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三兴奋地压低声音问凌阳:“那水底,真的有水龙?”
凌阳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李万三却不气馁,又问:“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行呀,到了晚上,你站在这儿,对着湖面大声说:这世上没有水龙,这世上绝对没有水龙,屁来的水龙,然后,你就可以一睹为快了。”凌阳说。
那个杨大爷就是质疑水龙存在的,被水龙整得半死,李万三摸摸鼻子,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他又不是凌阳这个变态,能制伏水龙。
……
李万三又领着凌阳去了蓉城西部的老城区。这个老城区比较老旧了,也有些历史,看起来较为破败,与城市规划格格不入,早就被政府列入了旧城改造规划当中,蓉城各大开商闻风而动,一些有实力的开商无不锋拥而来。
今日天气不错,李万三与凌阳漫步在老旧的大街上,一边观察着老城的地貌与风水。
“……我想,这儿在几十年前,应该是最繁华的。”凌阳说。
李万三说:“这儿以前确相当繁华,民国年间,这儿就繁华得不可想象,以前这条街可是股票交易所……只是现在已没落了,唉,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阳说:“古代历法记载,二十为一运,花甲六十年为一元,三元九运180年正好八卦轮一轮。星相小变化一年一变,中变化一运一变,大变化一元一变。所以再好的风水最多也只能管180年,之后就转到别处,这也是为什么风水界有句古话叫富不过三代。”凌阳笑盈盈地,“你看看,这儿的房子一幢挨着一幢,几乎无缝隙,这地面上的石板也被磨得光滑无比,这青石板可是极为坚硬的,若无大量人行走磨踩,也难把青石板磨得如此光滑。还有,这儿的房子密密麻麻,证明以前这儿曾是闹市,否则不会密切成这样。再结合三元九运推算,不难测出。”
李万三呵呵一笑:“不愧为风水师,就是厉害,是我问得白痴了。”
此处尽管已破败,好些居住在本地的青年人大都外出务工去了,但仍有不少留守老人,开着间小店面卖各种小吃的,苍蝇馆子也相当多,因为对面大街过去,就是一幢幢崭新的住宅楼,办公楼也隐隐可见,倒成了附近上班族们的常来消费的地方。
在不差的人流量的刺激下,这个老城区仍是散出些微的活力余热。
正值中午吃饭时分,各馆子坐满了食客,凌阳摸了摸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
李万三向来会察言观色,立马说去吃午饭。只是老城区想找到一间有档次的饭馆实在不容易,其实李万三是无所谓的,他虽然贵为大老板,不说苍蝇馆子,就是路边摊也吃过不少。只是顾忌凌阳,不愿怠慢了他,倒走了不少冤枉路。
凌阳确实不敢踏入苍蝇馆子,因为光那呛鼻的辣椒味儿就受不了,他向来喜吃清淡的食物,也受不了蓉城人的无辣不欢,以及对香辛佐料的嗜好。
凌阳的舌头有多挑剔,李万三深有体会,生意太过火爆的不去,因为卫生无法保证,生意太过清冷的也不会去,因为无法保证食材的新鲜。而凌阳那张挑剔的舌头,食材稍微有丁点不新鲜,都能吃出来。
总算,在一个丁字路口,凌阳停了下来,“就这家吧。”
这家店子生意不是很好,但也有三四桌人,属于既不火爆又不清冷的。店面打理得比较干净,老板的厨服看起来也还比较干净,最最重要的,这间店的门口,坐着个算命的人,自称铁神算。面前摆放着破旧的小桌子,上头用毛笔与着“解签算命”字样的。算命师很是普通,穿着件夹克,头有些花白,看起来有些落魄,人来人往的前提下,他的桌前却是相当冷清。
凌阳正打量这算命的,店老板已招呼着他们进入里边坐,并口词麻利地说了他们的招牌菜,爆菜猪肝、鱼香肉丝、火爆腰花……之类的看似简单,却相当考厨师手艺的正宗川菜。
李万三并无意进入这间饭店,虽然客人较少,但看起来没什么档次。只是见凌阳停了下来,就问他:“就这间吗?要不再去前边看看?”
凌阳说:“就这家吧。”这条街道都快走完了,再往前怕也没什么太好的馆子。
于是,李万三一边进入店里一边说:“不好意思,今儿只能委屈你了。”
凌阳说:“没事。”在老板的热情招呼下,二人步入店里,却现,小小的店面,只有五张桌子,有四桌已坐满了,仅剩下的一桌,却来了两拔客人。
对方是一对年轻情侣,倒是很快就坐了下去,李万三和凌阳可就没地方坐了,这种苍蝇馆子,与陌生人拼桌子的情况很多,李万三是无所谓的,就是没有桌子他都吃得下,可有凌阳在,可是万万行不通了,于是李万三就说:“要不,咱们换一家?”
而老板娘这时候已指着那对情侣坐的桌子,说:“两位,就将就着坐吧,我们店小桌子也少,挤一哈没事的。”
老板娘也瞧出了眼前这两位客人不是普通人,估计瞧不上他们这种苍蝇馆子,但又实在不愿把客人往外推,热情地把凌阳按在坐位上。
凌阳还少有与人拼过桌子的,只是到了这种地方,少不得也要照做。就与李万三一道坐了下来。
与凌阳他们同坐一桌的一对年轻情侣,女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扯来面巾纸擦了又擦,又扯来面纸擦了碗和桌子。李万三也照做,让凌阳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