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和叶无情回到府中,陆离果然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听到谢安澜进来的脚步声,陆离抬起头来看向她,“没事?”
谢安澜摊手笑道:“能有什么事?”
陆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呃…好吧,有点事儿。”
陆离挑眉,示意她有话直说。
谢安澜道:“洛少麟跑到肃州来了。”不等陆离说话,谢安澜继续道:“他是自己偷偷来的,我才景宁侯不知道。”身为军中将领,擅自离开驻扎之地也是重罪。暗地里隐藏行踪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了,若是闹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陆离看着她道:“你们…该不会是已经把他弄死了吧?”
谢安澜道:“如果我说是呢?”
陆离道:“死了就死了吧。”
谢安澜捂脸道:“肯定没死,不过…可能比死了更惨。他被薛玉棠带走了,我也知道带去哪儿了。”
陆离无语,把人交给叶无情说不定都比交给薛玉棠靠谱。
谢安澜安慰道:“你放心,棠儿肯定不会杀他的。”
陆离道:“我完全没办法放心。”总感觉还不如杀了算了。
谢安澜拉着陆离,跟她相信解释了一番薛玉棠可能会做出的行为以及他们之前的打算。听完之后,陆离沉默了良久方才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是…可以放心。”经此一难,洛少麟要是不想身败名裂的话,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谢安澜有些惋惜地道:“可惜啊,现在不能拍个果照什么的…”
画像的威力太低了,画的像不像暂且不说,单说这种东西的可靠程度就远不如照片和小电影来的震撼。
陆离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她,如果真如她所说的,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洛少麟已经足够倒霉了。
不过…让对自己心怀敌意和怨恨的人在世上活的太久,不是陆离行事的风格。这其中,怨恨比敌意更加危险,所以,洛少麟也该怎么清理了。
薛玉棠回来的时候谢安澜和陆离正在用晚上,听说他回来了谢安澜顾不得再吃饭就起身冲向她暂住的院子了。叶无情不在,薛玉棠正慵懒的拎着一个酒壶坐在院中的走廊下喝酒,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看到谢安澜走进来,薛玉棠一抬手将一个东西丢了过去。
谢安澜接在手中一看,是一把匕。
“给我干嘛?”这玩意儿太花俏了,她用不着。
薛玉棠道:“你不是说要把那家伙给卖了嘛。”
谢安澜晃了晃手中的匕,“所以,这是……。”
薛玉棠道:“卖身钱啊。”
谢安澜吹了一声口哨,“厉害啊。”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匕,虽然匕本身一般,但是那刀鞘却能值不少钱。别的不说,上面镶嵌着的几颗宝石,足够做出来一整套的饰了。
不过……
“你真的把他给卖了?”谢安澜凑过去,心中默默流泪。她真的不是贩卖人口的拐子啊。
薛玉棠道:“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我把他送给别人了,这是人家给我的回礼。”
谢安澜开玩笑,“你该不会是将他送给那个女土匪当压寨相公了吧?”
薛玉棠笑容可掬地道:“我是把他送给人当压寨相公了。不过…不是女匪,是男匪。”
谢安澜面容僵硬了好一会儿,伸出双手将自己长大的嘴推上。以一种看到异形的表情看着薛玉棠,良久方才道:“行啊你,这才多长时间,你已经领悟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法子了?”
薛玉棠优雅地推开她道:“别这么说,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么?”
谢安澜不忿,“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呃,她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话?听起来好像确实是很符合她一贯胡说八道的风格的。但是,她真的是在胡说八道啊。现代人习惯了嘴上跑马,谁知道薛姑娘真的会去实践啊?
“有意见?”薛玉棠扬起下巴,危险的看着她。
谢安澜坚定地摇头,“干得好,继续加油。咱们的目标就是,让全天下的渣男都去互相祸害吧!”
薛玉棠这才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