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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米 宠宠更健康,好戏要上场!

赵先生晕厥了?

救人如救火,猎豹汽车停了下来!

晏不二在冷枭的指示下,急速地打了方向盘,在前方拐个弯儿就往原路开了回去。这一回,他直接将车停到了赵先生家口外面的街道上,不用等在外面长草了。汽车刚刚一停稳,冷枭就推开了后车厢的车门,一边儿搭着宝柒的手下车,一边儿沉着的喊。

“晏不二,速度进看看!”

宝柒眉头还未松开,心里不停忖度,刚才说话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晕厥了呢?莫不是受了她话题的刺激中风了吧?——千万不要,罪孽大了!

这会儿,临镇小镇上赶海回来的居民们正陆陆续续地回来,一听说赵先生晕过去了,都自地围拢在了赵先生的家门口。七嘴八舌像是放了无数只鹦鹉,有出主意的,要喊着快抬人的,有说去找医生的……杂乱无章地喧闹成团也没有个主心骨。

屋子里,胖墩娘更是急得团团转,一边哭,一边去拽赵先生。

一见这情况,宝柒紧拧的眉心直接打了结。

“大家让一下,都不要堵住门儿!”

她虽然是一名男科医生,对于这种突性的晕厥没有救治的经验。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常识的。见到这种情况,焦急得说话声音拔得老高,冷着脸赶紧让晏不二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全部给赶了出去,不让他们堵在门口将新鲜空气都吸完了。

她自己则蹲身下去迅速解开了赵先生的衣领,让冷枭帮忙掐他的人中穴。撑着企鹅般的身体,她一系列的动作都有企鹅般的缓慢。

而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高高低低,一句一句或懵懂或不理解的声音,她充耳不闻。只是皱着眉头严肃着脸,躬着身体查看着赵先生的情况。

收回手,她转头让晏不二赶紧从里屋拿了一个枕头出来,垫在了赵先生的后脖颈上,不再挪动他的身体,任由他躺在地上。

冷枭皱眉:“什么情况?”

“不排除有心脏病的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短暂性的脑缺血,导致了动脉的供血不足。”板着脸蛋,拧着眉头的宝柒,少了调皮,多了医生的架式。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居民们虽然不懂那几个专业名词,却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掐了半天人中穴还没有醒来,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其实心里也挺虚的,毕竟没有临场救治的经验。想了一想,她又调转头去望着晏不二,“不二,来,给他做人工呼吸!”

“啊!”

晏不二愣了一下,脸皱成了一团,“不是吧,嫂,我……?”

不是他,难道还是她么?

“快点!速度!”不理会他苦着脸的抗议,宝柒继续试探着赵先生的脉搏和呼吸,声音更加的焦急了起来,语速极快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二,速度点啊,咱做特种兵的,人工呼吸不是基本知识么!”

晏不二哭丧着黑脸儿,耷拉着脑袋,在冷枭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慢腾腾地蹲下了身来,那动作中的慢镜头,像极了电视剧里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战士,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

“我是一个兵,为了革命献初吻。献了初吻我不怕,为何偏偏是男人?”

冷枭侧脸,“哪儿那么多废话?”

“是的,长——!”

晏不二真想痛哭一场,不过确实救人要紧,他没有再犹豫,深呼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按压了他的胸口几下,嘴唇就贴近了下去。

十厘米……

九厘米……

八厘米……

眼看就要接触到了……

他心想,完了!

不料,躺在地上的赵先生,陡然睁开眼,困惑地看着陌生的他。

晏不二迎上他的眼睛,大眼瞪了小眼数秒,尖叫一声:“妈呀,诈尸了!”

“不二……”

宝柒哭笑不得地摇头,看着晏不二迅速弹开像踩了地雷般高弹的动作,真心想揪一下他的耳朵。不过看在他刚才舍身取义的份儿上,就作罢了。

心里暗自笑了一声儿,她蹲下身来,小声问:“赵先生,你好点了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

赵先生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再探了探他的情况,宝柒的眉心拧了起来,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然,先送您去医院?”

赵先生脸色苍白了一片,继续摇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衣兜儿位置。见状,宝柒恍然大悟,快速探手过去从他的衣兜里取出了一个小药瓶来,看了看说服,果然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她倒出两粒儿药丸喂他吃了下去。

没多一会儿,赵先生就缓过劲儿来了,声音虚弱地说。

“谢谢你们!老毛病了!”

宝柒低着头,语气柔和地劝慰,“赵先生,你甭客气。不过嘛,这种病可撑不得啊?再厉害的医生也总是治不好自己的病,还得上医院去瞧瞧。”

由着晏不二和喜极而泣的胖墩娘扶着,赵先生再次坐回了旁边的凳子上,环视一圈四周关心他的街坊邻居们,感激地道了谢,待围观群众散去,他才叹了一口气,仰天望着宝柒,“姑娘,你也是医生吧?”

咳……

脸稍稍红了红,宝柒点头,“是,男科医生。”

赵先生像是愣了一下,继而又微笑了起来,“呵,选男科你还挺勇敢。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你处理得很好!要不然……”微微一顿,他转过头去又看了胖墩娘一眼,嘴角的笑容扩大。

“要由着他们折腾啊,我说不定就没命了!”

胖墩娘泣笑不语。

宝柒抿着嘴乐!

——

世间上的事情,真是翻手云,覆手雨,谁都透不通透。宝柒没有想到,三十六计都没有起到作用的事儿,那么容易就有了希望。

一转眼,她成了赵先生的救命恩人。

她相信,金篆玉函的事儿,绝对靠谱了!

赵先生刚刚苏醒过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没有继续追问他。但经过了这件事儿,她明显感觉得到,他对自己态度不一样了。同样温和和微笑的表情之下,笑容是直达眼底的。很微妙的小变化,她查觉得出来。

这一天的午饭,还是由胖墩娘热情招待的。

午餐做得很丰富,纯粹的海鲜大餐。一个蒜茸粉丝扇贝,胖墩娘作得极够味道,辣炒的蛤蜊更是喜辣的宝柒欢喜的东西,还有一小盆儿干炸小黄鱼,吃得小胖墩笑逐颜开。

到午饭的时候,赵先生的精神头已经好转了。精神一好,人又比刚才和善了不少。还特地打开了屋里唯一的电器——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将频道调到了一个播放老歌的电台。

在轻场的旋律里,他还出钱托胖墩娘去买了几瓶当地产的啤酒。

宝柒有些担心,“赵先生,您的身体不适合饮酒!”

呵呵一笑,他到是好不在意,“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难得有贵客在嘛,心里高兴嘛!”说罢望向冷枭,“来,老弟,咱俩走一个?”

几瓶酒,几盘菜,几个人围坐在旧氏的木桌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扯了些鸡零狗碎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宝柒和胖墩娘在唠嗑,晏不二和小胖墩偶尔插几句。冷枭是不怎么说话的,板着脸千年不变,而赵先生更是一个温和的听众,同样也不岔言。

一来二去,话题渐渐大住了。

酒到三巡处,赵先生像是不胜酒力,微笑着撑了一下额头思索片刻,认真地看着宝柒,突然插了话:“其实,我并没有学过金篆玉函上的东西,那本金篆小典也不是我的!”

啊!

金篆小典?

迟疑一秒,宝柒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那本儿小册子就叫金篆小典啊?可是,他说什么?没学过?脑门儿突了一下,她活生生将嘴里的一口菜给咽了下去,吃惊地转过目光去望向他。

“赵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赵先生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大眼珠子一瞪,宝柒纠结了。见状,冷枭生怕她被噎住,大手伸过去抚在她后背上拍了两下。

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胖墩娘尴尬的双颊动了动,活跃着气氛,“来来,吃菜吃菜,大妹子,这些东西都是我赶海现刨的,在大城市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了!什么金砖玉砖的先不管啊……”

金砖,玉砖……

唇角一抽,宝柒苦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又不死心的问,“赵先生,你能告诉我,他是哪儿得的么?”

似乎考虑了良久,赵先生才娓娓道来。

“既然你们知道权家,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以前是权家的人,不过那已经是快要二十年的事了。那本金篆小典也是权家的,它为什么会一直放在我的手上呢?实在是……实在是当时的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宝柒不能理解。

赵先生眉目有些闪动,“对不起,这事,我不能说。”

看着他,宝柒心里有一个希望的泡泡,破灭了。

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再到希望。

‘呯儿’的一声,希望再次破灭了。

老天,搞的是哪样啊?!

咽了咽口水,她眉眼艰涩地挑了一下,看着他又问,“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知道剩下的部分口决了?”

点了一下头,赵先生迟疑着笑了。

“是的,实事上,我掌握的东西,很可能不如你多!”

啊啦啦……

心里最后一根希望的弦,断裂了!

大概她苦逼的小脸儿,让赵先生有些不忍心,他目光一转,又接着说:“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少腾。”

噌地一下,宝柒希望又来了,“我师父他知道?”

了然于她急性的性子,赵先生微笑一下,接着补充,“不一定。毕竟那个时候少腾还太小,父辈的事他未必知道。不过,少皇肯定会知道。”

少皇?

咀嚼着这两个字,宝柒好奇了,“少皇是谁?”

闻言,赵先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略略迟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恭敬和惶恐:“他是……少腾的大哥。”

权少腾……

权少皇?

轻轻‘哦’了一下,宝柒明白地点头,微笑说:“谢谢你啊赵先生,回了京都,我找师父给打听一下,你——!”

“来,赵先生,喝酒!”一直不言的冷大长,陡然插进话来,冲着赵先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同时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赵先生再次笑开,和他碰了一下,客套地寒喧:“小伙子气度不凡,怪不得了!呵呵……”

冷枭抿唇,字眼儿简洁,“好说。”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赵先生放下杯子,又默默地端详了他一阵儿,忽然间,像是恍然想到了什么,他笑着拍了一下脑门,说:“瞧我这记性,你们都在这儿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呢?”

面色一沉,冷枭淡淡说:“我姓冷。”

宝柒唇角快笑咧了,也高兴地凑了一嘴,友好的对竖大拇指:“赵先生,他叫冷枭,我叫宝柒。哈哈,赵先生现在才想起来问名字呀?哼,老实说,真有隐世高人的范儿,牛!”

兴冲冲出口的话,不料却惊变了赵先生的脸。

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抖,差点儿洒了酒出来,至少僵了五秒,才接着问:“你们是……”他的声音很沉,像是说得特别的艰难,“……是京都冷家吧?”

京都冷家。

四个字,他说得极缓,极慢,像是压着千斤重的巨石在齿口,好不容易才给憋了出来一般,特别的诡异。要知道,诺大的京都市,姓冷的人肯定不少。但要真正担得上‘京都冷家’的却只有一个。

冷家和权家一样,同样是名门望族,家族渊源流长。

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枭只是淡淡点头。

他一点头,赵先生神思剧变。

查觉到气氛的怪异,宝柒讷闷着,也没有说话。

胖墩娘完全弄不懂,瞪着眼睛直愣。就连正在啃干炸小黄鱼的小胖墩儿,都紧紧的闭了嘴。

可见,空气有多气压。

良久……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先生才站了起来,再次在冷枭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淡淡地冲他笑了一下,坐回身,又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冷二少,还真是巧。”

冷枭习惯性皱眉,又习惯性一个字回答,“是。”

捅了捅冷枭的手肘,宝柒不懂了:“难不成,你们以前就认识?”

冷枭沉默。

赵先生摇了摇头,笑得颇为苦涩,“不认识,京都冷家名气大,只是听说过罢了!”

哦了一下,宝柒半信半疑。

在胖墩娘再次的适时插入下,气氛又和暖了,赵先生再一次谈笑风生了起来,而刚才那个话题没有人再提起。不过,宝妞儿大抵知道,她又成了一个非知情者。

心里堵得闷,她决定在外人面前么,先忍着。

等回去了,再和冷枭算帐。

接下来的时间里,吃饭,聊天,逗孩子,扯出来的话题都不再和权家沾边儿了,几个人像老朋友般谈得挺投缘。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胖墩娘还热情的把自己今天收获的海产品给打了包,让他们带回京都去。

一推二推推不过,宝柒只有收下了。对这个热情又善良的寡妇大姐,她心里挺有好感。虽然都说简单的人才能活得开心,可想到她守寡多年,又觉得想为她做点什么。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不需要男人呢?

于是,她想到了单身避世在小镇上的赵先生。

别说,这两人儿还绝配。

一男一女,天天守在一起,要是谁都开不了这个口,岂不是浪费了一段好姻缘么?左右一琢磨,她又想到胖墩娘偷听房门的事情来,再看看,宝柒姑娘灵光一闪,月老附身,拉着胖墩娘到隔壁好一阵儿耳语,差不多就了解到了她真有这份儿心思。

再出来时,两个女人神神秘秘。

宝柒转动着眼珠子,一个人过去询问赵先生对这事儿的意见。

不料,一听这话,赵先生竟然局促不安了起来。他坐牢之前不过二十几岁,近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下来,他自然没有配婚过。在宝柒一阵撮合之下,一直内敛沉稳,对人接物游刃有余的他直说不合适,自己身上有污点。

叹了一口气,宝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轮丶奸罪,想想确实瘆得慌。

稍等一会儿,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不远处娇羞的胖墩娘一眼,小声儿说:“赵先生,那些事都过去快二十年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人么,都放过错,我小时候干过的坏事儿更多,不过,咱改正了,就不再那啥了啊,好,都是好人了!”

想到背在身上二十年的枷锁,赵先生沉默了。

“再说,你不说出来,她也不会知道啊!”摇了摇他,宝柒微笑着不死心的游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在这个地方生活,有个女人总归是好的,你说呢?”

目光顿了顿,赵先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低着头假装做事儿其实竖着耳朵的胖墩娘,他的脸,竟然诡异的红了一下。

这一次,他照常没有说话。

不过宝柒看得出来,他是接受了。

实事上,这么多个月来的相处,胖墩娘对他的照顾和关心,洗洗涮涮,做饭添菜,早就超出了房东的范畴,他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目光望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儿。

妥了!

本来遮遮掩掩的一件事,被宝柒这么一挑开,反倒明了了。

哈哈一笑,宝柒叉着水桶腰,觉得圆满了。

落了一次难,她又顺手成就了一段姻缘,怎么能不开心呢?

又拉着胖墩娘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她挺着肚子准备出门儿了,脚刚迈出门槛儿,又听到赵先生在背后嘱咐了一句。

“真心想要领悟金篆,还得多参详小典啊。”

心里微微一动,宝柒回头冲他甜甜一笑,挥一挥手。

“好的,赵先生,再见了啊。下回咱们再来看你们。说不定啊,到时候,你们又多添一个小胖墩儿了!哈哈——”

胖墩娘脸红了,笑着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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