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楼月卿一早起来,弄好一切,已经太阳高照了。
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抹了点胭脂,看着于常人无异了,换上一身崭新的淡蓝色衣裙,简单把头挽起,梳了个型,盘了点珠串,人看起来都红润许多。
带上听雨和听雪两个人,再让楼识掉泪一些护卫,便往王府去了。
慎王妃人还在普陀庵,所以,楼月卿一到门口,就看到世子妃和容昕在门口等着她。
看到她下马车,容昕忙跑过来,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表姐,你可来了?身子可好了?”
语气中满是关切和担忧,那天晚上楼月卿被容郅暴走后,她就再也没有楼月卿的消息,若不是爷爷说摄政王殿下告知楼月卿无碍,她都担心死了。
世子妃也忙问道,“表妹如今脸色看着好多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楼月卿含笑摇摇头,“我没事了,表嫂和昕儿不用担心,若是有事儿,我也不敢出来,走吧,先进去吧,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世子妃闻言,笑了笑,无奈道,“也好,灵儿可想你了,整日里就念着回去,你今儿就把人带回去得了!”
语气中带着点点宠溺。
容昕撇撇嘴,“爷爷会疯的!”
说着说着,一群人往里面走去。
在王府带待了一上午,陪着老王爷吃了午膳才软硬兼施的把孩子带走,还得顶着老王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别扭样,楼月卿有点崩溃。
小丫头几天不见她,嘴巴甜的紧,姑姑长姑姑短的叫着。
本来还不想那么快回府的,可是吃过午膳,府里来报,钟月月因为突然受了刺激,趁着楼奕闵不备,把楼奕闵伤了。
虽然伤得不重,可是事情不小,因为钟月月闹大了,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在场的不只是侍女,连来看她的大夫都听到了。
所以楼识把人扣下了,让人通知楼月卿,楼月卿听闻消息,只能告别慎王府,回了宁国公府。
回到宁国公府,楼月卿让听雪先把孩子带回揽月楼,自己径直去了景玉轩,刚到门口就看到楼琦琦从里面出来。
神色不明的样子,看到她,急忙过来请安,“琦儿见过姐姐!”
楼月卿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起来吧!”
“谢姐姐!”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着楼琦琦轻声问道,“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二哥受伤了,过来看看!”语毕,看着楼月卿颇为关心的问,“之前姐姐身子抱恙,如今可好了?”
眼中满是关切。
楼月卿颔,“自然,对了,母亲受伤,怎么没看到妹妹去看母亲?”
说着,楼月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楼琦琦,宁国夫人受伤几天了,据说楼琦琦还没有去看过宁国夫人。
楼琦琦文海燕,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之前姐姐令管家不让任何人出去,所以,管家没有让我出去,我便不得去看,幸好二哥回来告知母亲无碍了,我便放心了,既然姐姐回来了,我正好求姐姐,让我出府去探望母亲,不知姐姐·······”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楼月卿下令不让任何人出去的,所以,她才不得出去,并非不孝,如今楼月卿在这里,她立刻请求出府,合乎情理。
楼月卿闻言,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自然是不能阻止妹妹孝顺母亲的,毕竟妹妹是快要出嫁的人,能孝敬母亲的日子,也不多了,明日一早,我便派护卫送妹妹去普陀庵,最近几日京中估计不太平,妹妹就在普陀庵待几日再回来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楼琦琦,似笑非笑的道,“不过妹妹应该知道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如果妹妹当真想去看母亲,想必管家也是拦不住的,所以,有些事儿,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楼琦琦身形微颤,抿唇不语。
指尖,下意识的拽着袖口,眼神微闪,不语。
看着她的表情和动作,嘴角扯了扯,楼月卿缓缓走了几步,站在她身侧,低声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你始终都是宁国公府的女儿,这一点,你莫要忘了!”
所以,冷眼旁观或者帮助外人算计宁国公府,是不可饶恕的,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她就别想置身事外。
楼琦琦咬了咬唇,故作镇定地道,“姐姐的意思,琦儿不明白,不过,姐姐的提醒,琦儿听懂了,我自然不会忘记自己身上流的血,姐姐若没事儿,琦儿先回去了!”
她身上流着的血,是宁国公府的,是她母亲的,可是不是宁国夫人的。
这一点,她一直记着,永生不忘!
楼月卿笑了笑,看着她不慌不乱却紊乱的出奇的脚步,有些讽刺的笑了。
恩将仇报的人,最该死!
走进院子里,楼奕闵被钟月月激动之下,拿着簪子划伤了手臂,不致命,已经包扎好了,看这伤势,想必当时楼奕闵和钟月月靠得很近,楼奕闵没有防备,或者是没有反抗,所以伤口还挺严重的,钟月月现在还在养伤,力气不大,能伤成这样,估计楼奕闵是心甘情愿被她伤的。
楼奕闵坐在亭子里,好像是在等她,看到她进来,楼奕闵脸色有些沉。
摒退了下人,楼奕闵开门见山的问,“是你让人告诉她的?”
语气颇为不悦,好似楼月卿所做的事情,让他不能接受一样。
闻言,楼月卿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自己坐下,倒了杯茶,悠悠道,“当然,死了弟弟,家里出了变故,她该知道!”
说完,轻抿一口,有些嫌弃,茶凉了。
楼奕闵闻言,脸色一沉,看着楼月卿,有些不悦问道,“卿儿,你想逼疯她?”
钟月月虽然心思不纯,嫁进宁国公府也是带着目的,但是,她很在乎自己的那个弟弟,一母同胞,谁不在乎,何况,如今钟家入此,所以,钟月月恨激动,不仅伤了他,自己也扯开了伤口,如今太医还在里面诊治。
楼月卿目光直直盯着楼奕闵,反问道,“是又如何?怎么,二哥是在怪我?”
楼奕闵没说话。
楼月卿淡淡的说,“二哥不是不喜欢她么?对于一个从一开始就带着损害宁国公府利益而嫁入楼家的人,这是她命中注定要承受的,何况,这个女人,留不得!”
所以,让她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吐出来,闹出去,她就没有价值了。
“那你想如何?”楼奕闵问道。
楼月卿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立刻休了她,等一下我就让人送她回钟家,以后,是死是活,与我们宁国公府再无任何关系!”
休她,是必须的,但是在休了她之前,让她把一些事情说出来,这才是她的价值。
楼奕闵沉思不语。
看着楼奕闵包扎着白布的手臂,楼月卿挑挑眉,“二哥明明不需要受伤的,你别告诉我,你躲不开,所以受了伤!”
楼奕闵是会一些武功的,因为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身体有些弱,宁国夫人请了人教他武功强身健体,所以,他不可能躲不过。
看着自己的手臂,楼奕闵淡淡的说,“虽然她带着目的嫁给我,可我也对不起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在宁国公府待不了多久,所以,就当我补偿她吧,只是这次,她铁定是活不了了!”
他对这个女人,从未动过心思,只是夫妻一场,再加上他从一开始也在利用她,所以,只想保她一命,等她好了,送她回钟家,她总归不会死。、可如今,钟月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那些话说出来,届时传出去,太后不会饶她。
楼月卿闻言,沉声道,“这是她的命,原本,只要她安分守己,只要宁国公府一日不倒,就保她无虞,只是她太不知足,有野心没脑子,这是她咎由自取!”
------题外话------
十二点前,二更
嗯哼,那个叫我亿更的妹纸,站出来,让我暴打一顿!
情敌要来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