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喻的确累瘫了,连掩上衣衫的力气都没有,心空荡荡的,脑也是如此,傻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呆坐着。
等放好热水,霍耀然便过来抱她,直至这时,她才有了反应。
她的脸羞得通红,轻轻一闪,躲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霍耀然笑了笑,依了她。
带上浴室门,霍耀然舒了好长一口气。
他知道,她累是一方面,关键是刚才那场****,她在心理上难以接受。
拿了包烟,他去了阳台,碰上不痛快或遇到什么难题,他都爱站在阳台上,仰望满天的繁星。
这个习惯,早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养成了。
那时每每仰望满天繁星,都是在发恨发誓,要出人头地,将所有抛弃过他,伤害过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他点上烟,猛吸了一口,随后轻轻地吐出。
今后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此刻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能失去她,前方的路将会很艰辛,但是,他会紧紧攥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抱里,去披荆斩棘。
林可喻木然坐了会儿,才脱下散乱的裙衫,双腿颤颤的,爬进了浴缸。
刚才的一番激烈运动,已经超出她的负荷。
此刻,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都被他整治得酸痛无比,连动动小指头,她都觉得乏力。
小身子投进去,她舒服地吐了口气,闭上眼,好像睡着了一般,躺在里面不再动弹。
身虽疲乏,但她的心,却更累。
今晚经历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像,也超出了她的负荷。
虽说在他的强逼之下,她投了降,让他再次进入了她,但在心灵最深处,她还是排斥的。
从小她就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后来破裂的时候,她才知道了父亲外面有女人。
对此,她是深深厌恶的。
如果霍耀然日后娶了权媛媛,不,就算不是权媛媛,她也不会和他有来往了。
她不要做让人唾骂的第三者!
可是,如今和霍耀然在一起,却总是这样难舍难分的!
小脸湿漉漉的,泪一经涌出,便溶合成了水。
坐在浴缸里的林可喻像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脸上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四五十分钟,浴室里却还没动静,阳台上的霍耀然,再也沉不住气了,灭了烟蒂,匆匆走了过去。
听见开门声,林可喻一下子惊坐起来,随即慌忙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哎呀……你跑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霍耀然笑着说。
“你快出去,我马上出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不是向外,而且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一团黑影笼罩住了,然后,他居然坐在了浴缸的边沿上。
“哎呀,你快走啦!”林可喻都不敢看他,急得背着身子直嚷嚷。
霍耀然闷笑了一下,用手试了下水温,便连忙扭了下开头,热水哗啦啦流淌起来。
“水都凉了,你还这么笨的躺在里面,不怕感冒啊?”骂声恶狠狠的,却满是心疼。
“我……我这就洗完了,不用再放水了,你快出去!”
霍耀然不听,邪恶一笑,解开浴衣一抛,便跨腿迈进了水缸里。
“哎呀你这无赖,快滚开。”
在她情急的嚷嚷声里,跨坐进去的他,已将她拥抱入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