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先把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又把其余的伤处细细的抹了药,听着姬亓玉安慰她这话,心里明白怎么会不疼呢。
把衣服帮他穿好,“先吃饭,一会该凉了,有话等吃完饭再说。”
姬亓玉也是饿狠了,虽然还能保持一贯的优雅的作风,但是进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徽瑜坐在他对面给他布菜、盛饭,屋子里的灯光被雪莹拨亮了,亮亮堂堂的屋子里,看着姬亓玉坐在对面还能吃着饭,那一颗如同坐了过山车的心才渐渐的趋于平稳。
“晚上不好喝浓茶,你喝这个吧,都是我晚上喝的温水。”徽瑜给姬亓玉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又让丫头进来把桌子收拾了,瞧着雪琪她们面上压不住的笑意,也能想到姬亓玉回来也能让府里的人心真真正正的稳下来了。
接过茶杯,姬亓玉喝了口水,软衣上身,热饭进肚,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此时也松缓下来。看着徽瑜,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正犹豫着就听到徽瑜先开口了,“看你这样子定是连夜赶路回来的,先休息吧,有话咱们明儿个讲,有的是时间呢。”
听着徽瑜这样讲,姬亓玉一把拉住她,“我有话跟你说,不说,睡不着。”
徽瑜知道姬亓玉欠自己一个解释,他没回来的时候满心里都是牵挂他的安危,此时他回来了,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心堵,忍不住的就会去想,当初他走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温惜珍会对自己下手,如果他知道还走了,她想她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可是她又不想问,有些话问出来了,知道了答案,如果是自己不想听到的那个,以她的性子,这辈子都抹不去了。
所以事到临头了,反而没有了方才那么理直气壮的问,这一切是不是他计划好的。
姬亓玉扯住她的手,开口讲了这一句,徽瑜就没继续走,看了他一眼,就顺势坐了下来。她从来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性子,既然坐下来了,与其等着姬亓玉自己讲,她反而有些不耐烦,索性就直接开口说道:“你先别开口,我就问你一件事儿,你先回答了,咱们再说别的。”
两个人生活久了,彼此心灵相通,有些话只需要开一个头,就知道往下对方要讲什么,他反应极快,徽瑜的话一落地,他立马就说道:“温惜珍的事情是意外,我没料到他们居然会敢在王府里对你下手,如果知道出京之前,我就先处置了她。”
徽瑜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一下子就落下来了,紧绷俏脸上带了一分笑意。
“我怎么会拿你的安危搏前程……”
“我知道,你不会。”徽瑜看着他笑,“可是你知道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事情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疑心生暗鬼,便是聪明如我也不能免俗。”
这调侃的话说的姬亓玉是一点不悦都没有了,看着徽瑜露出笑脸,这才伸开双臂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因为你有孕,所以这件事我就没想让你跟着烦心,索性就没告诉你。我特意问过程七舟,生誉哥儿的时候你身子就有些受损,将养了几年虽然好了,可是也怕你情绪起伏太大,忧思过重,引起旧疾生产的时候就会危险很多。如今我位列亲王,信国公小动作越来越多,下手越来越狠,很多事情我并未跟你讲,追随我的官员品级不高的已有数人频遭意外,因为是意外,官位也不高,我也拿不到确凿的证据指证他,所以并不曾引起朝廷的重视。可是再这样下去,因我之故,再伤人命,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管?所以思前想后,这才决定走了这么一步,引蛇出洞。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是万没想到就在我眼皮底下却出了谋害你的事情,当时我接到苗荣广的消息之后,连夜赶了回来,没想到半路上正好遇到伏击于我的人,因为提前安排妥当,早有谋划,只是因为撞上的时候时间不太对,这才受了点轻伤。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我是一根头丝都不会伤到的,所以如此周密才想着不用告诉你,哪里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是我对你不住,到底还是让你受了委屈……”
果然是姬亓玉计划好的,徽瑜先松口气,“温惜珍的事情怪不得你,我也没想到。知道你不是明知而离开我,我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徽瑜带着调侃的话,却让姬亓玉一脸戾气说道:“你不计较,我却要计较,这件事情德妃跟皇上没个交代,是再也不能善了的!”
新仇旧怨,这次势必要清算到底,便是皇上要护着德妃,他也能让他护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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