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奕琛闻言,剑眉微蹙,“所以,卿儿是想告诉大哥,这么些年,并非一直呆在邯州?”
即使之前就知道,可是,一直当作不知道。
这么多年,每当他提起去看妹妹,母亲都找理由让他不要去,可他怎么可能真的听话?
外出之时,曾偷偷去看过,邯州那里无人,可是,邯州别院的人,却平平静静,好似都知情,所以,楼奕琛一直都有疑惑。
只是母亲瞒着,他也不好多问。
不否认,“算是吧!”
这些年来,她去过许多地方,东至东海,西去西域,南下南疆,可唯独未曾踏上过北璃疆土。
“这些年母亲一直不让我去看你,看来是有原因的!”顿了顿,楼奕琛看着楼月卿温声道,“不过,你开心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楼月卿浅浅一笑,“谢谢大哥!”
她和楼奕琛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只是一直听宁国夫人说,楼奕琛极其疼爱妹妹,如果知道他的妹妹早就死了,肯定难以接受,让她不可让楼奕琛察觉,所以,见到楼奕琛,她一直都以妹妹的立场去相处,不疏远,不忌讳,何况,楼奕琛对她也是极好的。
也许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妹妹,所以一直以来都做一个哥哥该做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很喜欢。
何其幸运,师父让她顶替宁国公府的女儿,才有这些珍贵的亲情。
楼奕琛也不再问什么,而是缓声道,“既然宁煊是你的朋友,大哥相信你的识人之心,多余的话大哥也不多说了,可是摄政王既然已经有了娶你的心思,逃避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大哥尊重你的选择,若你实在不愿,大哥会帮你!”
如果是为了家族的荣誉,或许把楼月卿嫁给容郅是一个极好的决定,容郅已经掌握楚国大半的权力,也是皇上内定的江山下一任帝王,楼月卿嫁给他,以后便是摄政王妃,或者,是皇后,楼月卿嫁给他,便是宁国公府的一大保障,只是,楼家的女儿,不是家族联姻的工具,所以,若楼月卿不愿,即便抗旨不遵,他也势必要帮楼月卿逃离。
楼月卿颔,“我知道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楼奕琛站起来,轻声道,“我先回去看你嫂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他回来就奔往这里,还没见过蔺沛芸呢,这段时间蔺沛芸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自然是惦记着,事情说完了,也该回去了。
“好!”
楼奕琛走,楼月卿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
与此同时,元家。
元歆儿一早被接回来的时候便已是神志不清,太医来看了,确认是受了刺激所以癫狂了,看到谁都打,没办法,元丞相只能将她绑起来让丫鬟看着。
郭家出事儿,如今和英王府又起了这样的嫌隙,本来就让他愁眉不展,如今女儿也出事,自然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这段时间,嫡长子被废,钟家被除,如今连到郭家也保不住了,而一直以来站在同一立场的英王府也因为容菁菁的死反目,元家损失惨重,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元歆儿是他的嫡女,虽然并非最宠爱的女儿,可也是嫡出的女儿,留着用处极大,太后一直想要用这个丫头来控制摄政王,所以即便是容菁菁的死和元歆儿有关系,他也犹豫着如何处置,可如今,除了这档子事儿,元家颜面尽失。
冷静下来一想,所有的事情,都和宁国公府的人有着大大小小的牵连,如此一来,元丞相更是气急。
看着一直跪在他面前自责请罪的郭氏,元吉脸色极其阴沉,甚至是铁青。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自作聪明到这个地步,就因为她的自作主张,元歆儿如今疯疯癫癫,元家颜面尽失,甚至牵连了宫里的太后和皇后也跟着遭受诋毁。
如今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着元家的女儿被乞丐玷污之事,而元歆儿今日一早在破庙里衣不蔽体,满身乌痕的那一幕,也被外人所撞见,原价根本拦不住这些流言蜚语。
一桩桩一件件,如今让元家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局面。
皇上又不让任何人探视太后,连皇后都被禁在太后宫里,名为侍疾,实则禁足,可见如今圣上的意思。
不让元家救郭家,但是,元家不会被郭家之事所牵连。
想到这一层含义,元吉看着郭氏一脸委屈的模样,站起来,不由分说,“既然歆儿除了这件事情,你难辞其咎,从今以后,就好好待在佛堂静心礼佛,所有元家内务,皆由岑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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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才回到家,洗了澡就码字,努力了……、
凑合吧,哎,好烦躁,明天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