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杨涵伦寻到了临海医院,林海海正和李君越商讨回现代之事,清风领着杨涵伦在内堂稍坐,杨涵伦心内百感交集,向皇兄承诺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一个月后,是否能心甘情愿地放手呢?不放手又能如何?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一开始,是他不要她,是他执意要休了她,今日又岂能强求?上天给过他机会,是他硬生生把她往皇兄身边推,所幸皇兄爱她极深,他也不至于太过愧疚!
林海海走进内堂,看到杨涵伦一副凝重的神情,她有些不忍,呆呆地站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涵伦见到她,立刻扬起一个笑容,“我来接你回家!”简简单单的一句,包含着无数的深情。
“我忙完了,走吧!”林海海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心酸,想起平南王的威胁,心中顿时沉重不已。
刚步出门口,忘尘一脸狼狈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郑封,忘尘惭愧地上前说:“师傅,对不起,我有负你所托!”
林海海深深地看了忘尘一眼,“回去再说吧!”杨涵伦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海海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没事,回去再说,走!”她纤手轻动,一股气流直冲大街上鬼祟的那两个人而去,两人捂胸,一动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林海海他们离去。
回到王府,林海海连忙问:“忘尘,你有没有受伤?”
忘尘见林海海一路沉默,以为她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力,心里有些难受,此刻听到林海海关切地问候,她心里一暖,“没事,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郑封,你怎么遇到忘尘的?”林海海问一旁沉默的郑封。
郑封飞快地看了忘尘一眼,说:“我奉皇上的命令,去调查一些事情,在矮树林里遇到她的!”
“调查什么事情?”林海海问。
郑封支支吾吾,别过脸说:“此乃机密,不能说!”
林海海怀疑地看着他,机密?杨大哥让他时刻呆着她身边,怎么会派他去做机密的调查工作呢?必定有一个人说谎!
杨涵伦看着三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林海海对郑封说:“你陪忘尘进去吃点东西吧,顺便梳洗一下,我有话同王爷说!”
郑封点点头,扶着忘尘进去了。
林海海坐在椅子上,说:“我命忘尘去跟踪周君鹏,也就是珍妃的表哥,泰裕钱庄的少东家,他曾任职宫中侍卫长!”
“跟踪他?”杨涵伦挑眉。
“他是平南王的人!”林海海缓缓道出。
杨涵伦看着她,面容冷静,属下曾经汇报,说她私下和平南王见过面,言谈亲密,似早已认识,“你认识平南王?”他试探地问。
林海海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见过平南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认识,但是他是何许人,我知道,现在你们日防夜防,不就是防他么?”
杨涵伦心中一沉,她居然撒谎?他们分明见过!
“你不要管了,先回去沐浴吧,我想起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杨涵伦淡淡地说。
林海海点点头,“那你去吧,小心点,等你回来吃饭!”杨涵伦微微颔首,眼底有压抑的痛楚,她千万不可是奸细,否则皇兄会崩溃的!
杨涵伦出门直冲城外的军营,帐内的将领正在吃饭,见到杨涵伦,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杨涵伦凝重地说:“免礼!本王有事情要问你们,这段时间跟踪平南王可有什么发现?”
一个将领上前回答:“暂时不见有任何动静和可疑之处!”
杨涵伦沉默,神情严谨,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发现少了两个,“飞虎和飞鹰呢?”
“哦,今日是他们负责跟踪,此刻还没回来!”一个将领拱手说。
说话间,有两个风尘仆仆地人进来了,见到杨涵伦,一愣,“原来王爷来了此处,卑职到王府找您,想不到您竟来了!”
杨涵伦神情一怔,“何事?”
“今日卑职两人跟踪平南王,发现他跟裕泰钱庄的少东家来往甚密,中午时分,他们一同在望江楼与六王妃见面,卑职看到六王妃在门口瞪了裕泰钱庄的少东家一眼,两人似有不和。后来听到平南王说,有林大夫帮忙,此事万无一失了!”飞鹰谨慎地禀报,一字不漏!
杨涵伦心底渐渐冷了下去,果然她是奸细!皇兄如何受得了?他可是差点为了她而放弃江山王位,想不到她竟是平南王的美人计!对,她先是让自己娶了她,然后再勾引皇兄,目的就是要我们兄弟反目,好歹毒的心计啊!
杨涵伦心头快速想过几个可能,对将领们说:“此事先不要声张,继续跟着平南王!”此事必须马上禀报皇兄,以免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