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交车后面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李鸿章摘下耳机,对身边的长青年说:“让后面的车把那小子刚丢的手机捡回来。”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机场。”
“您确定他会乖乖的去学校报到?”坐在李鸿章边上的长青年问。
“辞了饭碗,摔了手机。跟着老人家长大的孩子就这点好,知道规矩。”
……
天泽大学门前的桃树,沿着两边马路,种出去很远。据说每一届校长都会在上任时种两棵,离任时再种两颗。在古时,这是唐皇问至圣传道何所,至圣曰,桃花树下的儒林佳话。在近代则有另一个名字“桃花圈地”。
当几棵比水缸粗上不少的桃树出现在车窗外时,秦牧此行的目的地,天泽大学到了。
“工作走右侧员工通道。旅游去大厅登记身份。如果是上课,这位同学。你没穿校服,没带识别卡,而且,你迟到了。”秦牧来在天泽大学校门口时,一名穿着天泽教职工统一校服女人出现了。
高挑,白皙,长梳起,宽带的黑胶教授眼镜模糊了美丽,隐匿了年纪。
“都不是,我报道。”
“看来你迟到了一个半月。什么原因?堵车?”
“录取通知书送的有点晚。”
“多晚?”
“今早五点三刻。”
“秦牧是吧?跟我走吧。”
“专门等我?不敢当。”
“简单的玩笑并不一定能够缓和初次见面的尴尬,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秦牧讪讪的笑着。
“取快递,一不小心碰到了你。”女人说道。
“这句才是玩笑是吧?”秦牧试探的问。
这时,一名保安小跑过来:
“沈教授,您的包裹。”
“哦,谢谢。”被称作沈教授的女人接过包裹,跟保安道谢,然后转过头来对秦牧说:“不是。”
咽下一口老血的秦牧笑的更是讪讪,道:“这么明显的事情,就请不要说出来了好吗?”
“跟我来。”沈教授说完转身就走。
“去哪?”
“入学面试。”
“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天气热的时候会冻成冰狗然后喷爆米花吗?让我来的人可没说有面试。”被噎的有些小情绪的秦牧先是吐了一个满是槽点的槽,而后说道。
“哦,是吗?”面对沈教授有些意外的站定,回头对秦牧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让你来的人没告诉你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一件。”
“请举例说明。”秦牧颇为不屑的挑了挑眼皮。
“就比如我手里这份医院寄来的伤情报告。”沈教授边说边当着秦牧的面拆开包裹,翻了几页,道:“这上面说患者全身七处骨折,中度脑震荡,多脏器震荡伤……”
“请别转移话题。”秦牧继续不屑,而后随意问道:“话说这哥们让车撞了?”
“并不是。昨天上课时,他溜号了。”
“呃,上课的时候,有车开进教室了?”秦牧吐槽。
“呵呵,怎么可能。因为他溜号,所以当时讲课的老师对他进行了教育。”
“呃,然后他就想不开跳楼了?现在孩子的心理素质可真是……”秦牧感慨。
“没有车进教室,也没有跳楼,只有教育。”沈教授笃定道。
“啊哈!看来我最近是没有休息好,理解能力都出现了问题。我刚刚居然会闪过这哥们就是因为上课溜号,然后就被他老师修理到需要服用生命精华才不会留下后遗症地步的念头。哈哈哈。”
“嗯,事实就是这样。他在格斗课上溜号,然后被老师批评教育了。现在你想想看,一名学生,因为溜号就要被教育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不断吐着无聊的槽,并且态度嚣张的挑衅老师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那位老师不会是……”
“我。”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