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宝元堂是京兆尹开的?”林海海故作慌乱,虽然她不懂这里的律法,但是也知道有一条,凡在朝官员不得直接或间接经商。这个首都市长未免太胆大了吧。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们身后何止京兆尹一个,连陈尚书……..”
“刘大夫你太多话了!”官兵立刻厉声喝止,刘大夫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巍巍地退立一旁。
“兵部尚书陈大人,听说他的女儿即将要嫁人王妃做侧妃了!”林海海淡淡地说,陈尚书也参与了。
“哼,说是侧妃,但是京城谁不知道王爷的正妃早就被放逐到北苑了,陈小姐一嫁过去,身份和正妃一样!”官兵得意洋洋地说。
“是吗?于是你们医馆就有恃无恐对吗?欺骗病人,拖延病情,提高药价,如果我没猜错,一直在后面哄抬药价的便是你们这帮人!”林海海抬高声音说,生平最恨的就是把病人当成顾客来屠宰的不法医生。
“哼,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你不要怪我们,带走!”立刻上来几个士兵,夹住林海海便走,御医们立刻拍台而起,林海海打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慢,带走也得说出一个理由来,她到底犯了哪条王法?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理来,就甭想在我医院里把人带走。”李君越适当地出来接戏。
“官家做事,也是你一介平民能干预的?立刻让开,否则我连你也一并抓了!”那带头的官兵神情凶恶地盯着李君越,不识好歹的贱民。
“你倒是敢?我爹是谁你知道吗?你要是敢把我抓了,我爹立刻请严相爷把你们这群龟蛋办了!”李君越气焰高涨地说,嚣张的气势让林海海失笑,这小子戏演得不错。那几个士兵立刻放开林海海!
“你爹认识严相爷?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们也替相爷做事的,敢问公子,令尊翁是哪位?”官兵的态度前倨后恭,巴结的神情让林海海生厌。李君越和林海海对望了一眼,果然是他,要追查便有线索了。
“我爹就是城郊的李员外,他可是和相爷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君越得意洋洋地说。
官兵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李君越大喊:“来人,把这两人一并拿下!”
林海海坐在桌子边,冷冷地看着欲动手抓人的官兵,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官兵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反倒震住了,带头的大喝一声说:“抓啊,带走!”
林海海静静起身,说:“有什么事情找我说!”王大人还在病房里,李君越不能走。
“哼,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官爷做事?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带头的官兵欲伸手捏住林海海的下巴,林海海一脚踹过去,他立刻倒地痛嚎起来,一边嚎一边叫:“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爷要好好地治治她。”
林海海把从桌子上拿起一只茶杯,怒掷于倒地的官兵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敢?京兆尹凭什么抓人?”
此话一出,倒把在场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斗鸡眼的官兵底气不足地凶:“大胆,居然敢对白大人无礼,信不信我立刻锁了你?”
“对你们白大人无礼又怎么了?身为父母官,应是百姓的仆人,所思所想应是为百姓谋福祉!”林海海面目寒霜,气势浑然天成,一改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斗鸡眼有些惊慌地问。身后那十几个人也被吓得腿软,这女人凶起来让人很是害怕。
刘大夫在一旁看出了端倪,走到那倒地的官兵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官兵怀疑的眼神在林海海身上转来转去,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倒有几分的胆怯和试探。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你们欺人太甚,哄抬药价,欺瞒病者,拖延病情,如此丧尽天良,是谁都能举报你们!”林海海此话说得大义凛然,在场的病人无一不高呼“好!”
“哼,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拿下!”带头的恼羞成怒,立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