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学会了将恨埋藏在了心底,所以在一见到她时,竟是那样克制不住的爆出来,他望着她惊恐的眼神与颤抖的模样,昔日的痛苦就那样钻进了自己的心底,另他痛苦不堪,疼痛难忍,他望着她,忍不住的对她咆哮:“看着朕……”,为什么一回来就那样的逃避,难道这些年来,他所承受的相思之苦都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么……
她的神色依旧带着惊悚,像是看见他是她永远不醒的噩梦一样,看着她拼命挣扎,极力后退的样子,他胸口升起了一抹燃烧的怒火,那称之为‘恨’的情绪顿时融进了他的血液里,另他疯狂起来,他猛的拽断了牢笼的锁,大步走进去,将她扯住,胸膛不断的起伏,就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此刻的样子或许真的很另她惊恐,他剩余的理智告诉自己,可是在看到她闪躲挣扎的样子时,他连这最后的意识都被愤怒摧毁……
“你……为什么?”她望着他,眼中的的惊恐毫不掩饰,声音颤抖,甚至连身子都开始颤……
他望着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恐惧,胸口空洞的难以呼吸,在她问出这句可笑致及的话后,冷声吼道:“为什么?”,她到现在居然问他为什么,“这句话你当初在饮下毒酒的时候为什么不问?现在……迟了……”
迟了,如果她当初在饮下毒酒的时候就问这句话,或许他会告诉她,那是因为他深爱着她,因为他无法离开她,因为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也要赢得她的爱情,可是现在,他等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每一天都会想,如果他们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她是否也会思念他,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她惊恐的眼神与逃避闪躲,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那一天,他克制不住的欺负了她,虽然明白这么做会让她更加的害怕自己,可是他还是做了,因为三年堆积的思念让他在真正的拥有她的时候,将他变成了魔鬼,她不该离开自己这么久,是她自找的,他这么对自己说,可是在她拼命挣扎叫喊的时候,他的心,比她更痛……
三弟进宫了,边关来报,说冷孤云也来了。这些的消息可真快,来得也很快,他望着手中的密报,紧握在手中,然后丢进了火炉中,看着它渐渐化作了青绿的烟雾飘飞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容许任何人碰她,她是他的,如果曾经是她太过‘聪慧’而骗过他太多,那么这一次,他会好好的看着她,将她关得密不透风,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一次他若想抢走他的心爱之物,他会告诉他们,他是一个怎样的帝王……
他将明月放在新建的宫殿中,随意找了一个名义册封她为妃子,因为现在只是第一步,她既然回来了,他就要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他最心爱的明月,他要让她没有任何借口以另外一个身份遮掩什么,甚至反抗她什么。三年前,她欠他一个孩子,而这三年里,她又欠了他一个妻子,他会让她慢慢的将他曾经失去的还回来,因为,那是他该得到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强要了她,他逼迫她在太后面前承认自己就是暮雪,他让三弟看见他们相拥的画面,他……他或许就是做了太多另别人痛苦的事,才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被伤得体无完肤,可是,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在梅林中,他遇见了三弟,他知道他来做什么,因为无法与她相见,所以他只能前里向他求证,因为这个皇宫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沉陷在暮雪未死的波涛中,而这一切的风波,则是他一手策划……而三弟,也一定为求证而来……
如果他好好的说,他或许就仁慈的告诉他,他所喜欢的女子——他的妻子已经明月已经回来了,但是即便他再怎么喜欢,明月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可是那一天,三弟却触怒了他的忍受的底线,他竟告之他,在明月初进宫之时,他们就曾见面……
“你忘不了她,可是当初却偏偏狠下心去那样逼迫她……”三弟的面色很从容,他也从来都这么从容,可是这句话听在耳里,却是那样的不是滋味,所以他脸色阴沉的问他:“皇弟想说什么?”
他望着他,突然对天一笑,然后依旧从容的道:“臣弟想说,倘若那一夜,臣弟没有向皇兄吐露心事的话,那人……是不是现在还活着……”,然后在他微怔之时,竟指着这片梅花林道:“皇兄,你知道吗?曾在这里,我见过她最美丽的笑颜……”
“昊天……”他怒了,刚想怒斥他,却又想到了三年前他就唤上了咳血之症,而此刻,他手中的丝帕也已经沾染了几许猩红,于是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愤怒,克制的压低声音道:“你病了,不该才这里吹风……”,或许他应该下一道圣旨,从此让他都不能再踏进皇宫……
“臣弟是病了……”他轻叹了一声,但却表现得对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关心,他紧紧的握住手上的帕子,却勉强的笑道:“可是臣弟今日真的很想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纳那个昭容,或者……皇兄也该让臣弟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