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松的话,他回过身看了武松一眼,就明白了武松心中的忧虑……
“二哥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小子,好大口气!”
高余本来只是想安慰武松,不想他话音刚落,武松还没说话,站在他身旁一个男子,却开了口。
“各位,这小子说他不会输,可是我听到最有趣的笑话。
小小年纪,毛都还没有长齐就来做扑,小心你家大人教训你。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常掌柜,息怒。”
黄爱见状,忙上前说笑。
这常掌柜怕是输了不少,有些上火。
可是这青溪馆的规矩很大,他不敢闹事。看高余眼生,加之高余年纪看上去也不大,所以就想要找个撒气的地方。
高余先一愣,旋即眼皮子一番,用流利的杭州话骂道:“小爷自与朋友说话,与你何干。你这厮生得一副尖酸刻薄像,也来做扑?怕是输得狠了,害怕被你娘子折腾,所以找小爷撒气。直娘贼,小爷输赢,与你何干,你又算得什么东西,跑出来叫喊?”
黄爱不禁苦笑,这位爷,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常掌柜大怒,便要作。
好在,他旁边有人提醒道:“常掌柜,要下扑了,你要不要跟?”
常掌柜这才现,他对面的荷官已经拿起了骰盅,正看着他,那目光略有些不善。
说轻了,他是无理取闹。
说重了,他是在挑衅……
来到这青溪馆的人,能上二楼,都是小有身家,是青溪馆的客人。
人家和同伴吹牛,与你常掌柜何干?偏要跳出来挑衅,关键是还影响了我们的生意。
常掌柜虽说有些身家,却不敢在这里闹事。
他咽了口唾沫,恶狠狠瞪了高余一眼,“跟,为何不跟。”
荷官朝他点点头,目光环视赌桌周围众人,开始轻轻摇晃骰盅。
武松见状,想要说话,却现在荷官摇晃骰盅的一刹那,高余竟然闭上了眼睛……其他人没有看到,武松就站在高余身边,可以清楚看到,随着那荷官晃动骰盅,高余的耳朵也在以极微小的幅度抽动……武松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打搅高余。
“开始下注!”
荷官放下骰盅,高声喊叫。
周围的赌客们,也立刻开始下注。
“我压大,二十贯。”
常掌柜气焰嚣张,把筹码推了过去。
周围的赌客都不禁笑起来:“常掌柜,好气魄啊。”
“哈哈,那是……总要让些没见识的小子看看,什么才是做扑。”
高余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他没有理睬常掌柜,而是看着那荷官,突然展颜一笑,示意那托盘录事上前,把一托盘的筹码蓬的放在赌桌上。
“我压小,两百贯。”
说完,他朝那常掌柜道:“二十贯很多吗?人道杭州人气魄恢宏,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
常掌柜顿时满脸通红,瞪着高余,眼睛好像喷火一样。
“常掌柜,可不能弱了气势,你不是经常说,要有气势,方能百战百胜吗?这小子的气势可压过了你,千万别丢了咱们杭州的脸面,怎地也要和他斗上一回才是。”
赌客们大声叫嚷,也让常掌柜一时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