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间,走廊上忙忙忙碌碌的人群,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走过的人们所穿的那身洁白的衣服、以及那面无表情的冷淡与专业,旁观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离别……
陆放麻木的看着眼前紧闭的手术室大门,那艳红色的‘抢救中’,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里面的人每秒与死神斗争的艰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到了世界的尽头一般,陆放的耐心终于殆尽,若不是在火场中他们对梁雨楼的视若无睹,梁雨楼怎会发生如此的不幸,而现在梁雨楼在里面与死神进行着漫长拉锯战的时候,欧浩晨他又在何处?陆放越想心中的怒火越难以浇熄,他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了,他急需发泄怒火。
陆放找到欢欢的病房,果然郝帅与欧浩晨都堵在了欢欢的病房,此时的欧浩晨坐在欢欢的床边,腿上放在他平时工作的笔记本,这时候正在与公司内部高层开着视讯会,一旁倚在墙边的郝帅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陆放,“怎么了?”
陆放视郝帅如空气般直接越过,走到欧浩晨身侧大手狠狠一按,‘啪’笔记本瞬间合上,欧浩晨面无表情的回头,一脸不悦的看着陆放,“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陆放怒极反笑起来,整张脸笑的有些狰狞。
“对呀,你干什么?”郝帅看情况有些不妙,赶紧过来将欧浩晨拦在身后。
“我做什么?打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畜生。”陆放说着挥动着虎虎生风的拳头,一拳将郝帅打到在地,郝帅鼓鼓嘴嘴巴,站起来吐了口吐沫,反拳打上陆放的侧脸。就这样你来我往,来个人扭在一起,欧浩晨却默默坐在床头,打开笔记本接着开他那未完成的视讯会。
最后是闻风而来护士将扭打着的两个人分开,板着脸孔将三个大男人赶出了病房,三个人离得远远互相瞪视着彼此,一点都不示弱。
这时,“谁是梁雨楼的家属?”从远处传来尖锐的女声询问道。
“我是。”陆放听到后一边跑一边回应。
“我们也去看看。”郝帅丝毫不肯落下,抓着不清不怨的欧浩晨跟在陆放的身后。
“你们谁是梁雨楼的家属?”刚下手术台的大夫看着两个挂彩的男人以及拉下黑脸的欧浩晨问道。
“我是。”
“他是。”
郝帅与陆放几乎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两个人互瞪一眼继续剑拔弩张,大夫看情况不妙有些求助的看着此刻还算冷静的欧浩晨。
“咳。我是她丈夫,有事就和我说吧。”欧浩晨承认的语气有些不情愿。
“病人她受到过中度的脑震荡,因为没有采取及时治疗再加上烟雾中毒,所以现在情况有些棘手病人也许会深度昏迷,而且她受到三度皮肤烧烫损伤,可能会继发细菌与皮肤阻止感染。”大夫严肃的陈述道。
“怎么会这样?!”陆放听完后有些不太相信,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不肯接受。
“她的脑震荡是在火场中受的伤?”欧浩晨问。
“不是。”大夫停顿了下,“应该是前两天。”大夫有些不太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