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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米 慌乱,紧张,兴奋,刺激

隔着手机,宝柒差点儿石化了!

臭男人,到底有没有心的啊,就知道欺负她,她又不想做世界冠军,干嘛啊这是!

放假都没有一个清净!

暗暗咬着牙恶,她正想狠狠揍他几拳,再押着他跑十公里,不对,跑二十公里,三十公里,不许喝水,不许停下来,停一步就用大铁锤敲他,敲他的脑袋,敲他的小鸟……

哼哼,脑子里恨恨地想着各种各样折磨他的方法,她不愉的心情又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冲。然后,冲着电话那端的男人轻轻嗤了一声儿,她就娇滴滴地甜笑了起来。

“长大人,我都听你的!跑步就跑步嘛……不过,今儿晚上我还睡客房。而且,你也不准再给我‘按摩’什么,行不行?”

男人冷冷哼了哼,语气还是一贯的冰冷,但声线却是柔和了几分。

“你觉得可能么?”

“我觉得……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王八蛋!冷枭,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倒抽一口气儿,她拔高了声音,恨恨地骂了几句,一下就把手机盖儿给翻了下来!

直接,挂断!

想象着那个男人被她骂了又得不到还嘴,只能一个人在那边儿死死纠结的小样儿,她就哧哧笑了起来,心里舒坦得不行。这种独有的自我安慰式调节功能,一向是她乐观向上的源动力。

好吧,爽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慵懒地躺倒在沙上,抱过一直沉默的小雨点儿来,和她说着,玩着,乐着,心里一直在猜测着男人脸色的难看程度,脸上的笑容,越显得娇俏。

真是活该!

谁让他那么对待自己的,忒狠的男人!

无声的笑着,她眼睛越来越弯了。这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和他说话太过急切,她甚至都忘了告诉他关于今天见到游念汐和虹姐的那件事情来。

一想起这件事儿,她舒坦的心情又降下去几分。

游念汐!

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呢?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么,生活圈子非常简单?!

手里把玩着小雨点儿的辫儿,默默地念叨着这件事情,她心下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惶惑。略略思考一下,她猜测冷枭这会儿应该是在忙着,于是,又不想再给他打电话过去专程说这事儿了。

反正他晚上要回来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可是,游念汐那一副温顺和谦卑的笑容,总是不时的在她脑子里飘来荡去,一会儿变成了呲牙咧嘴的冷笑,一会儿又变成了狼牙森森的暗影。

嗷呜,烦啊!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慌慌的,特别不好的预感。

游念汐……虹姐……闵婧……叶美美……叶丽丽……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到小雨点儿已经睡下了之后,她躺在了大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圈儿,还被这几个人的名字折磨着。像是魔怔了一般,怎么都控制不了她们在脑子里回旋。这种抛之不去的诡异感,不知不觉就像叶美美死亡时的样子,又开始袭向了她,放大的脸,青白的脸,乌紫的唇,恐怖的面色……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片儿。

身上瘆,脊背凉……

小身板儿抖了一下,她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望着空荡荡的主卧室,觉得今天晚上它像是变得更大了。

明明知道其实听不见,她却觉得好像窗外有着呼呼的风声……

一种,濒临黑暗的感觉,将她的心思,琢磨得越来越远。

她记得,在她来到帝景山庄之前,虹姐在这儿是住了好几年的。一个帮佣了冷枭几年的老佣人了,冷枭待她又不薄,工作非常的轻松,薪水领得又多。而且几年时间的下来,难道她对冷枭的为人就没有半点了解么?她真的会为了钱敢出卖了他,把他俩的事情告诉闵姐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没错,可是如果生命和金钱比起来,又得另当别论了!

沉浮啊沉浮!心神一直在沉浮之中乱成了一团麻。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越想越觉得乱糟,她心思更加难安了起来——

乱乱的!一种莫名其妙的乱!

她真希望自己有一双天眼或者洞悉人心的力量,那该多好呀。

为了安定心神入睡,最终,她还是不得不从床上盘着腿儿坐了起来,心里默念着《金篆玉函》上的口诀,慢慢的,形态如同老僧入定!

……

……

红刺特战队多功能大厅里,此时张灯结彩,繁花似锦,台上载歌载舞,台下的官兵们欢聚一堂无不欢欣鼓舞,掌声雷动。

这里,正在隆重的举行迎接新年的联欢汇演。

往年部队组织的各种晚会,冷枭基本上都不参加。但是今年确实不同,不管他想看或者不敢看,作为红刺的领他都必须得出席一下。因为联欢汇演之前的领导讲话非他不可。而这个对于下属的官兵来说,都是拉近彼此距离和鼓舞士气的难得契机。

鲜花与掌声,虽然不太适合他。但是对于普通战士来说,却也总能带动起来无限的激情。

联欢晚会的帷幕拉开了。

他大约坐了十来分钟就没劲儿了,一个人退出来绕进了旁边的偏厅里。

偏厅现在最是清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文工团的演职人员有专门的接待后台,而今天晚上,所有的部队官员们,除了在值班站哨的基本都在礼堂里看演出了。

长舒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地坐在沙上抽烟。

范铁寻着他的脚步出来的时候,他手里的烟刚刚下去半支。

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范大队长勾勾唇,挑挑眉,扯出一个笑容,说:“我就说嘛,撒尿也不至于搞这久么。原来躲这儿抽烟了。怎么了?哥们儿,心情不好?!”

抬了抬眼皮儿,看到面前这哥们儿的面色,枭爷面无表情。

“不好的是你吧?遇见吊死鬼了?瞧你的面色!”

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范铁熟悉的在他兜儿里掏了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一口气,不知真假的笑着说:“嗤!吊死鬼没有遇到!不过,我自个儿想去吊死。”

斜瞟了他一眼,冷枭嗓音冷沉紧绷:“怎么了?”

“悬崖绝壁之前,想要凌空一跳呗……枭子……”说到这儿,范铁认真地喊了一声儿,侧过脸来无比专注地盯着他的冷脸,样子像是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又犹自哧哧笑了起来,揶揄着打趣儿。

“枭子,赶紧给我讲讲呗,你家七七是用什么方法征服你的?嗯?”

“……征服?我?!”拧着眉头,冷枭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当然不会想到,宝柒同志曾经和范铁说的那样的话。

事实上,范铁自己其实也是不信的,不过就当做一个玩笑罢了。他何尝不知道,像冷枭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她玩什么手段都没有用,还谈什么谁征服了谁啊?

不过么……

有一点,他觉得年小井曾经说得那些话真真没有错。像他们这种从小除了训练几乎就没有就尝过什么苦楚的纨绔子弟大少爷,有时候还真的是忒欠收拾。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上心。

诶!叹!

一念至此,他身上像长了刺儿,横竖都不太舒服起来。没有墨迹,他和冷枭之间是知无不言的。很快,他就说起了最近和年小井之间相处的情况来。

冷枭一直沉默,眸色忽明忽暗,幽深冷漠。

说到最后,范大队长迟疑之间,喟然长叹,“枭子,我他妈真是一失足成千足恨。这个光棍儿啊,看来得打一辈子了,遇上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意气风了一辈子的他,栽在了年小井的手里还无法自拔,着实也是挺恼人的!

“不能出息点儿?”冷枭横着冷眉。

“嚯?!枭子,好哥们儿,敢情你忘了啊!……想当初谁他妈差点儿撞死,还掉眼泪……咳!”见他面色沉下来,范铁有些好笑的摆了摆手,换了话题,继续深入谈论自己的问题。

“我觉得我这人儿吧,就是得瑟得太早了。现在老天爷像是恨不得作死我。你说说呗,我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就半点不动心呢?现在连我老头儿都软了心肠,可她非得跟我拿劲儿……”

闻言,冷枭蹙眉,“你老头?”

在他的记忆里,范家老头儿一直都是中意罗佳音做儿媳妇的。

他又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接受了年小井?!

不可思议!

摸摸自己灯光下的光脑袋,对这件事儿,范铁到没有多想,对老爹信心满满的他,没有过多地向冷枭解释自己老头儿的怪异行为。因为这件事儿吧,他自个儿其实也闹不懂。老头子莫名其妙生了一场病就开始关心上了小井的事儿,明明已经可以出院了还要赖在医院不走,主动要求调理身体。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特地关心地询问了小井她妈妈的治疗情况。

这一切,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自个儿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家事儿,心里谙着就行。现在他就想给冷枭倾诉和小井的烦心事儿。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样子,范大队长一贯宏亮开朗的嗓门儿,在空旷的偏厅里,不得不压下去了几分。

“枭子,你跟你说啊,我那个女人吧,心思真的狠!犯起倔来,跟头老驴子差不多。当初我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天荒地老的话可没有少说啊。结果怎么样?!全他妈是狗屁,什么呀。犯错一次,她真就半点机会都不给了。你说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他妈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难不成非得我跪下来求他?……我,算了,真想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一把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枭爷凌厉的视线探照灯一样扫过去,嫌弃地瞪他。

“铁子,战场上你可没这么怂,现在能有点斗志不?”

“斗志也得分地方,敌人都没有,我和谁斗去啊斗!妈的!”别扭的躺下去,范大队长语气颓然。

冷冷睨他一眼,冷枭摁灭了手里的烟蒂,也跟着躺了下去。

眼睛没有看他,他的声音不大,冷冽里依旧没有波浪,不过却是向他支了招儿:“教你两点。一、她不喜欢你,你就让她讨厌你。二、她越烦你,你还就每天在她眼皮底下转。”

这个……

噌地坐起身来,范大队长眼睛瞪成了铜铃儿,“枭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可有什么讲究?”

犹豫了几秒,枭爷微眯着眼睛,淡定的开口:“她讨厌你,就会记住你。你转的时间多了,哪天她要没瞧见你,心里就不得劲儿。明白么?!这叫战术!”

战术?心里默了默,范铁觉得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赶紧竖起了大拇指,诚心地笑着说:“靠,枭子,哥们儿还真是服你了!对这种战术也有研究?!”

不直接搭话,冷枭声音冷冽平淡,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对付女人和对付敌人一个道理,都是技术活,别短了志气。”

瞠目结舌地瞧他几秒,范铁一拳砸在他胸口上,肩膀蹭了蹭他的,吃笑着说:“枭子,依我看呀,咱俩一样一样的,都是贱骨头。人家当初死心塌地跟着咱的时候吧,不知道珍惜。换到现在,还得玩阴的,讲策略,玩战术。妈的!你说在她面前,老子咱就这么窝囊呢?想我范爷的魅力……算了,甭提魅力了……”

范铁的高谈阔论刚说到一半儿,就听到女人如同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位长好啊。”

闻声儿侧过脸去,看到是穿着一身表演礼服的叶丽丽,范铁刚才耷拉着的俊脸又满血复活了。满是尊贵范儿的脸上端得架子十足。

“叶大美女,啧啧,今儿真是好漂亮啊!”

女人么,谁不喜欢被人夸漂亮?

何况还是被范大队长这样的男人夸?!

咯咯轻笑着,叶丽丽肩膀到胸前的金黄色绶带立马荡漾出了一抹别样的风情来,走过来的弧度不大,坐下来的资态更是亮眼端正又不失礼数。像她这种漂亮又不胡乱骚的姑娘,要不是遇到这两位都是有了主儿的爷们,估计还是大有市场和卖点的。

“多谢夸奖,刚去了一趟洗手间,索性就顺道出来透透气儿。里面太闷了!”一坐下来,叶丽丽就摆开了闲聊的架式,说话之间笑语嫣然,梨涡浮动,“哦对了,一会儿我有压轴表演哦,二位长可得去给我捧场啊!”

这话说得……

范铁勾着唇,查觉到她眼角的余光瞄向的方向,就知道她的战略目标是谁了。

眉一挑,他心下冷嘲。

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想攀附上来的女人,他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而始终冷着一张脸的枭爷,压根儿就没有看她。斜倚在沙上,索性把军帽的帽檐往下拉低,扣在了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当人家不存在。

他对待女人的方法实在单一,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

范铁心下十分了然。

暗暗嘲笑着这个女人的不自量力,俊脸上却摆出一副没有正形儿的流氓样子,痞劲儿十足的笑着问:“成啊,一定去看,就是不知道叶大美女表演什么?不会是跳钢管舞吧?”

脸上‘唰’地一红,叶丽丽没有想到范铁说话会这么不正经,语气便有些羞涩了,“范队长,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儿会跳舞啊……”羞涩的笑容未褪,她柔和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往他的旁边,然后落在了冷枭军帽底下冷峻坚毅的下巴上,嘴角隐约含笑。

“……我一会儿独唱一《兵哥哥》,准备送给红刺的官兵们……”

“哦,这样啊!”冷枭沉着脸不说话,范铁到是不介意损损这位姑娘。

拍了拍手,他笑着说:“好听好听,想死个人的兵哥哥……啧啧,就是不知道叶大美女心里想的是哪位兵哥哥呀?!咱们红刺别的不多,就兵哥哥多,光棍多。说说看,哥给你做主呗?不行的话,今儿晚上就先安排你和心上人共度良宵。要是一个不够咱就上俩,俩还不够,三个四个五个随便你选……”

华丽丽的,叶丽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青一阵,白一阵,手足有些没法摆放。

一开始她还以为范铁就是纯粹的开玩笑,听他的话越来越不对劲儿,语言越来越出位也不好意思打断。到最后竟然说什么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彻底变了脸色,她有些难堪下不来台,却又不得不应承着假笑。

“……那个范队长真会开玩笑。我,我去后台看看姑娘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先告辞一步!”

说完,飞快地起身,在范铁明挑暗损的眼神儿注视下,落荒而逃了。

“妈的,这种女人,就是欠操!”讽刺的嗤笑一声,看着她的背影,范大队长异于常人的大脑,再次进行了一番科学的总结陈词。

一直盖着军帽的冷枭,终于拿开了面上帽子。

冷着脸,他侧过去看着范铁,良久一言不。

蹙着眉头,范铁奇怪了,“怎么了?哥们儿,对我刮目相看了?我是不是特别英明神武?!”

眸色暗了暗,冷枭突然一本正经地冷了声音。

“总结到位!”

噗!

范铁忍不住,看着他严肃的冷冽面孔,憋得胸口直振动也没有憋住笑意来,举起双手来向他做投降状,“枭子,你行,丫真是骚心全在里子里。话说,你该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了吧?!所以啊,严格来说她不是欠操,是欠你操!”

横他一眼,枭爷目光骤冷:“不如派你去灭了她?”

“饶了我吧……哥们儿,我得先走一步了。剩下的节目就不看了。回去好好地总结和提炼一下长同志你教给我的战术精华,争取早日把年小井那娘们儿斩于马上,为咱们红刺争光。最好让她跪在哥的军装裤下大声唱征服!”

“说大话,使小钱,回去跪吧。”冷枭的目光,深浅不匀地落在他脸上,全是奚落。

“操!不说实话你能死啊?”

歪了歪嘴,范铁不以为然地扭过头来看他。

于是乎,两个爷们儿的视线就对上。

然后,范铁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知道枭子丫的说得全他妈大实话。只要小井能够原谅他。暂且不说原谅了,她能给他点儿好脸色,他就恨不得给跪了!

大手摩挲在沙的边沿,冷枭打量着他的背影,微微勾唇。

一秒后,他撑了撑额头就站起身来了,去大厅里给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他也准备回家去了。剩下来全是娱乐表情,没有他什么事儿,对于歌舞什么的他没啥兴趣,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

暮色沉沉里,元月的京都空气里雾霾笼罩。

驶车往家走,离帝景山庄近了起来,他心里隐约有些说不出来的激动。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不管那个小东西怎么反抗,今天晚上,都绝对不能再放过她了……

一想到那事儿,想到她昨晚上被捆着时白花花的身子,他突地情绪高涨了起来,身下竟有些热。

妈的!

暗咒着,他面色更冷。

三十几岁了,怎么想到要上她竟像毛头小子一般有些迫不及待?越不想,偏越想,身上的热量越上升,吁了一口气,他索性降下车窗来,迎着冬夜的寒冷,吹着冷风替自己消火儿。慢条斯理的动作帅气冷漠,看着无波无浪,谁能知道这位爷的心,快被**灼烧穿了。

一入别墅区,水泥路面慢慢变窄了,他驶着车有些心急地往自家而去……

突然,车身之后警笛缭亮的响了起来,直贯入隔膜。

呜啦——呜啦——呜啦——

蹙了蹙眉头,警方有案子要出警,他虽然急着回家去。想了想还是自动将车避让开来,任由警车先行通过。一前一面,两辆警车很快往别墅区里面去了。

不料——

当他慢慢接近自己家时,却看到好些人在往他家门口去,看上去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而刚才过去的两辆警车,竟然也是停在他家门口。

怎么回事!?

心下略转,眸色沉了沉,他到没有慌乱,沉着地将车停了下来,他走近了自家的别墅大门。

咔嚓——

咔嚓——

取证的警察手里拿着照相机,闪光灯在黑夜里忽明忽暗,时不时掠过大门口的台阶。在它昏暗的白光映照之下,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台阶之上静静地仰躺着一个身体僵硬的女人。

女人白纸一般的脸,泛着幽幽的青白色,在黑夜里看来犹其恐怖。

那是一个死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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