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随着程嘉木的话渐渐回流，夏乔猛地回头，盯着躺在一旁嘴里仍旧在不断哼吟的病患。

她渐渐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她急于为自己辩解，“我...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你想说你只是一时分心？”程嘉木朝夏乔逼近了一步，居高临下，气势煞人。

夏乔连连点头，她承认，她是真的分心了。

但却不会承认，是因为他。

纤长的睫毛眨动在有些懊恼的目光中，夏乔眼眶中泛起一阵热浪。

程嘉木抿着唇，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嘴角扯起无情的角度，把夏乔打击得体无完肤，“一时分心？你知道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吗？你刚刚把需要仰卧的病患扶了起来！脊柱骨折伤患最忌讳的就是坐起！你可倒好，作为医生最起码的专业素养被你抛之脑后，还和我扯什么一时分心？夏乔，我曾说过，我的科室不养废人，现在，我也让你称心如意！”

程嘉木说话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是夹着风霜雨雪浇在夏乔身上。

他说的对，她就是那个废人，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从前是，现在也是。

现在的的她就是个活着的笑话，自尊就这么不堪一击。

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乔的眼睛已经渐渐猩红，剔透的贝齿把嘴唇咬出了一圈牙印，她撞开程嘉木，“程嘉木，你才是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是我犯贱才会担心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