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深看着她,她合着眸子,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昏迷了一天了,肩膀受了伤,身子又受了麻醉的影响,她的唇有些干,他却仍不想放开她。
三,二,一……简舒心里倒着默数完十秒,环在钟谨深颈边的手才松开,可拿开后又不知放哪好,最后只好抓了抓被子。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比如让她自重,或是别的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反倒让她准备好的应答的话也噎住了。
钟谨深挺起身坐回椅子上,将距离又拉开。
“现在好了?”
简舒知道他又凉凉地看了她的伤口一眼,却也不急不羞不恼,一向机智聪敏如她,这点小问题她还答不上来?
“没好,”简舒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可随即又充满期待地,用建议的口吻欢喜地说道,“或许连续亲一个星期,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她的眉眼含笑,眼底像星子碎落般亮晶晶的,钟谨深神色如常,心却软得一塌糊涂,他眼里的她,俏皮可爱,像个小鬼。
小鬼,他的小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样潜入他的心,一寸一寸地占领。
“确实是这样呀,”见他不说话,简舒继续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你看啊,是这么个道理吧,你要是受伤生病了,你吃药总不能吃两粒就好了吧,怎么也得一天三次,每次几粒,还得服用一个周期呢。”
她的意思是,亲吻也是一样,那就得一天三次,每次亲几秒,然后维持一个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