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见她那为难的样子,谢氏跟燕莲以为她开口的是关于银子的事,所以询问的并不是很热心。
若是应巧玲跟朱氏一样,也是盯上了她们的银子,那以后,这里就不欢迎她了。
应巧玲到没有想那么多,她的心思其实比较简单的,整个应家,她唯一不顺眼的就是应燕荷,因为她阻碍了自己的亲事,差点让自己嫁不出去。至于杜氏,虽然有些膈应,但毕竟她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心里也没有恨意。
“是这样的,”她把藏在自己心里好几天的秘密说了出来,不顾燕莲跟谢氏的惊愕,抓着自己胸口的辫子饶着圈圈说:“我跟燕秋成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这事情要是暴露出来,会影响应家姑娘的名声,所以……,”
她憋在心里可难受了,想要说出来毁了应燕荷的名声,可想到自己的亲事,她又无法做到那么决绝。
“巧玲,你说的是真的?”谢氏压下心里的震惊,迟疑的问。
“二嫂,别的事情,我是不敢确定的,可那天我亲眼看到的,燕荷的脸色难看不说,眼里还闪烁着惊惧,要不是这样的话,她在害怕什么?”在她的心里,二嫂跟燕莲都是做事稳重的人,也关系到燕秋的亲事,想必他们能给自己出出注意的。
她不敢告诉娘,娘是不会管着自己能不能嫁出去的,肯定会把事情闹大,弄到最后,毁了应燕荷,也毁了自己。
“怎么会呢?”谢氏呢喃着,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她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啊!?”
没有泄愤后的舒坦,也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忧心忡忡,看到这样的谢氏,燕莲心里是复杂的。当初,应燕莲的结果是应燕荷造成的,如今按照燕莲的想法,就觉得那是报应。可是,看到善良的谢氏,燕莲还是保持了沉默。
“二嫂,当初燕莲的事,可都是她在背后拾掇的,你如今同情她干什么?”应巧玲跟应燕荷的仇怨是眼前的,还火热的,跟应燕莲的仇恨不一样,所以语气里根本没有同情,甚至,若不是这件事牵扯到她的亲事,她肯定会毁了应燕荷的。
谢氏一听,看了燕莲一眼,见她没有激动,眼里只有平静,就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看着应巧玲道:“不管怎么样,都是应家人。毁了一个应燕荷,下面还有燕春跟燕琴呢,再来,还有燕秋跟你呢,吃亏的,还是好姑娘啊!”
“那要怎么办?”应巧玲也懵了。
“什么都不要做,”保持沉默的燕莲适时的开口道:“毕竟都是应家人,她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至于事情到底怎么样,就看着吧,别插手,免得人家说我们心狠,”他们本身就杵在浪口之上,再掺和了应燕荷的事,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好不容易她欠下的名声因为这几次的事情有所好转了,再因为应燕荷牵连的话,就不值得了。
应巧玲心里的怨怒也因为燕莲的话而平息了,她只要出嫁了,就不算是应家人,应家生什么事,跟她无关。只是等上一些事情,就算她不用推手,应燕荷的事情也瞒不住的。
送走应巧玲之后,谢氏看着门口,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娘,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能离开娘家太久,就算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也得用药。就算瞒住了大夫,也做不好小月子,”燕莲这么说,只是在提醒谢氏,事情不要管,也不要心生同情。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毁了应燕荷,是看在燕秋跟应巧玲都要成亲的份上,否则,她不介意应燕荷尝一下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不觉得杜氏会是一个好母亲,她对应燕荷好,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能给她带来财富。若是应燕荷未婚先孕,失了所有的名声,杜氏会像甩垃圾一样把应燕荷甩掉的。
“那也是她的命,”谢氏或许知道自己女儿心里的恨,到也没有说别的。
燕莲望着远处,心里在算计着:她的心,没有那么好。若不是自己重生,不要说应燕莲,恐怕连可爱的实儿也早没有了性命。这些,若不是杜氏跟应燕荷挑唆着朱氏,至于原主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她心里有恨,可不能当着谢氏的面露出来,因为她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当个坏人。如今,是五月了,到了六月,就是收割的季节了。今年的收割跟往年的不一样,完全是收割之后就抢种,而且还要打稻谷,舂米,所有的事情都忙成一团,到时候,就算是杜氏也要下地的,就不知道应燕荷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考验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都藏在心里。对于燕秋的婚事,燕莲有了另外的打算。
“娘,跟方家商议一下,把燕秋的亲事提前办了吧!?”反正嫁妆什么都准备好了,方家的家底也是知道的,拿不出什么贵重的聘礼,宴席也是简单的,并没有多少人。
“不是定好日子在八月吗?”谢氏有些不解。
“六月开始收割,抢种……余下的事情会忙碌好久,到了八月,大家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办好燕秋的亲事啊!?”她是知道事情绝对是瞒不住的,所以才想让燕秋的亲事早点办,免得夜长梦多。
当然了,这事情,她是不会告诉谢氏的,免得谢氏觉得自己心狠,变的让她不认识了。
当坏人,也要当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才是最高境界。
谢氏把燕莲所提议的跟众人商议一下,大家都表示赞同,也不能委屈了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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