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显不过的挑衅了。
郑有风“嘿”了一声,他就不信这个邪!手上力气更大,陆苳笙嘴角都痛得抽搐了,还是一声没吭。
这会儿他有点儿无奈了。敌人意志力太强大,根本不怕他严刑逼供,吭都不吭一声,还满是挑衅。他既不能得到sheng理上的安慰,也不能得到心理上的补偿,这种角力,跟小孩子玩儿过家家一样,对大人来讲,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他发出“啧”的一声,有些兴意阑珊地收回手,“没看出来啊,你一副卖国求荣的汉奸样,居然还能抵抗严刑拷打?”
陆苳笙等到他撤回了目光,才微微皱了皱眉。她一边用手揉着手腕,一边懒懒说道,“说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郑警官你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学得不过关啊。看来你们单位平时的思想教育没跟上。”
“多谢批评,我回去之后一定跟我们领导转达。”郑有风抬眸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不过我觉得,像陆小姐你这样的资产阶级,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拿我们的行动纲领出来说了吧。”
陆苳笙知道他刚才没把让自己低头,有些挫败,现在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可没有顺毛的打算,继续火上浇油,“没事啊,反正以后我俩在一起了,我也要夫唱妇随的。提早适应嘛。”
“嘿——”她这么不要脸,又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讲,郑有风忍不住气急,可是脸转向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对此人无语凝噎。
陆苳笙冲他眨了眨眼睛。
郑有风脸上所有的表情突然间就不见了,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光影好像魔术师,把他原本俊朗的轮廓变得更加深邃。他平常嬉皮笑脸嬉笑怒骂,整个人没个正行,现在沉下来了,一双眼睛好像充满了无数的故事,等着人去发掘。
陆苳笙突然发现,郑有风平常嘚瑟自己盛世美颜,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有这个资本。更重要的是,不光他长得好看,气质也能跟上,整个人全身上下好像有一股灵气在流转,充满了生机。
她正要开口再调戏他两句,郑有风却突然动了。像豹子一样直接冲上来,一把扣住陆苳笙的后脑勺,让原本就来不及反应的她更加无处可逃。
然后,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陆苳笙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郑有风就已经一击得手,迅速撤离了。“哈哈哈。你太傻了。”他指着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陆苳笙坐在自己位置上笑得前仰后合。
陆苳笙掀起眼皮看着他。
“你还真以为爸爸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看吧,让你招我。”他边笑边把后视镜往陆苳笙面前扳,“看你那傻样。哈哈哈,你觉得你自己就聪明是吧?天底下就你能,全部人都要被你耍得团团转!现在知道了吧!啊哈哈哈。”
陆苳笙轻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郑有风,“你觉得你这样就赢了?幼不幼稚!”
郑有风坐在位置上,摆起了双臂,像个智障一样冲她做了个对眼。
陆苳笙:......
她简直没眼看,默默朝车顶翻了个白眼儿,静静等着郑有风笑完。
她越是这幅样子,郑有风越开心。他被陆苳笙骚扰这么久,终于反攻了一次,那心里,就跟农民翻身做了主人一样,整个心里都在唱“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还能扭着胯来段秧歌儿。
陆苳笙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没有消停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往常的笑,总带着几分冰冷的嘲弄,大概是因为整个人没什么活气,一颦一笑总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就连她的笑,也多数是阴笑阳笑皮笑肉不笑,简单地说,就是阴阳怪气。
然而她这会儿的笑,好似一缕阳光,破开层层乌云,让人有一种云破天开的惊艳。
她之前身上的死气,也跟着这一个笑一起,好像被阳光赶跑的乌云,消散了不少。
等到郑有风笑完了,他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陆苳笙拿眼睛觑了他一眼,凉凉问他,“笑畅快了?”
郑有风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有点儿不自在。尤其是眼下他跟陆苳笙两个还关在车子这么一个小空间当中。他轻咳了一声,“那个,刚才那个事情,只是个意外,不代表什么。之前在车子外面,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还是算数的。你,往后给我规矩点儿,我刚才只是让你知道我不是拿你没办法,而是念在你年幼无知不懂事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
郑警官义正辞严地发表了一通讲话,把自己的立场再次跟陆苳笙重申了一遍,说得陆苳笙听得昏昏欲睡,“郑警官,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啰嗦?”她用手撑着下巴,掀了一只眼皮转头看向他,“你这样子,小心将来真的讨不到老婆。”
郑有风凉凉地反驳她,“不劳你费心。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耍尽手段接近我,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