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懒得再理他。
两人吃完之后,叫了一声结账,之后楼月卿留下了一锭银子就走了。
挺大的一锭银子,目测十两。
待老大爷过来收钱时,只看到桌上十两银子躺在那里,老大爷大惊,想叫住他们,可是这一男一女身影已然远去。
吃完了东西,两人手牵手慢悠悠的逛在闹市中,无厘头的溜达,没有目的,就只是闲逛。
容郅不是没有感觉到,她今日心情比之前好了些,既然她想逛,他也乐意陪着。
这段日子,因为事情接连生,连翻打击接踵而至,她一直心情不好,今日不知为何,却是格外不同。
不过,不管为何,只要她心情好,他便满足了。
回府后,楼月卿吩咐卉娆立刻去查十四年前的一些事情,还有汤家这么多年来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虽然不介意直接要铲除汤家诛杀汤卉,可是,毕竟牵涉甚广,她若是贸然动手,无凭无据,恐会惹来不小的麻烦,民心大乱,届时汤家恶人成受害者,而她,将会惹来手段很辣滥杀无辜冤杀忠臣的骂名,所以,她自然要真凭实据。
只要向璃国臣民证实了当年北地瘟疫和汤家有关,证实她被截杀流落在外遭受顶替的事情乃汤卉一手主使,那便是铁证如山的死罪,届时,她想如何处理他们,那都无人敢置喙了。
三日后,是长平侯祁家世子祁英大婚之日,看在永宁长公主的面子上,楼月卿自然是不能不去,所以,一早起身,打扮好之后,夫妻两一同前往祁家。
容郅对于这种场合,一向是不喜欢的,不过,楼月卿要去,他也不得不去,加上婚宴上必然有很多楼月卿的长辈亲人,他怎么也得去见见。
马车抵达祁家的时候,昌平侯祁永青夫妇和祁家的一些旁支长辈们正在门口迎接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门庭若市,一番锦绣,令人眼花缭乱。
因为永宁长公主的缘故,来参见婚宴的人确实不少,皇室宗亲,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璃国八大世族的家眷,以及祁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楼月卿的马车到的时候,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看到楼月卿从马车上下来,祁家门前的宾客纷纷驻足,都在看着她,面色各异,昌平侯祁永青急忙走过来。
“臣祁永青,参见长公主殿下!”
语气恭敬,礼仪周全。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楼月卿立刻上前扶起祁永青:“表兄快起身把!”
是了,眼前这位年纪大概可以做她爹的中年男子,是永宁长公主的嫡长子,按辈分而言,是她嫡亲的表哥。
祁永青忙站起来,有些小激动,一副受宠若惊。
楼月卿笑了笑,扫了一眼周边跪着的众人,淡淡的说:“都起来吧!”
所有人才纷纷谢恩起身,站在原地,不敢动,个个都一脸紧张忌惮,不敢直视楼月卿一探究竟,只得偷偷打量着楼月卿。
祁永青看到楼月卿身边的容郅,忙揖手,含笑朗声道:“想必这位便是楚国摄政王殿下吧?久仰大名,如今总算是得以一见,幸会了!”
容郅挑挑眉,倒是给足了祁永青面子,淡淡一笑,揖手,但是,并未吭声。
他本就沉默寡言。
祁永青倒也不介意容郅的沉默,朗声一笑,这才亲自带着楼月卿进了侯府的门。
其他人也猜纷纷紧随其后。
刚走进侯府,祁永青便立刻带着她去见永宁长公主,只是还没到,就遇上了闻讯出来的永宁长公主,还有几位一早过来的王妃公主,萧允珂和景阳王妃等人亦在其中。
永宁长公主并非第一次见楼月卿,之前寿宴上本就见过,后来;引起在宫里养病的时候,也去看过几次,只是楼月卿当时谁也不想见,上次祭天大典也见过,这段时日也有几次去公主府看她,她也拒而不见,故而一直没有说上话。
看到她,永宁长公主有些激动,忙迎了过来。
楼月卿见永宁长公主走过来,忙俯身行礼:“玮元见过姑母!”
永宁长公主立刻将她扶起来,热泪盈眶,哽声激动道:“快起来快起来,让姑母瞧瞧!”
楼月卿忙站起来,一脸乖巧的莞尔笑着,任由永宁长公主上下打量。
长公主一边打量着,一边不停地点头道:“好好好……”
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好,反正永宁长公主笑得很开心,眼都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