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时隔三年的‘竹桃宴’,想不到被秦少史摘了个头彩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落在苏莉耳中。
女子凝眉,确实,这只是个“头彩”。
接下来,她要怎么告诉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妇,自己并非煊王良配呢。
轻歌曼舞,乐声靡靡,又是一段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君玉晔已在天子下首落座,齐潇湘面色苍白的向他投去一眼。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依旧眉眼淡淡,他悠远沉静的眸光,似乎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如今,却在见到那个蓝裙少女时,有了不着痕迹的留恋。
她突然明白,不是姑奶奶不肯成全,而是不能——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煊王的婚事,除非,他喜欢。
不然,煊王府怎么会后宅空置至今,这对于一个皇族男子而言,简直是天大的“任性”。
如今这个“任性”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终于愿意结束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了吗。
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齐潇湘目光一痛,抹了抹脸畔冰凉的泪,而后,落寞的缩回了自己的角落。
此刻,恰逢太皇太后笑着开口,“晔儿,祖母知你生性闲散,向来无心风月……不过,哀家近日可是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传言呢……”
所谓传言,自然是煊王同苏荔的传言。
“哀家很是好奇,晔儿……不知那传言……是否属实?”
太皇太后此话一出,座下不少人面露了然,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