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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杀人放火,去不去?

北堂豪已经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姬无双还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背靠着房门笑得傻兮兮的。他可是说到做到,没有去烦南宫小暖,今天是她主动先跟他说话的,还帮他包扎伤口,吃了他买的红枣糕,还要给他熬姜汤喝,想想就觉得好开心……

门缝里吹进了一丝冷风,姬无双打了个寒噤,晃了晃脑袋,浑身的冰凉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南宫小暖跟他说话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南宫小暖天天对着北堂豪笑。南宫小暖给他包扎伤口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因为她就是那么善良好心的人,只是可怜他而已,或许还把他当了一个普通的朋友。如果是北堂豪受伤的话,南宫小暖肯定会更紧张更关切的。至于红枣糕,是靳辰给南宫小暖的,而姜汤,是北堂豪要的,南宫小暖说要熬给她的北堂哥哥……

想到这里,姬无双的心瞬间又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南宫暖对身边其他的男人都比对他好很多倍,南宫暖可以神色平静地跟他说话正是因为并不在意他。姬无双一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南宫暖,他也真的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许做个普通朋友对大家都好……但姬无双的心里,却莫名感觉很酸楚,本来有些雀跃的心情也瞬间低落了下去。

南宫暖熬好了姜汤,给靳辰也送了一碗。靳辰表示真正厨艺好的人熬出来的姜汤也不会难喝,如果谁娶了南宫暖,真的很有福气。

没等南宫暖过去送,北堂豪就过来了,姬无双也随后到了,不过他的目光不敢再去找南宫暖的身影,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告诉自己,说过不要烦她,就要说到做到。

北堂豪夸南宫暖姜汤熬得好,姬无双就只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坐在旁边默默地喝。靳辰看了姬无双一眼,表示这小子换个衣服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跟谁欺负他了一样,看着就很欠揍啊!

四人在别院住了下来,靳辰晚些时候给墨青传了信,说他们要在茗城停留一下,至于要在茗城待多久,这个要等元媛醒了之后再做决定。

靳辰四人之前一直在赶路,有段时间没有住得这么舒服了,夜色降临的时候都各自睡觉去了,元媛那边靳辰找了一个墨青的属下在看着。墨青暗中经营着三国大部分的地下拍卖场,茗城就有一家,所以靳辰一句话,想用多少人都可以有。

而在茗城的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山庄里面,夜深了,却还有人没有睡。

元禛昨夜没有睡好,半夜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生。一大早元禛又去了元媛昨夜住的那家客栈,但是元媛已经走了,不知去向。

东方清茉还在质问元禛为何又把元媛放走了,而东方云祁在他的祖母面前说元媛如何如何不好,这些元禛听在耳中都觉得甚是烦躁。

不过元禛想着,元媛在这边除了他们之外,认识的就是靳辰那些朋友,不可能有仇家。而元媛武功不错,医术毒术也都相当出色,在外面行走的时候还很低调,应该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既然是元媛非要走的,元禛也决定让她去。他还在想,等一切都平息了之后,再把元媛找回来,到时候元媛应该不会这么叛逆了。

这会儿夜深了,东方清茉已经睡了,元禛和他的师父在书房中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元禛的师父依旧是一身宽大的黑袍,脸上没有戴面纱。她和元禛都不年轻了,如今他们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是并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元禛也已经接受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黑袍女子在说话,却现元禛走神了。她声音柔和地说:“阿元,如果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元禛回神,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媛媛了,不知道她这会儿到哪儿了。”

黑袍女子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元禛并没有注意到。她看着元禛神色如常地说:“媛媛是大姑娘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无需担心。”

“你说得对。”元禛点头,“我只是最近觉得有些对不起媛媛,她毕竟是无辜的。”

“阿元,是媛媛不愿意与我们为伍。”黑袍女子神色淡淡地说。

元禛苦笑摇头:“不是这样的,媛媛只是……算了,不说了,希望她在外好好的。”

“阿元,我看你也无心想别的,就先回去吧。”黑袍女子看着元禛说。

元禛微微点头站了起来:“也好。”

黑袍女子神色平静地看着元禛出门,当元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觉得她昨夜选择除掉元媛是正确的,因为元媛在元禛心里的分量,比元禛自以为的还要重要得多,毕竟血浓于水。元媛活着,早晚会坏了她的事,死了才能以绝后患……

元禛并不知道他的女儿昨夜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怀疑他的师父会杀她的亲外孙女。元禛眼中的师父,实力绝顶心智超群,对他们一家都很好很好……

下了一整夜的雨,茗城迎来了新的一天。清晨雨停了,乌云散去,阳光透了出来,是个好天气。

靳辰起床之后去看了元媛的情况,现元媛的脉象平稳了不少,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北堂豪和姬无双一大早去城里逛了一圈,带回来了风味独特的早点给靳辰和南宫暖,他们还查到了元媛是什么时候来的茗城,之前住在哪个客栈。根据客栈小二的说辞,北堂豪和姬无双都觉得元媛中间应该去过别的地方,然后又回了客栈再结账离开。

靳辰已经让墨青在茗城的属下调查茗城有没有可疑的人物了,不过茗城是个贸易大城,鱼龙混杂,不少有钱人在山庄或者别院里面金屋藏娇,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靳辰觉得她如果要在茗城躲起来,肯定会用一些障眼法,让人怎么查都查不到的。就像北堂豪就很谨慎地遮掩了他们的身份,这个山庄的下人都以为新的主人是要在茗城定居的富商。

一直到这天半夜,元媛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眼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最后的记忆是她跳了悬崖,当时已经存了必死的心,可她现在怎么还活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元小姐醒了。”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元媛微微动了一下,就感觉浑身疼得难受,尤其是后背和右臂。她想起来了,她身上这两个地方都受了很重的伤。

床边是一个容貌平凡的少女,看到元媛醒过来,就对元媛说:“元小姐,我去找夫人过来。”

夫人?元媛更迷茫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那个“夫人”救了她吗?

靳辰收到消息,很快就过来了,而当元媛看到被带过来的人竟然是靳辰的时候,眼角滑下了两行眼泪,微微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靳辰握住了元媛微凉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示意之前照顾元媛的那个姑娘可以暂时退下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靳辰和元媛,元媛睁开眼睛看着靳辰,脸色依旧很是苍白,眼眶红红的:“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想过……如果我还能活……唯一想到……会救我的人……就是你……”

元媛从小在鸳鸯岛长大,身边除了父母和杀手之外,就只有那个让她厌恶至极的东方云祁。后来元媛离家出走,在外游历,遇到了东方云天,她以为那是她命定的男人,她为东方云天付出了很多,东方云天心里的人却不是她,最终她只能选择放手。

而对元媛来说,最幸运也是最神奇的事情就是,她虽然没有得到东方云天,却和东方云天喜欢的那个女子成了朋友。元媛很欣赏靳辰,很喜欢靳辰,她也是在遇到靳辰之后,变得更加洒脱了,不再去纠缠一段注定无果的爱恋。

元媛知道自己远远不如靳辰,她甚至觉得输给靳辰是天经地义的,而靳辰那么好,让她都没有办法心生嫉妒,只是在想,如果她们是朋友的话,那该有多好。

然后她们就成为了朋友,即便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即便说过的话并不是很多,即便她们原本甚至站在不同的立场,可她们就是朋友。

元媛知道,她不需要因为她是元禛的女儿,而去担心靳辰会敌视她,会利用她,会害她,因为这些事情都不可能生。不提东方云天,靳辰是元媛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朋友,而真要算起来,元媛的朋友除了靳辰之外,也就只有南宫暖了。

元媛其实想过,等她各处游历累了,可以去靳辰家里坐坐,看看靳辰和墨青那几个可爱的孩子,跟靳辰讲讲她旅途的见闻和趣事,一起喝杯茶,或者喝杯酒,然后再告辞离开。就只是这样,元媛都觉得她在这片陌生的土地并不是孑然一个人。

只是现实和元媛开了个大玩笑,她还没有去过齐国,没有到过千叶城的时候,就被人逼迫选择跳崖。

元媛并不想死,她更不想因为那个让她恶心的女人而死,可在那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就是纵身一跃,来守住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而不是死在那个女人的剑下。

元媛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她现在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她还活着,她身边有她最重要的朋友,她的手不再冰凉,她此刻无比庆幸,她并不曾被爱情冲昏头脑,而错失和靳辰成为朋友的机会……

历经了生死,元媛再看到靳辰,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很想扑到靳辰怀中大哭一场,不过她动一下就感觉身上疼得厉害,只能看着靳辰默默流泪,又哭又笑。

“别哭了。”靳辰看着元媛微微一笑说,“活着是好事,有我这个神医在,你会没事的。”

元媛点头:“我知道……我就是看到你太开心了……”

“虽然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过我还是要问你几个问题。”靳辰看着元媛说。她一直在等元媛醒过来,有一些事情必须尽快知道。

元媛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靳辰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要杀我的人,是我的外祖母。”

靳辰微微愣了一下,元媛的外祖母?也就是东方清茉的母亲,对靳辰来说是个全然陌生的存在。甚至靳辰他们都默认东方清茉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因为八大家族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

“那个女人……”元媛眼底闪过一丝极深的厌恶和憎恨,“我就只见过她两次,最后一次就是她要杀我。”

靳辰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元媛,扶着元媛坐了起来,元媛喝了半杯水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看着靳辰说:“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月琅,她是我爹的师父,也是她把我爹养大的,可他们竟然……”

元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很难看,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靳辰神色莫名,就听到元媛接着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那个女人,我那位外祖母,跟我爹有些不清不楚,我爹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比对我娘要好百倍。”

靳辰表示被震惊到了。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故事情节,靳辰以为也就那些野史禁书上面才会有,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不要脸。话说靳辰最初认识元禛的时候,元禛给靳辰的印象可是个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气质上佳。如今和元媛的话联系起来,靳辰再想到元禛的样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衣冠禽兽……

“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她正在和我爹私会,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后来就忘记了。直到这次,我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有多龌龊!”元媛脸色难看地说,“我爹原本很讨厌东方云祁,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如今他抛弃一切来到这边,要帮东方云祁去实现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元媛,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靳辰看着元媛问。关于元禛和那个女人的私情,靳辰觉得可以回头再了解。元稹他们现在在哪里才是最关键的问题,靳辰觉得元媛很有可能知道。

元媛点头:“我知道,就在茗城的一个山庄里面。那个山庄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什么地方,那天我爹把我抓过去,后来又把我送走了,一定是那个女人背着我爹想要把我除掉,怕我坏了她的好事!”

靳辰心中不由感叹,所谓的蛇蝎女人心也不过如此了。那个叫月琅的老女人,不仅是元禛的师父,还是元禛的岳母,他们却背着东方清茉私会,还不知道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

问题是,明明那个老女人可以跟元禛在一起的,女大男小还是师徒恋,虽然世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但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可那个女人,明明知元禛喜欢她,还看着元禛娶了她的女儿,却又不愿意真的跟元禛一刀两断。在靳辰看来,这整件事情,恐怕都是那个女人为了利用元禛所设的局罢了。

那个名叫月琅的女人,一定不爱元禛,否则她不会让元禛娶了东方清茉的。而她的所作所为,只有一种解释,她不要元禛这个人,却又非要元禛的心在她身上,然后她就可以让元禛为她卖命,为她付出一切,好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靳辰觉得元媛说得没错,月琅要除掉元媛,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元禛心里还是在意元媛这个女儿的。而以元媛的性子,她不可能对月琅屈服,更不可能听月琅的话,为她所用,所以月琅为了避免元媛左右元禛,坏了她的事情,就心狠手辣地要把元媛除掉。这件事元禛绝对是不知情的,月琅说不定还假惺惺地对元禛说她希望元媛可以过得很好……

“你在那个山庄里面见到南宫离了吗?”靳辰看着元媛问。

元媛愣了一下:“南宫离不是你师父吗?”元媛从未见过南宫离和元禛在一起,南宫离对她来说就只是靳辰的师父。

靳辰心下了然,看来很多事情元媛也不是很清楚,而南宫离十有八九并不在茗城。至于南宫离和那个名叫月琅的女人是什么关系,靳辰想她迟早会知道的。

元媛把元禛那些人藏身的那个山庄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靳辰,靳辰看着元媛说:“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元媛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我知道,如果我现在没受伤,一定会亲自过去帮你。那个贱女人该死,她的孙子也该死,我爹已经被那个女人灌了迷魂汤,死了也是一种解脱!至于我娘,她太傻了,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会疯掉!所以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好,你先休息,我叫人过来照顾你,你需要什么就告诉她。”靳辰站了起来,把之前照顾元媛的那个姑娘又叫了进来,然后自己出门去了。

此时还是半夜,靳辰去敲了北堂豪和姬无双的门。

北堂豪衣衫不整,姬无双双眼迷蒙,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靳辰:“咋啦?”

“元媛醒了,我知道元禛在哪里了。杀人放火,去不去?”靳辰神色淡淡地说。

北堂豪和姬无双眼睛都是一亮,瞬间清醒了,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字:“去!”

靳辰唇角微勾:“小的们,拿起武器,跟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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