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人名叫祁三升,半年前,领着骁骑营一千多骑投奔了吴三桂,没想到又被吴贼派到东吁来了。”李嗣兴对朱慈煊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朱慈煊才明白始末,难怪四人如此激动,感情这个人是个叛将,几年来,投奔敌军的明将不在少数,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上了面,朱慈煊不知道的是,此人地位非同小可,官至龙骧营总兵,一度是李定国的左膀右臂,骁勇善战,冲锋陷阵,有万人莫敌之勇,当年孙可望叛乱时他平定有功,被永历帝敕封为咸宁侯,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他就干了同样的勾当,投奔了吴三桂。
白湘绣更是对此人深恶痛绝,当年,两人可是并肩作战过,上下级的关系,他这一叛,整个龙骧营都为之蒙羞,最后不得已把名字改成了骁骑营,即便这样,也难免被人戳脊梁骨。
祁三升同样没想到,他之所以被吴三桂派去当使者,一是为了考验他的忠心,其二也是考虑到啊曾经领兵到过缅甸,当年,他与白文选一同血战在阿瓦城下,大败缅军,险些把永历帝从泥潭里救出来。
这才短短半年不到,两人竟然化友为敌,各事其主,想来也令人唏嘘。
“你就是祁三升?”朱慈煊喝问道:“卖主求荣,竟然干出这等勾当,来人,拿下!”
刘震上去就是一脚,祁三升摔了一个趔趄,殿外“哗啦啦”的涌上来一群锦衣卫,将这三人拘了起来,团团围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那帮东吁大臣吓了一跳,东吁公主坐在宝座上,面露惊慌,小手不禁捂了捂嘴。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大清国平西王派来的使者,乃天朝上使,你们敢....”两名副使张口喊道,话还没出,便一人挨上了一脚。
“瞎了你的狗眼,大明太子在此!你是哪门子的天朝!”周凛大声喊道,把刀贴在了副使的脖子上,后者立马没音了。
“出言不逊,割下他们的耳朵,交给吴贼看看。”白文选绷着脸,冷冷道,手始终攥着,自是气到了极点。
汉代以左耳计算战功,这对他们来说可是莫大的羞辱,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的耳朵齐齐离了家,血流如注。
朱慈煊看了看三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祁三升的脸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祁三升闭上了眼,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也是,明军士兵恨不得生寝其皮,怎会有活路?他也自知大难临头,终于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真是太子殿下,不见殿下,末将还以为明室已亡...”这话油然发自内心,永历帝逃入缅甸,消息一度断绝,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李定国等人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凛就要砍了他的脑袋,朱慈煊叫了一声“慢!”
“孤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吴三桂,十天后,孤亲自督师铁壁关,讨伐贼逆,吴贼够胆便来!”
祁三升怔了一下,睁开了眼,白文选等人也没想到,朱慈煊却面容坚定。
“你不过一土鸡瓦狗,孤能放你,也能擒你,下一次,孤必取你首级!”大明太子狠狠说道。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东吁大臣都冒起了冷汗,在他们的耳中,朱慈煊的这道命令,无异于和清朝彻底撕破脸皮,一场大战即将在东吁境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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