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看着她不语。
楼月卿沉思片刻,凝神低声道:“我方才去找她,才现她走了几日了,按照师父的性子此时离开我,怕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这事儿便是助花家那些人离开……我也不明白师父到底想做什么,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以前端木斓曦想什么她每每都能知道,可如今,她却越来越摸不透端木斓曦在想什么了,总感觉最近端木斓曦一直有事情瞒着她,她却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像这次,端木斓曦竟然为了花家的人这样做,也让她甚是不明。
等端木斓曦回来,她需得好好的问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容郅闻言,垂眸望着手上的纸条,沉思不语。
楼月卿看着容郅,微抿着唇低声道:“容郅,我很抱歉……”
“孤没怪你!”容郅打断她的话,望着她一敛愧疚的模样,不由得心底一软,伸手拉着她到身旁,抬眸望着她眼底难掩的内疚之意,不由得一叹,轻声道:“孤没怪你,也不怪端木前辈!”
他只是偶然看到暗卫传来消息,觉得诧异,又想不通,怕对她不利才问她罢了。
楼月卿咬着唇畔低声道:“可是因为这样,花家的人都逃走了!”
若是别的事情,或许她没那么愧疚,可是这次死的是花姑姑,失踪的灵狐也至关重要,花家的人不管如何容郅怕是都不会放过,可是,花家的人逃离了,而这里面,端木斓曦的帮助不可忽视。
她如何能不内疚?
望着她脸上难掩的内疚之意,容郅有些无奈,握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来日方长!”
是的,来日方长……
见她依旧无法安心,他微微一叹,站起来眸色温和的看着她轻声道:“好了,此事不提了,你也别想太多,花姑姑的仇孤总有一日会报了,只是灵狐……怕是得好好想别的办法了!”
本来他打算了待灵狐可以取血之后,便用来解了她体内的寒毒,如今灵狐失踪,打乱了他的计划,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若实在不行,他也只能亲自前往千玺岛,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的寒毒解了。
楼月卿点点头,垂眸若有所思。
从摄政王府出来后,楼月卿直接回了宁国公府。
本打算在城外小住,只是自花姑姑出事后,她便只能作罢回府住着了。
刚到宁国公府门口,翻身下马,看着门口的侍卫也牵着楼奕琛的汗血宝马正在候着,她挑挑眉,正要进门,却看到楼奕琛急匆匆在里面走出来。
待他走近,楼月卿忍不住问道:“大哥这是要去哪?”
如今都已经是下午了,往常这个时候楼奕琛都不会出门了,除非有什么急事,可近来朝中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儿。
楼奕琛沉声道:“明日魏国使臣抵京,这事儿本来是襄王在负责,只是襄王府小郡主这两日病了,他便无暇顾及此事,我去看看驿馆还有什么不妥,不然明日使臣入住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
闻言,楼月卿了然:“那大哥早去早回!”
这次太后寿宴大办,除了正值国丧的东宥,魏国和璃国都派了人来,魏国都城离楚京近一些,所以明日抵京不奇怪,她这几日因着花姑姑和灵狐的事情伤神,倒是忘了这件事情了。
楼奕琛没有再多言,匆匆上马离去。
楼月卿看着楼奕琛离去,便回头打算进门,可是刚跨入大门的门槛,她想起什么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莫离,挑挑眉:“这次魏国来的是什么人?”
莫离一顿,没想到楼月卿会问这个,似乎有所顾忌,所以欲言又止。
迎上楼月卿探究的目光,她只好低声道:“一位公主两个王爷,其中一个便是景王赵启!”
闻言,楼月卿眸色一沉……
赵启……
这个人她自然是不陌生,西魏皇帝的第六个儿子,也是当年在西魏节节败退之后披甲上阵最终为魏国迎来唯一一场胜仗的景王,不过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命悬一线,若不是夕颜用她救命的药救了赵启,怕是如今早已没了这个人了。
她因为寒毒的作内功反噬昏迷多年,这个赵启可脱不了干系!
挑挑眉,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都来了,他的王妃怕是也随着来了吧?”
莫离面色一僵,随即微微颔:“她也来了!”
楼月卿倒是没说什么,嘴角微扯,提步走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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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苒早些更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