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记忆里的师傅也很模糊了,可他就是记住这句话,总觉得那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
柳柳哀嚎的嚷道:“每天都记,那多累,我才不要!”
“你是姑娘家家的,学点字,不吃亏,但也不用你跟弟弟一样什么都记住,不管怎么样,记住自己的名字总要的吧,免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云素没好气的伸手点点她的鼻子,想着以柳柳以前没人管的野性子,能想到学字也是不容易了。
任楷在一边含笑望着他们母子三人闹着,到没有开口。
“谁敢卖我,哼,我一拳打死他!”柳柳蛮狠的举着自己的小拳头道。
娇嫩的声音里含着一丝阴狠,让云素跟任楷都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忧心——这教柳柳跟童童武艺,只是想让他们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让他们在外面横行霸道的。
这柳柳的架势,为什么会有让那边展的感觉呢。
“任柳柳,”任楷语气严厉的喊着。
“爹?”柳柳被吓了一跳,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连童童都不由呆了一下,闹不清楚出了什么事。
“爹告诉你,爹教你武功是不想你被别人欺负,但是你得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主动去找别人的麻烦,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功夫就欺负人家,知道吗?”这里的人可不好说话,闹起来是没完没了,谁都不喜欢这样。
柳柳瘪瘪嘴,“爹,你不要那么吓人好不好?我只不过是那么一说而已,”她能欺负谁,这村里跟她交好的孩子她不会欺负,不跟她交好的孩子她不愿意搭理,怎么去欺负呢?
“就是,我家柳柳那么懂事,怎么能欺负人呢,你别瞎咧咧,”云素打断了任楷的严肃,含笑着夸赞柳柳说:“这些日子,要不是有柳柳帮着,我的鱼松啊,也不会那么快就好,你不感谢柳柳就算了,还责骂她,是怎么回事呢?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任楷被云素的批评给弄蒙了,方才,他们不是在批判柳柳的吗?怎么就变成他的错了?
“就是,有你怎么当爹的吗?”柳柳扮了个鬼脸,冲着任楷说道。
“柳柳,你说,怎么惩罚爹爹呢?”
“嗯……就罚爹爹打套拳法给我们看看,”
“……,”这是惩罚吗?
对拳脚功夫并不是很感兴趣的云素郁闷了。
在浓雾中隐约透出的霞光照的沙滩红红的,连人的脸都跟着变了,云素跟柳柳童童含笑看着任楷在海边打拳,打的人酣畅淋漓,看的人陷入忘我的境地,完全被任楷给迷住了,那表情,就差流口水了。
一家四口在海风的照抚下,别有一番景色。
看着鱼松跟自己制作的小干货都被镖局给拿走了,云素心里的纠结才最终放下,也狠狠的松口气了。
“东西被拿走了,我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云素显得特别的高兴,没看到任楷欲言又止的样子。
房子盖好了,要上梁,这个时候,只要有点亲戚关系,家家户户都会送礼过来,多少无所谓,就是一番心意。
村里人送礼,无非就是鸡蛋布头,帕子,几文钱或者别的一些便宜的东西,所以王氏也不需要记什么,直接收了就行,到时候都是任楷的人情,让他还回去。
今天掌勺的人是云素自己,她可不行把她家的酒宴给糟蹋了,所以不管所有人的抗议,把几个帮忙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赶了出去,不让人看一眼。
那些个原先想要觊觎什么的人都被江云素的阵仗给弄糊涂了,这自家喜事,哪里有主人家自己下去烧菜的,简直胡闹。
“这江云素自己不出来招待客人就算了,还去厨房盯着,难道是怕那些人偷东西啊!?”有些小肚鸡肠的人开始瞎嘀咕,让整个宴席陇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谁知道呢,我听别人说啊,这一次他们家是下了血本的,有很多肉呢,整整大半头呢,”
“噢,难怪了,这谁家要是不长眼的割了几块,还不得心疼死啊!”
“可心疼归心疼,这主人不出来待客,还是说不过去啊!”
对于那些乱猜测的,云素一概不理会,让自己要好的几个帮着洗菜剁肉,自己则收拾几个清蒸的大菜,免得到时候忙不过来。
在这里的渔村是没多少东西好吃的,但是对于云素来说,只要是海鲜,到了她手里,任何东西都能给它整治成饕鬄美味……所以这顿喜宴,就要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