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坏。

再也简短不过的两个字，却让苏乔怔愕了好一会儿，“……”

因为想起卧病在床的爷爷，她愧疚地说了许多话，到后来，已经忘了最初问的是，“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

沈翊骁显然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重点，在她压抑的低泣声中给予了肯定与安慰。

不过，他靠得太近，眸光也太过犀利，苏乔终究还是习惯不了。

伸手，抹去脸上湿凉的泪水，她又讪讪地拨开他攥在她臂腕的大手，“大哥，我没事了，吃饭吧！”

沈翊骁松开她，深邃的墨眸却氤氲着不明的情绪，见她挣脱开去，又刻意地退远了两步，他微微蹙眉，低喑道，“苏乔，我只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苏乔心口一窒：“……”

沈翊骁、老爷子、翊帆……这几个名字在她脑海里混乱交织，挥不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年少初恋，也无法漠视老爷子辞世之前的请求。

她在心里挣扎了又挣扎，最后却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我……我不会后悔……”

她的答案，似乎在沈翊骁的意料之中？

只见他厉眸微敛，沉沉地睨了她一眼，已嚯然转身，折回餐桌对面的座位，“好，吃饭吧！”

苏乔想了想，又在他的身后补充了一句，“但是，大哥，你要切实遵守协议上的条款。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自由，大哥也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强迫我——”

男人浑厚阔挺的背部微微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