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霖目光阴沉的看着汤卉,片刻,淡淡的说:“此乃朝政大事,容后再议,太子,此事你莫要再管了,恪儿……”
萧正霖正好想把这件事情交给萧以恪,借此大事化小,再从长计议,可是,刚叫萧以恪,汤卉又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兹事体大,既然太子已经把人都带来了,文武百官也都在席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不必再容后了!”
萧正霖目露杀机的看着汤卉:“皇后……”
语气缓慢,声音淡淡,警告之意难掩。
这时,下面文臣之的汤丞相站了起来,走到萧以怀所占的高台上,揖手沉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所言在理,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把人带进宫了,不如就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把人带上来,如今文武百官皆在,唯有右相尉迟晟缺席,通敌叛国之人呼之欲出,然臣等不知,是尉迟晟一人通敌叛国,还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景阳王等人的所在位置,才微低着头,继续道:“还请陛下准许太子将叛国之贼与那楚国细作一同带上来,询问清楚!”
汤丞相语毕,有好些个朝中大臣也纷纷站起来,附议。
要知道,尉迟晟初来酆都不过数年,却已经位极人臣,且还是景阳王府的女婿,对他意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比比皆是,特别是汤氏党羽,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如今有此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若是能以此事对付景阳王府,哪怕不能扳倒景阳王府,起码可以重创,毕竟,景阳王府极其受陛下的信任,故而重创景阳王府的机会十分难得。
萧正霖脸色阴冷的厉害,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人,眸色凛然,令人琢磨不透,置于膝盖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虽无声,却富有节奏。
旁人不知,可是,伺候他多年的吕安,却很了解,陛下这个动作,怕是已经动了杀机,且是血流成河之兆……
怕是下面的那些人……
这时,禁军统领程召匆匆进来,疾步走上高台,面色有些诡异。
只见他覆在萧以怀耳边说着什么,萧以怀随之脸色也有些古怪。
不过,很快,他看上来,对萧正霖恭声道:“启禀父皇,那名楚国细作请求上来觐见,还请父皇准许!”
萧正霖脸色微变。
汤卉适时意味深长的开口道:“陛下,既然如此,陛下可推脱不得了!”
萧正霖蹙了蹙眉,当夜顾不得理会汤卉了,他神色迟疑仍有犹豫,然而,最终还是无法,只能淡淡的吩咐:“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