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昂会这样回答,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啊,可是为什么,她却会有着一种难受的感觉呢。
是因为她对他的这份心动、这份喜欢,已经变得越来越多的缘故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感情一旦多了,那么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着一种独占、不愿和别人分享的自私。
据说,人性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而她呢,也会是自私的吗?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苏瑷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又不自觉地抓紧着裙摆,“那么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被人伤害的话,你也会为我出手吗?”
他的眉头因为她的话儿微微蹙起。
她又有些紧张地补充道,“不是像上次同学会的时候那样,因为我是灿灿的好朋友,你才出的手,而仅仅就是因为苏瑷这个人而已。”
她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此刻的表情。月光下,他的眸色很深、很沉,他俊美的脸庞,因为月色的银辉,而更多了一层冰冷。
他的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而那微蹙的眉头,还有长时间的静默,都让她的心越来越沉。
果然,她的这种问题,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困扰吧!她苦涩地想着,唇角却还是强自装着没事儿一般地笑了笑,“没关系,你不用回答,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你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你希望我出手吗?”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呆呆地看着他,一瞬间,有种呼吸都停滞住的感觉。彼此的视线对望着,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似乎变得不存在了。这一刻,是他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
“那好,我知道了。”月色下,他如此的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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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晚上在哄睡了女儿后,对着司见御道,“今天我见到了梁兆梅。”
“她特意来找你的?”司见御眸光微微一闪。
“只是偶然撞见而已。”关灿灿道,“然后她很突然地跪在我面前,希望我可以劝你放过梁氏。”
司见御拨了下关灿灿颊边的丝,“所以呢?你就心软答应了?”
“我还不至于马上答应。”她道,“只是看着梁兆梅这样,心情有点复杂,说到底,她当年对我说的一些话,有些也是事实。”譬如,因为车祸,她很难再怀孕的事儿,梁兆梅把一些她原本不知道的事情,直接摊在了她的面前。
顿了一顿,关灿灿看着司见御,“御,如果gk现在要放过梁氏的话,会对gk自身有损害吗?”
司见御微扬了一下眉,“如果我说没有的话,那你是不是就打算劝我放过梁氏呢?”
“如果是要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话,其实她这些年的代价,也已经足够了。”关灿灿道,“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们之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猛然地压在了她的唇上,就像是刻意地不想让她说出剩下的话似的。
“唔……”关灿灿被动地承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热吻。
狂烈而缠-绵。
好一会儿,当他结束了这个吻时,她气喘吁吁,而他的唇瓣,还贴在她的唇角边,“别再说当年的事儿了,好吗,灿灿……”
当年的事情,是他这一生所做过的最大的错事。
无数个夜晚,他都睁着眼睛,幻想着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会有多好。那种痛苦,就像刀海巨浪,生生把他凌-迟,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当年,伤害她最深的人是他,所以他所承受的痛,也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多。
好在,她现在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一定要我,放过梁兆梅吗?”他喃喃着,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前,声音透着一丝沙哑。
“梁兆梅的儿子,很可爱,笑笑很想和对方做朋友呢,所以……就当是让笑笑不至于失去一个朋友吧。”关灿灿轻轻地说着。
“是吗?”他轻轻地垂下了眼眸,把她拉进着自己的怀里,“那么,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吧,灿灿!”
然后……再做出某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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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句话,其实可以有很多种不同含义的解释。可以解释成他知道了,他会;同样的,也可以解释成他知道了,但是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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