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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38米,消失在墓室里

“老萧,你找我?”

萧乾没有否认,深邃的视线上下扫她一眼。

“阿九,你冷不冷?”

这话问得有点儿古怪啊?

可墨九听着,抱了抱手臂,还真就觉得有点冷了。

“噫,有意思了,先头热得我们恨不得扒皮,现在竟然又开始冷了起来?老萧,你说我家祖宗不会准备给咱来个四季变换,24节气交替吧?”

她幽默的说法,没有引来萧乾的共鸣。

他面色极为凝重,只问:“阿九对墓室有何看法?”

看法?墨九抚了抚怀里的小狼,也严肃了面孔,“老萧,不管这里是不是离墓,我都没那么着急去探究了。现在我啊,就想要一口吃的,有吃的,可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嗯。”萧乾赞同地点头,而后瞥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完颜修,低哑声音,“然而,这里正是八卦墓之一——”

“真的?”墨九顿时精神了,“现仕女壁画了?”

萧乾点点头,示意她看向左侧的石壁。

果然,与坎、艮、巽、雷四个墓一样,石壁上有一组他们始终在寻觅以便确定墓室主人身份的仕女壁画。壁画的工艺与那四个墓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非得找出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一个仕女穿得更清凉,身上也就堪堪挂了几根丝儿——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她就是《春宵秘戏图》的女主角。

“我的祖宗啊!”

墨九瞠目结舌,低低地念叨。

“您老人家的节操,是什么时候掉的?”

一路走来,几个八卦墓都很规矩。

哪怕是艮墓里有太极阴阳,暗指男女相合之事,也都不如这里来得“坦诚相待”。真的太坦诚了!不仅有诱人心魔的胭脂香,还有那一册撩人神经的《春宵秘戏图》,辗转到了此处,居然直接来了这种仕女壁画——

“确系八卦墓之一。”

不过,墓室内空无一物,到底是不是离墓?

又不是不离墓的主墓室?

他们一直想要的仕女玉雕,究竟在哪儿?

脑子里轻思慢转着,墨九抱着小狼,许久没有说话。

萧乾看了她好几眼,见她始终眉头轻蹙,一动不动,他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阿九在想什么?”

墨九的视线慢慢挪到他的脸上。

上下打量半天,她忽而严肃开口。

“老萧,你把衣服脱了吧?”

萧乾一怔,正视她的目光。

“脱衣与此墓有何关系?”

“没关系——”

“那脱来做甚?”

墨九翻了个白眼,“因为我冷。”

“……”

原来是他想多了。

萧乾喟叹一声,没有多说,直接就把身上的外袍脱掉,披在墨九的身上,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哑声道:“下次有事要直言,看你兜这圈子,害得我阿九又多挨一会儿冻。”

“……”

一本正经的宠妻狂魔,不要太招人稀罕!

墨九心窝暖暖的,往他身上一贴,笑盈盈的撩眼。

“好哇,那恕我直言了——老萧,你把裤子脱掉吧。”

萧乾嘴唇微微一抽,“为甚?”

墨九眨巴眨巴眼,“免得你的阿九又多饥丨渴一会啊?”

“……”

以牙还牙,墨九从来不输他。

可两个人打这两句情,骂这两句俏的时间,石室里突然生了变化——

托托儿原来是一直跟着他们的,为免他有异心,萧乾曾经威胁过他说,喂食的药丸,药效比宋彻的蛊毒还要厉害百倍。

人都怕死,所以他始终没敢做什么。

可没有异心,不代表没有色心——

大概是受了那一股子胭脂香味的毒性引导,他憋了这么久,也算不错了。可击西和闯北的“娱乐时光”,激荡了他的心灵,墨九和萧乾的“恩爱秀”,又彻底激了他的兽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吼,根本不管完颜修是他能不能动得了的人,毒迷心窍,冷不丁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就痛哭流涕地往他身上蹭,呼吸喘气,面色如赤。

“国主,国主……你,你给我,给我……”

“放手!”

“国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受不得了,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一个痛快?什么样的痛快?

一泡鼻涕一泡泪,托托儿满脸通红的样子,像嗨了药的瘾君子,身子不停在完颜修的身上蹭,气得完颜修额头上青筋突突,一脚踹开他,手上的弯刀,就不客气地扬了起来。

“老子这就给你一个痛快!”

手起刀落,眼看托托儿就要魂飞魄散——

“铛”一声,金属的轻撞后,弯刀被弹开了,正好擦着托托儿的身体过去,吓得他当即白了脸,似乎清醒了不少,流着泪泡子望着完颜修,一动也不敢再动。当然,也气得完颜修当场黑了脸,锋利的眼神剜向了始作俑者。

“萧兄何意?”

能这么远的距离,格挡开他弯刀的力量——

完颜修再一次对萧长嗣这个人刮目相看。

若非武力极高的人,哪里能够做到?

可萧乾的样子,确实很虚弱。

咳嗽了两声,他苍白着脸携了墨九慢慢走过来,把托托儿再次踢到一个角落,然后转身走向完颜修,淡淡开口,“此人还用得着——国主不急。”

“用得着?”完颜修嘴角一勾,嘲弄的笑,“萧兄是想看我出丑,还是想自己用?若想看我出丑,那就不必了,老子自打入得阴山,已经够丢丑了。若是你想留着自用,现在就可以——”

萧乾唇角抽搐,随即一笑。

“国主此言差矣,你我同患此难,萧某怎会存那龌龊之心?”

说罢,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抖的托托儿,眉色微拧,“出了八卦墓,亦不知会不会进入死亡山谷,此人熟悉地形,还有作用。另外——”淡笑一下,他看着完颜修恨不得宰人的目光,那张丑容上,带了一抹无奈而淡雅的笑。

“宋骜在那顺手上,此人对那顺的了解,比谁都多——”

那顺为人神秘,很少与世人明里交往,除了宋彻之外,这些年来,他所有的生活琐事基本都由托托儿在打理。也就是说,托托儿是他的贴身之人。这样的人,或者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对于主子的一切,却是最了解。也就是说,那顺有什么短处,托托儿最清楚。

所以,若有一日与那顺交锋,托托儿不可或缺。

完颜修冷哼一声,一双英眉,斜飞入鬓,英俊的脸上,微带嘲谑,显然气到了极点,言词间满带不友好的奚落。

“宋骜死不死,与我何干?那顺如何,与我何干?你萧兄怎样,又与我何干?”挑眉,他冷漠脸,“孤只知,此人犯到我,必诛!”

完颜修何许人也?

他何曾遇到被男子猥亵的时候?

先前没有宰了托托儿,已是看在墨九的面上。

可这一回,看到托托儿眸底那一股子淫丨邪的光芒,他就像吞了苍蝇,莫说与他相近,哪怕同待一间石室,也觉得恶心之极,哪里肯容他活着?

他弯刀直指托托儿,居高临下,满目阴鸷,瞧得人心里凉。

托托儿见状,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国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喜欢你……”

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几乎吓得失禁。

萧乾道:“国主看见了,他只是受毒性影响,并非诚心——”

完颜修冷哼,“并非诚心,那换萧兄来试试?”

萧乾一怔,随即莞尔,“我不如国主好看,他未必瞧得上我。”

这话说得——

看着萧乾脸上的笑,还有他带着笑的脸,墨九没有感觉到半分喜剧效果,反倒一肚子的酸涩——她的萧六郎,何曾这般妄自菲薄过?

轻咳一声,她抢过话头,笑道:“它舅,你这又是何必?有人喜欢就是好事,管他什么男女?你看闯北——”

她笑盈盈的指着闯北尴尬的脸。

“人家都被击西……啪啪了,不也还好好的?”

“——”完颜修怪异地看着她。

一个女人,什么这话也敢说?

至于闯北,他瞥一眼萧乾,又看看远处忸怩的击西,尴尬地别开了头,那样儿,似乎是慌乱,又似乎在回避什么——

击西是女子的事儿,她不曾提及,他也不知怎样明言。这会儿如果解释,好像有欲盖弥彰之嫌,说不定还会被掌柜的认为他知情不报,有所隐瞒……更何况,击西这般做,肯定有难言之隐,她若不想被揭穿,他又怎好那样做?

闯北纠结着,左右都不是,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可墨九看着他这样,却理解不了那么深,只当他在害臊。

于是,她又继续抻掇完颜修,“好啦它舅,它三舅,它完颜三舅,现在整个地球上,就剩你一个生物帅气逼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啦。听说杀人容易影响善良的心灵,心灵不美又很容易让颜值受损,所以——”

丢给他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儿,她闭嘴了。

然而这番言论,却把完颜修逗笑了。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他慢吞吞将弯刀入鞘,意味深长地说:“虽然你的话,我并不完全明白。但我相信你的赞美,皆是肺腑之言——”

墨九一愕。

这厮也太臭美了吧?

真以为自己宇内第一美男子?

轻咳一下,她余风扫着萧乾淡漠的面色,生怕六郎介怀往心里去,随意地摆了摆手,回头就岔开话,大声道:“托托儿,还不赶紧过来给国主磕头——”

话未说完,她愣住了。

不,是吓傻了。

那个叫托托儿的家伙,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题外话------

小主们,么么扎!

久等了,么么扎!

看完文早点睡,么么扎!

明天中秋了,提前祝你们中秋节快乐,心想事成,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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