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海姆达尔喜上眉梢。
被表弟白了一眼,“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你都知道了?”眼见德拉科又有些不痛快了,连忙说:“好吧好吧,我承认,在把你拉出英国这件事上我出了一份力,但是我没想到你会来海德格拉克,我当初设想的几个选项中布斯巴顿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些,因为你会说法语。”
海德格拉克接收的十二名交换生中没有德拉科的名字,换句话说德拉科没有参加上学年举办的考核,想必也没有接受海德格拉克教师团的面试,今天他出现在这里的确出乎海姆达尔的预料。
“是你父亲替我补充了名额。”马尔福少爷走的是后门。
“这么说你不是第十二个交换生?”海姆达尔迟疑道。
“什么第十二个?”德拉科不解。
卷发男孩瞬间满蓝满血原地复活,“我,是我,你说的应该是我。”
德拉科一听他聒噪的声音就满脸的不耐烦,他俩乘同一辆马车抵达学校,德拉科被他荼毒了一路,梅林在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罗嗦的人,可怕的是他竟然是个雄性。
卷发男孩使劲往跟前挤,海姆达尔没办法视而不见。
“你好,嗯……”不记得人家叫啥了,人家似乎曾自我介绍过。
见他又没记住自己的名字,卷发一脸憔悴。
“我是耶尔拉维拉,摩纳哥的耶尔。”
海姆达尔尴尬的说:“我很抱歉,拉维拉先生。”
耶尔顿时羞射的强调,“都跟你说了,叫我耶尔就行了。”
德拉科的表情霎时变得很玄幻,斜眼扫向耶尔的目光显得死气沉沉。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你怎么成交换生了?我记得你比我大两个年级。”
“耶尔舍不得你。”
“请说人话。”
耶尔目光一敛,“我留级了。”
德拉科忍不住别开头。
魔法学校一般没有留级的说法,前一学年成绩没通过,下个学年重修,像耶尔这样抬头挺胸、精神抖擞的宣布留级,实属罕见。他其实可以说重读,大家懂的。耶尔的学校竟然肯让一留级孩子代表学校来做交换生,这样的勇气让人打心底里佩服。
“很高兴见到你,你看,都这么晚了,是不是……”海姆达尔对他扯了扯嘴角。
“我明白,你们要说悄悄话。”耶尔笑眯眯的点头。“我也想和你说悄悄话。”
“我们有悄悄话可以说吗?”
“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
“现在没空,你先回去吧,咱们有一整个学年的时间。”
“没错,说得好!”耶尔对他挥挥手。“那我就先回去啦,能再和你见面真是太好了。”风骚甩头抛了个飞吻,退场的动作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海姆达尔冲他的洒脱背影莞尔一笑,转头发现表弟一脸苦逼。
“这种人跟他罗嗦什么?!”德拉科想不通表兄干嘛要跟那人进行这么白痴的对话。
“这种人?他是哪种人?”海姆达尔把闷闷不乐的表弟迎进寝室。“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
德拉科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德拉科这天晚上留在302与表兄拼床。临睡前,海姆达尔在脑中翻出了心旷神怡的落日画卷,并让自己沉浸其中,他很快进入梦乡。认床的德拉科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临晨时分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六点半左右,他被表兄摇醒,几缕光从表兄周身渗入帷幕,打在脸上,德拉科难受的闭了眼睛,只感觉双眼又酸又涩。
他翻个身,咕哝着说:“八点再叫我……”似乎又要睡过去了。
“八点的时候我可不在这儿,我让豆荚叫你?”
房间里传来一声猫叫。
德拉科迷迷糊糊的听到表兄又开始分裂的自言自语了:“你要出门散步?多留会儿又没事,八点以后出门正好能晒晒太阳,你不是总抱怨德姆斯特朗天气太恶劣……我早上要去交选修课单子,今天第一节课是高级魔药学,我要去上……”
“我跟你一起去。”
海姆达尔回头,看见德拉科睡眼惺忪的走向盥洗室,并关上门,不一会儿,门内传来哗哗的洗漱声。
“你真不可爱。”海姆达尔对豆荚摇摇头。
豆荚不屑一顾,[我明白,你肯定嫉妒了,因为我很受欢迎。]豆荚昨天在寝室双塔中央的植物园兜了一圈,一路招蜂引蝶,引来不少姑娘的尖叫,大家争先恐后抢着抱它。
豆荚猫在姑娘圈里颇受瞩目,回到寝室后居然还有姑娘找上门,想让豆荚去女生寝室楼住上一段时间。海姆达尔当然知道这事,默默吐槽,老菜皮一张了,还水汪汪的卖萌。
德拉科速度很快,十五分钟以后,他们离开寝室楼。
七点不到的码头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运作,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坐上小船,迅捷而平稳的驶向彼岸。石桥上空空荡荡,几只海鸟停在湿滑的扶手上机警的东张西望。石桥会在七点整准时下沉,所以学生们在这个点上会选择坐船。
让娜在码头前朝他们用力招手,一群雄性以排队坐船为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三步一回首旁观美女。
“她是在和我们打招呼吗?”德拉科发现美女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不由得惊讶的说。
“你还记得邓肯吗?”
“……我记得,姓奥维尔的师兄。”
“那是奥维尔的妹妹。”
德拉科点点头,随表兄走了过去。
“我好激动。”
表兄弟俩吓一跳,耶尔.拉维拉在他们身后,小脸儿红润,激情四射的看着前方的美女,眼神十分澎湃。
“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德拉科不淡定了。
耶尔委屈的说:“我一直在你们后面。”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耶尔更委屈了,“你们在讲话,我根本插不上嘴。”
看到德拉科越发紊乱,海姆达尔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以海姆达尔的经验来说,拉维拉先生几乎没个正形,跟他较真挠墙的只会是自己。
这时候,他们走到让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