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从标子那里借来一把匕,将匕在酒精灯上烧,烧的红通通的才算作罢。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四人,最终把视线放在了桑克拉的身上。我和标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把桑克拉身上的衣服裤子脱掉,只剩下一个内裤。
桑克拉不愧是护教武僧,身体十分结实,身上的肌肉隆起老高,却穿着一件红色的内裤,他这身材配上这种内裤,看起来十分的别扭,标子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连我也被传染了。
吴剑只是眉头邹了一下,很快恢复以往的冷酷,他把头灯调到最强的光源,蹲在桑克拉的身前,双眼犀利的看着桑克拉的全身。吴剑一边看,一边用左手的食指在桑克拉手上的血管上摸索,一直摸到桑克拉的小腿肚子那里,吴剑的手停了下来,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抬头对我们说道:“找到了,你们做好准备。”
我和标子立即按住桑克拉的手和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吴剑食指和中指在桑克拉的腿上使劲一夹,一个黄豆大小的硬物从桑克拉皮肤表面凸显出来,好像还在动。吴剑的指力很大,那蛊虫连着皮肉被他夹住,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倒是把我和标子吓了一跳。
左手紧紧的夹住那个蛊虫,吴剑右手的匕立刻贴了过去,向我和标子点了点头,他突然匕一动,那块凸起的硬块物就被他割了开来,就见桑克拉的腿肚子上多了一条血线,鲜血如柱般的流了出来。
也就在这一时间,桑克拉疼的惨叫了一声,他的双手双脚开始挣扎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好在我和标子早就做好了准备,才没有让他挣扎起来。折腾了一阵子,桑克拉终于消停了下去,却依然是昏迷着,就是头上青筋闪现,豆大的汗水不停往外冒。
我终于回过神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棉捂住桑克拉的伤口,等血止得差不多了,就叫标子拿来绷带和双面胶,草草的将伤口那里包扎了一下,这时候,我们两个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吴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摆在地上,将抓到的那只蛊虫丢了进去,我清楚的看到,那只蛊虫身上有着斑点一样的花纹,形状和蛆虫的样子十分相像,吴剑可能留着这只蛊虫还有用,所以并没有杀死它,那只蛊虫还是活的,在瓶子里不断的蠕动着。
标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哥,老实说,你对蛊术这么了解,不会是顺子兄弟口中所说的蛊术师吧?”吴剑并没有回答,就好似没听到标子的话似的,自顾自的把匕上的鲜血擦干净。
标子倒也不介意吴剑的无理,继续问道:“听说蛊术起源于苗疆,是苗人的不传之秘,小哥你的蛊术这么厉害,难道也是在苗寨学的。”
吴剑明显迟疑一下,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只是眼神中带点追忆的神色,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猜测的也很对,我就是苗裔,湘西一带的苗裔。”
我和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没想到吴剑这个闷冬瓜居然肯开口了,而且还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的出身很是神秘,总感觉他这个人有点看不透,似乎身上隐藏着秘密。
标子趁机说道:“你的身手这么好,又身怀异术,搁在哪里都是抢手货,我就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也加入了这个科研小组,难道是为了那一百万的年薪?或者说,你也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被胁迫加入这个组织?”
吴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习惯性的了一会呆,然后有些沉闷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剑只是否认了标子的猜测,至于他为什么加入科研小组,他并没有回答,估计他是心中有秘密,不想回答吧。
标子嘿嘿干笑了一下,又用上了对付李易山的那一招来,突然朝吴剑问道:“小哥,三叔叫你来科研小组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吴剑冷笑了一下:“你试探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三叔没有半点关系。”
吴剑回答的很干脆,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也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不过三叔派来的人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我和标子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糊涂了,三叔派来的人不是吴剑,也不是李易山,还能是谁?
我和标子都仔细的分析过,除了吴剑和李易山之外,其他人肯定不会是三叔的人,可现我们在才现,我们的分析似乎是错了。匿名信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本以为马上就要解开这个谜团,没想到一路调查下来,我却越来越迷糊,简直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