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看着熟睡的皇上,心里得意不已,今晚她正准备就寝,皇上突然驾临,她自然是惊喜不已,忙命人准备酒菜,皇上却不停的喝酒,脸色散发出吓人的怒气,是朝中的事惹他生气了吧,本来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喝醉了,然后抱着她说一个劲地说:“我以为你真的爱过我,一直坚信着,但是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炽热的吻如星般落在她脸上,脖子上,她不是第一次侍寝,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皇上就像对待一个宝贝般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幸福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原来皇上一直都爱着她,为何他不早点告诉她,为何以前要对她如此冷漠?如果他一早告诉她,那么她绝对不会和表哥一起的。但是现在知道也不迟,改日和表哥划清界限,不能再做对不起皇上的事了。她拥紧眼前熟睡的男人,也进入了梦乡!
阳光从窗外直照在床上,杨绍伦扶着宿醉未醒的头,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再仔细地看这里的摆设,庸俗而奢侈,是珍妃的兰芝苑。他看看身侧,珍妃还在沉睡当中,漂亮的容颜闪着幸福的光泽,是因为他的宠幸吗?妃子们的幸福就是的如此简单,是他平日过于冷淡她们了。一直认为理所当然,直到自己被另一个女子所伤,才知道不管你爱不爱一个人,都不应该去伤害她。而他一直的冷淡,对后宫的女子也是一种伤害吧。
他叹叹气,伸出手拨开珍妃脸上的头发,眼前却又开始浮现那个女子的笑容。林海海,你当真就没爱过我吗?心毫无预兆地剧痛起来。
“皇上,你怎么了?”珍妃悄然转醒,看见皇上正望着自己出神,心里不由得甜蜜起来,只是皇上好像还没察觉她已经醒来,她只好出言提醒。
杨绍伦会过神来,连忙拿开放在她脸上的手,脸色迅速恢复冰冷,“伺候朕更衣吧,该上朝了!”就算心存怜惜,她终究不是他爱的人,无法对她和颜悦色。
像是已经习惯他的冷漠,珍妃并没有失望的表情,她听话地起床,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更衣,只是她手下多了一重温柔。自古帝王的心都是反复无常的,只要知道他爱过自己,也就满足了。不奢求他像民间夫妻般事事知心,他毕竟是皇帝,九五之尊!
朝堂之上,杨绍伦面容震怒地环视着跪满一地的满朝文武。个个噤如寒蝉,一声不吭。天子震怒,大家都自求多福,不敢多言。
陈落青出列启奏说:“皇上,臣以为卢自强,梁博贤等人的贪污案尚有许多疑点,他们都是朝中身居要职的大员,臣认为,必须要发还大理寺重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为止!”
严丞相冷笑一声说:“陈将军所言差矣,要知道,他们贪污的是赈灾银子,若不早早正法以平民怨,怕难以服众啊!灾民现在日益增多,若不尽早得到安置,只怕会引发更多的灾祸啊!皇上,还请早早定夺!”
“大理寺卿何在?”杨绍伦低头思索,衡量了一下利弊,冷冷地开口。
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响起:“臣在!”
杨绍伦微微颔首,收敛起满身的怒气,淡淡的宣布道:“大理寺即日起,立刻重审卢自强贪污案,朕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后,事情若不能水落石出,你这个大理寺卿也不必做了!”
“臣遵旨!”大理寺卿罗矿元跪下领旨。
“皇上,此事……..”严丞相连忙出言相阻,却触及皇帝冷冷的眼光,他立刻噤声。
“此事不必再议,一切等七天后罗卿家的调查结果吧!诸位卿家还有何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杨绍伦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欲再度进言的人。
“退朝!”萧远站在御前,高声宣布!百官跪下,恭送圣驾!陈落青朝大理寺卿罗矿元打了个眼色,罗矿元会意地点点头。
御书房内,房门紧闭,宫女太监全部都在殿外守候,十几个禁军卫在外面来回巡逻,气氛紧张。
“罗卿家,事情有眉目吗?”杨绍伦眉头紧皱,看向罗矿元时多了一份企盼。
“回皇上,微臣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只等皇上一声令下,臣立即开审!”罗矿元胸有成竹地说。
“什么人证?”陈落青大喜过望,立即追问!
“回将军,本案涉及贪污的总共有二十三人,其中到案人员的证供皆指证卢大人和梁大人为罪魁祸首。只有一位在逃的宁州知府王明辉却说,所有的人皆是被人收买,用来诬陷卢梁等两位大人的。官员们因为涉案,明知道是罪无可赦,这位幕后的人却保证他们能全身而退。所以全部涉案的官员都出来指证卢梁两位大人。”罗矿元黝黑的脸上正气凛然,一字一句皆中气十足。
“你是说有人要借此次的贪污案铲除两位大人?”陈落青面带怒气地问。
“距王明辉大人所言,这幕后的人本意是借此激起民愤,因为众人口供一致,那么卢梁两位大人便百口莫辩,皇上砍了他们以息民愤,那么皇上便损失了左膀右臂。如若皇上硬要保住他们,那么必定引起百姓的愤怒,有心人便会借此大做文章,皇上的江山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