,也自去了。
苏明再向前行,不久之后,又有一位儒服男子,负手而立。衣衫被微风吹动,猎猎作响。苏明面无表情,道:“兄台也是为我而来?”
儒服男子道:“正是。”
苏明道:“也是劝我莫与许焕龙走的太近?”
儒服男子道:“正是。”
苏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我要原因!”
儒服男子转身便走,边走边道:“非是不说,而是不能说!苏兄到时自然知晓!”
苏明心中愈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