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程如雪边喊着边不停的往后挪，想要离那滩刺眼的红色远远的。

戴面具的人双眼直直的看向她，他虽然没有动，可声音就在程如雪的耳边回响。

“刚才你不是很享受吗？接受事实吧，你本来就是为了杀戮而生。”

“不！”

程如雪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漆黑的房间只能靠透过窗户渗进来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原来这一觉已经到了深夜。

“呼……”程如雪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没有戴面具的人，没有匕，没有死尸，更没有鲜血，原来刚才是在做梦。

好可怕的梦，竟然这么真实，程如雪擦擦额头的冷汗，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有些抖。

以前在梦里她就是透明的，没有人能看到她，听到她。

怎么这次反而会变得这么奇怪？还好她并没有变成梦里的她，那样就太可怕了。

程如雪稍稍定了定神，便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凉了，程如雪也不在意，她总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嗓子干。便端起茶杯，将水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嘴里。

“噗……咳咳咳……咳咳咳……”

刚喝下去程如雪又便立刻吐了出来，不停的咳嗽。

刚刚进茶水有问题，那味道……那味道……跟血的味道一样，怎么会这样呢？

程如雪强自定下心神，将茶壶打开，借着月色，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本应该装茶水的茶壶，此时满满的都是鲜血，鲜红的血刺的她眼睛生疼，她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转念一想又察觉了不对劲。

不对，她的房里怎么会有鲜血呢？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程如雪又凑近茶壶仔细的看了起来，清澈的茶水在月光的照耀下还有些许反光，这才现原来刚才真的是她眼花看错了。

看来刚才是她太紧张，所以才会生了错觉。程如雪轻叹了口气，暗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了？

然后又盖好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原以为是幻觉，可茶水到嘴里的时候仍旧有一股血腥之气。

程如雪再次吐掉。

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由梦境衍生的恐惧，已经消失殆尽。现在的程如雪也已经恢复了理智。

微微皱眉，她确定并不是那茶水的问题，难道是自己嘴里有血？

想罢，程如雪便点着了蜡烛，拿过镜子一照，就看到她的嘴角真的有血。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她的嘴里怎么会有血呢？

用手轻轻将血迹擦掉，程如雪坐在桌前就开始呆。

自从拿到流光石之后，梦里的场景就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她梦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那条血河有关？

不可能，她的灵魂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从来没见过血河，而这具身体从来都没有出过程家的大门，现在的程雪更是选择在灵魂深处沉睡，怎么都和血河扯不上关系吧？

那这个梦究竟是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