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得不可思议!
司见御缓缓的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了沉睡中。
关灿灿像平时一样,在念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停了下来,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身影,直觉的感觉到,他应该是睡着了。
清醒时候的他,会让她紧张僵硬,不知所措,可是这会儿熟睡的他,却像是无害的人偶,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
她仔细打量着他,一个礼拜没见,他似乎是更清瘦了些,眼底处有着一层淡淡的黑青,就像她初次见到他那会儿一样。所以他这一周……都没有睡好?
不过她倒是挺意外,自己有点变了声的声音,他也可以入睡。又或者其实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关灿灿关了灯,闭上了眼睛,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黑暗中,他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明显,脑海中尽是闪过一幕幕那天被他死死压着的情景。上一次,她可以逃过,而他,似乎也并没有迁怒于外公的事情,那么下一次呢,她还能逃过吗?
关灿灿不知道,也没办法去预料以后的事儿,只能强迫自己别去多想了。
到了第二天,她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了,她素来很少失眠,可是昨天晚上,却是硬生生的失眠了,就算是把羊从1数到了1万,还是不行。而与她相比,司见御倒是睡得神清气爽的。
“昨晚没睡好?”司见御瞧着关灿灿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道。
“大概是……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吧。”她道,毕竟她一周没有被他抱着睡了,突然之间又恢复了常态,多少还会需要点时间适应下吧。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不习惯什么?是不习惯睡在我身边,还是不习惯被我抱着?”
“……”两者皆有吧,不过这话她很识时务的没说出来。
他走到她面前,抚了抚她的头,然后手指划过她眼底的黑眼圈,“那么最好以后别再忘了这份习惯。”他说着,尾指刷过了她脸颊上的红肿。
昨天关承远的那一巴掌,着实用力,即使已经涂了药膏,又过了一晚上,关灿灿还是觉得有些肿痛,估计彻底消下去,还得要两天。
“要是你再忘了,一旦我出手的话,可不只是你昨天所受的这点伤了。”他的语气柔柔的,近乎一种亲昵的呢-喃,可是话音中的警告意味儿,却让关灿灿听得明白。
他是在告诉她,不许躲避他,不许抗拒他。
关灿灿的身子又变得僵硬了起来,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像是在骤然收缩着,而心脏处,像是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给压着似的。如果司见御真的要出手对付她的话,那么就绝对不是像昨天那样的小打小闹了吧!
像是注意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温柔一笑,“怎么,怕了?”
她想点头,她想说是,可是却现身体这瞬间的僵硬,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什么动作,结果就是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而已。
“只要你好好的听话,就不用怕什么。”他竟似在安抚她一般地亲了亲她的眉眼,“而你想得到什么,愿意自己去拿就自己拿,想要我帮你拿,也仅仅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轻柔软语,在她耳边低诉着。
他的可怕,他的温柔,是如此的并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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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到了学校,从苏瑷的口中得知关灵儿今天没来上课。不过想想也是,关灵儿昨天的样子可比她和苏瑷凄惨得多,以关灵儿注重外表的程度来看,估计是起码过几天才会来学校了。
苏瑷看着关灿灿脸上那还有些显眼地红肿,心中再一次地对关承远鄙视了一番,明明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居然能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来就把所有的错怪在了灿灿的头上,还硬逼着道歉,当众甩巴掌,偏心偏得也太没边了,难怪灿灿会那种态度对关承远了。
“对了,你现在和司见御住在一起,你妈知道吗?”苏瑷问道。
关灿灿摇摇头,“我没说过,我妈估计还一直以为我是住学校这边呢。”也正因此,她才能瞒天过海。
“可是她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吧,你自己说,总比有一天被你妈现要来得好些。”苏瑷道。
这个道理,关灿灿自然明白,不过如果母亲知道自己是因为外公的事儿,和司见御这样近乎“同居”的在一起,只怕又会伤心了吧,甚至会陷入自责之中。
“我……再想想吧。”关灿灿道,真的是说也难,不说也难,“你呢,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她岔开话题道。
“还没找好。”苏瑷咕哝着道,“现在音乐这行,找工作可真难,没个门道什么的,好点的工作根本就找不到,尤其是咱们作曲系的,那么多人毕业,可对口的工作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的,估计等毕业后,不少同学得转行。”
关灿灿自然也知道现在竞争的激烈,而且作曲系本身就有点冷门,一般新人也很难冒出头,至于新人的收入,更是少得可怜,在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估计要养活自己都难。
可是饶是如此,关灿灿当初还是选择了作曲系,只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作曲,而且她相信,将来她一定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让母亲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