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赤乌说的很详细,朱慈煊不时微微点头,这些人的背景乍一听起来,有点像魏晋南北朝的门阀大户,或者高门外戚等等,彼此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令他微微有些感慨,看来血缘关系到底还是维系政权的有力纽带,到哪都是一样啊。
“上师,大僚长和内藏使实力雄厚,一直把控朝政,且于莽白暗中勾结,意图谋反,上师要先除掉....”戒赤乌继续说道,后面基本就是老话重提了。”
朱慈煊没理他,心中好好思索了一番,然后问了一个别的问题:“邸位将军现在在哪?”
“听那些缅将说,宫变当晚已被诛杀!”
戒赤乌老实耳朵回答,朱慈煊点点头,也难怪,邸位将军是莽达的亲信大臣,夺取东吁王权,莽白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么说东吁的主力部队群龙无首?”
“大致如此,不过,军中还有几位堪位将军。”戒赤乌答。
“都在何处?”朱慈煊问道。
“缅北三位,缅南两位。”
“戒大臣细细说来”朱慈煊自然不能放过这一重要的人事安排。
戒赤乌却道:“几位将军的底细,下官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些人都出身自东吁的大族,有的还是大僚长和内藏使的亲信。”为官为将者出身大族,这几乎是东吁约定成俗的规矩,就和中国古代一样,世家大族把控晋升的道路,普通人是万万没有法子改变自身命运。
戒赤乌似乎也轻叹了一声。
“缅军有多少兵马?”
戒赤乌答道:“大约十五六万”他说的和朱慈煊心里所想相差不多,东吁缅甸是南洋诸藩中实力较为雄厚的一个,仅次于东边的暹罗国,有十几万兵马,其中常备军大概有五万,剩下的那些就是临时征召的二等兵,忙时务农,如遇战事,则必须征召上阵。
比之中原要落后个几百年。
“国无君主,军队易乱,本太子不得不为东吁百姓考虑啊。”
朱慈煊最后打了一个圆场。
“找到缅王才是当务之急,本太子已经调令军队阖宫搜索了,相信你们的国王有神明庇佑,定然无事。”话一顿,朱慈煊又道:“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一旦缅王行遭不测,本太子不得不另作打算。”
这话是赤果果的试探了,朱慈煊盯着戒赤乌,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的道。
“谁可当东吁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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