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别过头不去瞧他,嘴里道:“怎的?我哪句说错了?”
谢长渊道:“小白,你莫要在这时候耍脾气,我爹娘说得难听,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但你不能拿这些来开玩笑。”
小白仍要和他争论,就听何耀打断道:“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讨论到底是谁引诱了谁,小白姑娘,谢长渊是我们剑宗弟子,自然要守我们剑宗的规矩,这规矩是门内每位弟子入门时都要求牢记的,现在他明知故犯,被门规处置自然是理所当然,而你,小白姑娘,你不是我们剑宗之人,我无权处置你,你若是想被罚,我可以现在就给妖王发传讯符,相信妖王很快就会派人来的。”
小白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假道学,一个个看着是人模人样,其实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剑修第一大宗又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内里还不是恶心的让人作呕?!徒弟和师父的女人滚在一起的,为了女人不惜出卖宗门的,呵呵,剑宗的掌门,你还当自己多了不起呢?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之所以妖修魔修先冲着剑宗来,就是因为有人被女人一勾,就把魂都丢了?!什么宗门啊,前程啊,都没人家一个笑来得重要!剑修的弱点说泄露就泄露,门派的防布也都给人家抖落个干净!就这你们门派的人还有脸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呢!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黑泥抖落干净没?!”
何耀闻言脸色一变道:“小白姑娘,你所说的可是真的?有何凭证?那个人是谁?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白道:“我敢发心魔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是有我的消息来源,只是……”
小白还没说完,就被谢长渊打断,谢长渊面色冷凝道:“你知道?你早知道妖修魔修要打来剑宗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这次剑宗死了多少弟子?”
听到谢长渊的问题,岳菱芝不由得望向小白,若是她早早把事说出来,那是不是门里早早有了准备,外公外婆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觉得自己拖累了自己和舅舅而自戕了?
小白道:“剑宗死了多少弟子和我有什么干系?反正他们知道你我相恋,也只想将我剥皮剔骨,我又为何要为他们想?!”
听她这么说,岳菱芝不由得心头一凉,她想到了自己的阿团,阿团难道也是这样想的吗?
谢长渊挺直的背脊忽然塌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软倒在何耀面前道:“掌门,弟子有罪。”
小白见他这样气得双颊一鼓,她蹲在谢长渊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嘴里道:“又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罪?你跪什么?”
谢长渊不肯起来,他挣开小白拉着自己的手道:“我一直当你是我的道侣,也一直以为你也把自己当做是剑宗的一员,没想到你知道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肯说出来,是,你说得没错,剑宗的弟子们确实和你没有干系,是我错了,是我太想当然。”
这是谢长渊第一次躲开自己的触碰,想到自己二人旧时的浓情蜜意,小白委屈的险些落下泪来,宗门就这么重要吗?既然宗门重要,那他又为何要为了她逃出来?
心里想到伤心处,小白终是妥协了,她道:“你别跪了,我骗你的,我开始也不知道妖修和魔修会打过来,我每天就呆在你身边,我去了哪里你还不知道吗?!”
听她这么说,谢长渊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神色也不复刚刚的痛苦,见他盯着自己看,小白只能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天妖修魔修终于退去,你回来却找不到我吗?我就是那时候知道这件事的,那时你已经有好几日没回来了,我害怕你出事,就溜出来想去找你,可我路不熟,七拐八拐的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倒是不偏颇,我看周围还有些修为低微的剑宗弟子在,也就大胆的继续找路,谁想到,找了没多久,在一个拐角的房间里,我看见一个人把另一个人从房间里送出来,可能是他们觉得附近都是低阶弟子的关系,两人并没有传音,而是一边*一边说话,巧的是,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你给我说过的一位门内的长老,另一位是我在族里瞧见过的,归仙宗宗主单智穹的道侣。”
所以原来堂堂归仙宗的宗主,头顶上居然是一片草原吗?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在场几人,就连对修真界情况了解不多的何姚也不由看向小白。
“归仙宗宗主单智穹的道侣?”何耀问道:“她去你们妖族的领地做什么?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小白道:“我们妖精认人是靠着一个人的气味来认的,一个人不管怎么改装,她与生俱来的气味总是不会改变的,你们修士又不能在身上用太多的香料被人认出来,一丝掩盖都没有,我又怎么会认错?”
何耀道:“那小白姑娘又如何知道那就是归仙宗宗主的夫人?”
小白一扬下巴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们妖族妖王之下有四大护法,分别是:东、西、南、北,北护法最喜夸耀,我们妖族里但凡是开了灵智的,那个没听他炫耀过自己和归仙宗宗主夫人的那点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