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军功?取仕?科举?
刹那间,戒赤乌再次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这一次吗,是由内而外。
一句话说出了千千万万底层百姓的心声,戒赤乌长大了嘴,瞬间眼泪汪汪,改变东吁现有社会结构,仿照天朝实施科举制,他一辈子都在做这个梦,只是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
“鄙臣愿誓死追随上师!”戒赤乌再一次跪倒在地,十几天来,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磕头。
“孤打算用三年时间,在东吁实施这项改革,当然,你也知道,谁最不想孤把它办成...”朱慈煊语带玄机。
戒赤乌就道:“当然是大僚长和内...”
“知道就好,孤不希望你在人前说出来,用心去做就好了。”朱慈煊淡淡吩咐。
“是!”戒赤乌当即领会,这种事一旦暴露,必然会形成集团性的阻力。
“眼下木塞多出任邸位将军,原有的堪位将军空缺了出来,孤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朱慈煊接着说道:“你去接替他的位置,掌管缅北的兵权,孤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吧?”
“鄙臣明白”戒赤乌嘿嘿笑道,经历了刚才的一起一伏,这时候,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本色。
“孤不但用你,还要大用寒族之人,这样吧,你给孤推荐三十名寒族子弟,召入王宫来,以一年为期,定期考核,可用者,孤要委以重任。”既然存了扶持寒族子弟上位的决心,朱慈煊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多笼络一些人,所以他如法炮制,让他们和世家子弟一起接受考验。
“鄙臣必定不辜负上师的期望。”戒赤乌自然高兴,忙磕着头。
“你去办吧”
朱慈煊摆摆手,戒赤乌麻溜儿地窜了出去,到这,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世家,外戚,寒族。
朱慈煊要让这三家平分秋色,谁也不能一家独大,只有这三驾马车,齐头并进,彼此厮杀,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明朝也因此才能牢牢地在东吁扎下根来,并且,依次为根据地,谋求北上。
削世家,稳外戚,拔寒族,乃是不可遏制的大势...
......
这几天东吁的政坛倒是风平浪静,木塞多带了少许人马进入阿瓦城,一路上都是由朱慈煊派兵保护,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范大僚长和内藏使使绊子,半道上除掉木塞多,不过一切都还顺利,木塞多安全地进入王宫,接受邸位将军的符印,并且再三叩谢王恩,对天朝上师他也极为恭敬,带了大批的礼物拜见,也等于说默许了明朝的军事存在,同一时间,戒赤乌被任命为堪位将军,接替他,掌管十二里外的东吁军队。
三角之势,隐隐浮现。
之后的几天,大僚长和内藏使乖乖地将选派的世家子弟送入宫中,紧接着,三十位寒族子弟也先后到达了王宫内,朱慈煊特别成立了一个“尚学舍”,在这里,这六十位“青年才俊”将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洗脑”,主要是把他们脑海中固有的尊卑观念拔除干净,为日后的军爵制和科举制落实奠定基础。
至于那位至今下落不明的缅王,随着莽白的死去,似乎也没有人再追究了。
世家大族,特别是以阿克木铁哲为代表的官僚势力,自然默不吱声,他们巴不得缅王就此消失,自己身上“莽白余孽”的嫌疑也不存在,有关那一晚的事从此成为了无头案,而外戚这一方,已经凋零殆尽,木塞多作为局外之人,自然不可能插手。至于寒族势力,已经紧紧地依附在朱慈煊身边,只要他不说,其他人自然也不在乎。
料定好了东吁局势,那么,摆在朱慈煊面前的威胁,只有一家了。
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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