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两人,容貌不分上下,一白一红,格外让人惊艳。
墨舒那一双仿若装进无数琉璃的眼眸,此刻闪着冷色的幽光。
“你很担心她。”
这话里头,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他不知道孟桥生什么事忘记田心浓,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理会,若不是他跟田心浓在一起过,他根本不会想知道这人的一切。而此刻,听到他开口询问起田心浓,墨舒心里头的不悦也跟着升起。
“我还以为你很在乎她。”
墨舒自然是在乎田心浓,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放弃继续修仙,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在乎,却不希望有些人出现在田心浓的身边。
“她是我的。”
短短的几个字,透着无人能撼动的决心,而里头的占有欲,强烈到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孟桥的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那个女人,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这个念头太过强烈,让他几度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墨舒,你究竟爱她那一点?”若是以前的她,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她又残废,还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为什么,他还会爱她?
孟桥对他的选择不解,但是,墨舒却不觉得自己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与你无关。”
没有人知道,在他被全天下的人背叛出卖追杀的时候,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怎么样的教赎。
她有很多的缺点,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但是,自己就是喜欢她的真实,哪怕,这真实背后是冷漠,他也想留住这一抹光。
墨舒看也没有看孟桥一眼,转身离开院子。
而此刻,田心浓进了一个寝宫里头,看着眼前的金碧辉煌,暗叹了一声,随后,一脸的不解,这个寝宫,住的又是哪位贵人,自己是不是又找错了?
这锦绣盒,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田心浓蹙眉思索了下,在寝宫周边转,手也在四面的墙上摸索着,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寝宫,难道没有机关这东西,还是说是自己想多了?
正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该死,那些鬼竟然也不通知一下自己。
田心浓暗骂了声,一边看着四周,在看到屏风后的大床,顿时有了主意。
而就在她刚要朝屏风后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快,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还没爬起来,房门,也在这个时候推开。
该死,来不及了。
“你是什么人?”
听着这道冷冽威严的声音,田心浓的脑子刚转起来,又一把男人声音传来。
“你是哪一个宫的宫女,陛下在问你话,还不快说?”
陛下,宫女?
田心浓一捕捉到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心下惊了下,自己竟然闯到皇帝的寝宫里,这下可真是麻烦,又想到之前被自己弄昏的宫女,便装作一脸战战兢兢的开口,“奴婢,奴婢是钟萃宫的宫女翠儿。”
“钟萃宫。”
又是刚才的那道仿若低音炮般磁性的声音。
田心浓没有抬头,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胡乱捏造的有没有骗过他们。
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那声音再次响起,“起来吧。”
田心浓闻言,心下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误打误撞还蒙对了,想到这,田心浓眼眸闪了下,还是小心的站了起来,但是,头还是低着。
“你们先退下。”
“陛下?”
“出去。”
这声音,威严不容反驳。
“是,陛下。”
听着那房门关上的声音。
田心浓的心里,闪过很多的念头。
而还没等她想出什么脱身的办法,便又听到凤国最尊贵的男人开口,“过来。”
“是,陛下。”
田心浓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应了声,一步一步朝那男人走了过去,又在距离他三步远停了下来。
皇帝看着眼前冒充钟萃宫的宫女,凤眸微咪,神情却是很淡漠。
见她在自己的几步远停了下来,皇帝又开口,“走近一些。”
闻言,田心浓的眼眸闪过抹疑惑,却还是小心的上前,一边开始戒备了起来只要有什么不对,她可是不客气了。
田心浓心里想着,而面前的男人却已经解了衣物,并且递给她。
田心浓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带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朕沐浴。”
闻言,田心浓又是一愣。
伺候,沐浴?
她,没听错吧?
他要让自己,伺候他,沐浴?
田心浓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此刻,就是想不起来。
她看着面前那道欣长的身影,虽然,没看到正脸,但,光看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的长相不俗,更何况,这声音,听着也年轻。
她来到这凤国,多少了解到一些凤国的过去,但是,对这个皇帝,却知道的很少。
只知道,他重新开辟了这个国家新的律法,也倡导男女平等,虽然,这完全是建立在原本女尊男卑的条件下。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凤国这几百年来唯一的一个男皇帝。
只不过,这个皇帝,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田心浓那个时候,没了解全面,竟然连皇帝叫什么,多大年纪都不知道。
这脑子,也真是?
田心浓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却还是慢慢的朝着此刻,早已经脱去衣物,浸在浴池里的男人走去。
她进来到这寝宫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这浴池了,但是,因为她要找东西,便也没在意。
哪知道,那么晚,这个皇帝,还有心思过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