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早就知道有另一个收容组织的事。
最开始获得关于主神的情报时,他就分析出来,主神里关于收容物划分是统一的,肯定还有个建立这秩序的组织。
当时他也分析出主神和那个组织敌对,现在看来还真是。
主神模仿那个组织所在的宇宙创造平行宇宙,但却没有允许自己的任务宇宙中,有那样的组织,就显而易见了。
“你创造收容物宇宙,就是为了刷出一些对你而言有用的收容物吗?是为了对付某个组织?嗯……你一直在说的那个家伙是谁?逆命?”白歌说道。
鸿蒙一怔,不禁道:“你怎么知道?”
白歌眉头紧皱,逆命竟然真的没死。
“他在哪里?”白歌问道。
鸿蒙说道:“我知道他在哪个宇宙,我们可以合力对付他,我与那家伙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放开我,我对你没威胁了,我们是一边的!”
“算了,我自己看。”白歌一伸手,再次抓住一块本源之力,将其封印。
鸿蒙所剩下的本源不多了,其境界持续下跌,修为也已经弱于白歌,这让白歌镇压他来更加轻松。
“不,我不可以死。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之所以不愿情感被翻转,就是因为我绝对不允许让自己爱上那个混蛋。”鸿蒙急道。
他说的是真的,尽管他也愤恨白歌,但只是愤恨,还有不甘。
其心中真正的仇恨,更多地是冲着逆命的。
让他爱上逆命,不如去死。
可是,白歌依旧在不断抽离他的本源,这让他绝望至极。
他不敢用任何方法探测,自然也看不到白歌的表情。
鸿蒙不知道白歌是真的铁了心要弄死他,还是故意这么步步紧逼,让他老实地交出一切,不要抱有侥幸。
在充满未知的感应封闭世界中,来自勺子和本源被抽离的痛苦富有节奏地涤荡心灵。
境界暴跌下,想到自己会死,或被封印,永远无法报仇,鸿蒙的心不禁濒临崩溃。
但他还是稳住了,他绝不想就此束手。
活着才有希望,他当即决定放弃挣扎,改为顺应,让自己符合对方的利益,否则真等到自己的实力跌落到能被白歌轻易读取记忆的程度,那他就死定了。
“我可以把主神给你,它是看不见的,但灵魂可以碰到它。”只见鸿蒙主动地从灵魂深处剥离了一个光球。
赫然就是主神正体。
虽说鸿蒙讲它不可见,但白歌显然是看得见的。
白歌这回是真惊讶了,他没想到主神竟然是可以放弃的,而且鸿蒙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也够果决的。
抓着主神,没有急于收入脑洞,而是问道:“它竟不是与你绑定的吗?”
鸿蒙道:“绑定?没有,我根本不可能支配主神,我更像是它的辅助,帮它管理轮回,从各个轮回小队的收入中抽取奖励点,其实是我布任务的管理权限所带来的福利。我有权从轮回者那里抽取百分之一的奖励点,当做布特殊任务的库存。只不过……我先挪用了那笔奖励点强化自己。”
白歌把玩着主神,问道:“你怎么得到它的?”
鸿蒙低沉道:“它原本是突然依附在我爱人身上的收容物,我和我爱人都是基金会最普通的员工,她很忠诚,所以主动上报了关于主神的事。”
“可是……基金会杀死了她,是逆命亲自动手,当时我就是个凡人,她也才得到主神不久,根本不可能抗衡逆命。呜……她明明那么相信基金会,已经愿意主动上交主神了,为什么还要杀她?我想不通!混蛋!”
“那家伙用一根钉子,插死了她……我知道那东西,不仅可以杀死我爱人,还能泯灭灵魂,甚至破坏了更重要的某种东西,以至于连复活都不行。”
鸿蒙提起逆命,简直一肚子仇恨。
明明是自己的员工,明明都愿意奉献主神,明明都主动上报,拿走收容物就是了,又不是不能主动脱离,为什么要杀了她?
这个问题,白歌也很困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主神在你这?”白歌问道。
鸿蒙说道:“逆命虽然杀了她,但主神却依附到了我身上。当时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我趁他不注意跑了。在主神依附于我后,我就果断选择了成为第一名轮回者,继而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宇宙。”
“趁他不注意跑了?你在逗我呢?”白歌冷笑道。
鸿蒙一惊,急忙道:“我没有骗你,事实就是这样,真的!”
“逆命亲自出手,还会让你跑了?你根本就不应该有逃跑的机会才对……”白歌说道。
“我也奇怪,但或许是我命大吧,逆命疏忽了。”鸿蒙道。
白歌叹气道:“啧啧……命大?”
“明明你爱人都准备上交了,却偏偏要杀了她,还杀得那么彻底。更奇怪的是,逆命还要亲自出手对付你们这两个普通员工?亲自出手也就罢了,还要当着你的面?以至于主神到了你那里……这些也都算了,但最后还让你跑了……你难道从没想过这些疑点吗?”
鸿蒙道:“我想过,甚至有猜测这一切都是幻象,但我不管,我的仇恨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忘记她被钉死的那一幕,我非要报仇不可。”
“但他太强了,我在基金会工作时,就曾听说基金会高层都在探索维度的奥秘,而且连主神都无法捕获他所在的宇宙。所以我知道,如果不能升维,或者没有用收容物偷袭他的机会,是无法报仇的。”
白歌哈哈笑道:“报仇?你其实一直在为仇人打工啊……你还没意识到吗?你根本就不是主神的第一权限者。”
“什么?”鸿蒙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