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听说过暗夜广场吗?】
【……剩下的人,要当鬼哦~】
……
绯山觉得她大概是春困了,整日来浑身乏倦,提不起精神。有时候老师在讲课,在她听来那是不亚于催眠曲一样的美妙……也许说不大合适,不过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
其实这个时候学校的大部分樱花都谢了。天气也微微渐热,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是和最初的春假一比,显然是热得厉害了。
忽然想起来,从月见村回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卖药郎。对于他那次未说完的话,她深深地表示在意。
有次周末回去过八原,和夏目朱美见了一面。耳狐对她的气已消,但就是不想承认。听夏目说,耳狐每次都在盼望她回来。每当这个时候,他会告诉它,打电话给她。但是她从来都没接到过耳狐的电话。
它只是看着夏目打电话给绯山,眼睛流露出羡慕,但是却始终不肯接过夏目递给它的话筒。
不过,绯山接到夏目电话的时候,她是不知道耳狐就在夏目身边。
回到八原的时候,她向夏目打听过卖药郎。不过没什么消息就是了。
然后因为猫咪老师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猫咪老师和卖药郎曾经认识,或者说曾经有过一段交情。
“又不是只有我,奴良和他也认识!嘛,不过谁知道他会突然来八原啊……明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对于卖药郎的身份,猫咪老师知道的也不清楚。
不是单纯的人类,也不是妖怪。但其实严格意义上说起来他也算不上是除妖师。哪有除妖师那么长命的!
猫咪老师突然怀起旧来给他们说了很多关于卖药郎的事,大都发生在战国时期,反正是很久远的事了。再远一点的,猫咪老师就不知道了。它自己活的岁数有没有卖药郎的零头,都很难说。
说起来,对卖药郎比较熟悉的大概是白泽吧——那只传说中的神兽。
但是她也只是见过白泽一面,而且对方还把她的毕方鸟给抢走了……
也不知道毕方鸟现在怎么样了。
白泽说毕方鸟生来带疾,现在不知是否已经治好了……
越想,绯山的心情就越郁闷。
本来就因为季节的问题而感到困乏,再加上担心着担心那的,脑子都要炸了!
唉,有什么事能来刺激下大脑吗?
阴阳师代表大会可不算,那是一年后的事了,总要徐徐图之。
绯山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那么快就实现了吧。
偶然听到了【暗夜游戏】这个名字,是在回家的途中,正好是学校放学的高峰期。
老实说,十几岁年纪的男生总会对猎奇的事感到兴奋吧。
听到走在前头的几个男生正在谈论的事,绯山紫内心感到十分不舒适。那种猎奇到怀疑人生的事物,实在是难以接受。即使,只是传说。
不过倒是对【暗夜游戏】这个词感到了些许的兴趣。
男生们说的只是大概,绯山回到家又上网查了下关于【暗夜游戏】的详细情况,然而网上关于它的信息少之又少。
无奈之下,她发了封邮件给日吉若。这个对猎奇无比感兴趣的男生,兴许知道些什么。
等待回信的时间十分难熬。
绯山紫和家里人说了下出去后,就去了上井大学。
在等待回信的时候,不妨去查阅下炼金术的资料。
反正从月见村回来后,她对炼金术的查阅就从未停止过。但是越查阅下去,都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比阴阳术还要难学!
正如她想的那样,图书馆里关于炼金术的资料和网上百科差不多,千篇一律的东西。真正的那些有用的,大概都隐藏在某种文字里。
就像暗语之类的。
图书馆的管理员对她已是十分熟悉。见她来了,就朝她笑笑招招手,算是打招呼吧。
还是原来的区域,不过这次,她的位置被人占了,是个长相有些欧洲的男生,头发是黑棕色的,年龄目测大概在二十岁。和静司君差不多吧。不过因为总觉得欧美的人显老,说不定年龄还要更大些。
绯山紫拿了本书,坐到了那个人的对面。
她正做着笔记,突然视线被一片阴影给遮住了。
那双骨节分明而又白皙的好看的手撑在她面前的两侧。
绯山抬起头来,目光有些不善。
仍谁在看书的时候被打扰,心情都不会好。
对上那双笑得看不见瞳孔的眼睛,绯山紫终究是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