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真的是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是说她高估了煊王的定力——苏莉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坐拥九府的藩王,会这么轻易的拜倒在自己“裙下”!
“带我过去。”苏莉下定了决心。
切,瞧这迫不及待的,子砚不屑的看了一眼少女。
打开车门,暖香袅袅间,君玉晔端坐其中,正在静静翻书。
今日的煊王,高束峨冠,一袭白底金边的交领曲裾,外面还松松的披着一件白裘,无论是谁见了,都要道一声温润清雅,俊秀无双。
见车外的少女望向自己,君玉晔浅浅扬唇,笑意几乎要溢出眼角。
苏莉却是脸色一白,广袖下的十指,曲握成拳,终究,咬了咬唇,上前一步。
“臣女此来,只为道谢。”妍丽的少女,面上淡淡,却是对着男子深深一揖,“一谢殿下当日护送之恩,再谢殿下今日相邀之情……然,臣女与殿下,终归殊途,还是各自赴宴为好。”
少女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字字入耳,君玉晔狠狠怔了怔。
终归殊途?
竹桃之宴,虽男女皆邀,但确实要从不同的殿门进入,宴乐之时,也是隔席而坐,游园赋诗,也需隔廊而嬉……可听者自然知道,女子的言外之意。
君玉晔虽不擅风月,但女子言语之中的疏离之意,显而易见。
天气渐暗,有冷风吹来。
直到子砚关了车门,给男子掖了掖肩上白裘,君玉晔才恍然回神。
而那个言语淡淡的少女,早已走远。
女人,怎么可以这般嬗变?
“殿下,算她识趣……那样的女子……”
男子脸色一白,薄唇轻启,蓦然一暗的眼底却终有一丝无力,“子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