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紫极一愣,门窗都关着,他弄的什么鬼?心里犯嘀咕,心里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因此在外头就磨蹭着不肯进去,直到里面的人又叫唤了一声,她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懵了,这、怎么到处都是水气弥漫的啊?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惊声道:“温哥哥,你、你不会是在沐浴吧?”
内室里面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嗯,是啊。”
她心神剧震,身子僵立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了,嘴里嘀咕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开放了啊?洗澡的时候随便叫人进来,门口也弄个人守着?——诶,不对呀,是芸娘叫我来的呀,莫非——?”
她在一瞬间忽然想到之前被设计的计策,心里一惊,这一次可不能也沦陷了!转身举步就往外走去,身后却适时的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来:“怎么,要走了么?不给我戴玉佩了?”
她边转身边撇嘴道:“你不是在沐浴么?我要是进去,岂不是非礼你啊,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内室门口那儿的人,雾气弥漫,她本是看不清楚的,结果那人慢慢走近,她渐渐看的清楚了,竟倒吸了一口气,那人噙着温润的笑,眸光熠熠的看着她,二人之间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可他却只穿了一件墨色的外袍,系了两三颗扣子,能够清楚的看到分明的锁骨,清楚的感觉到那精瘦的窄腰,她看的直勾勾的,愣在那里,心里暗叹,这咋温润君子也能如此风流不羁呢?
温沉筠微微一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挑眉道:“还以为你什么?”
她移开视线,脸上红红的,呐呐道:“还以为我们是那什么呢,哎呀,反正就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啊,我倒是没什么,你是月阑堂堂宰相,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她话还说完,温沉筠接话过来道:“宰相被人看见不好,那堂堂燕王妃被人看见就好了么?”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轻轻抿嘴咬唇,眼珠子乱窜,就是不敢再把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他的话说的暧昧,眼前的气氛也暧昧,总之情况诡异的向她不知道的方向展去了。
女人的第六感很是敏感的也是很准的,她分明看见他眸光一闪,心里就知道有鬼,忙将玉佩掏出来放在一边的桌台上,慌道:“温哥哥你慢慢洗哈,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说得对,我堂堂燕王妃被人看见了是不太好啊,那玉佩我就放在这里了啊,下次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来给你戴上,现在我走了啊。”
手刚刚抚上门把手,却有一个修长的手盖在她的手上,有人在耳边轻声说道:“现在不是很方便么,你我又都不忙,还是你不愿意留下?或者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温哥哥,之前是耍着我玩儿?”
她一听就不乐意了,撇着嘴转过身来,仰眸瞪着他:“你居然说我耍着你玩儿,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吃错药啦?——不是你之前说你喜欢的是原来的纳兰紫极,不是我,你说你我是妖孽,要找道人来拿我,这可都是你说的。”
温沉筠微微一笑,轻轻抱住她,她敏感的感觉到他的胸膛贴着自己,他还在耳边似触非触道:“那是沉筠错了,是我错了……紫极,你原谅温哥哥好不好?……你分明知道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还有啊,我这两年还不是为了你形容憔悴……你现在还来拿话堵我的嘴……我好不容易放下面子做这些有辱斯文的事,纳兰紫极你还不见好就收啊!”
她闷闷的笑,身子里早就有异样的感觉升起,眼前还有这么香艳的情景欣赏,视线停在他的锁骨处,伸手去画圈圈,眸中似笑非笑,道:“好啊,我见好就收,那你也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温沉筠抿嘴一笑,将头俯下,结结实实的吻上了她的唇。用行动说明了他的爱意。
“唔……”她的手抱上他的腰身,好容易喘口气儿,“这、这还是大白天呢?”
他早就将她抱进了内室,床帏放下,笑容灿烂,眸中带着最闪亮的光芒:“管他呢,没人会来的,也没人敢来的……紫极,你专心一点……”
她当真就不说话了,只是在看了他的身子之后,感叹道:“啊,温哥哥,你好受啊……”
“瘦什么?我才不瘦呢……这儿不是有肉么……”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没空解释她为啥说他受了……
她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欲念,她在心里哀叹,甜蜜的惩罚若是太多了,就应该叫做甜蜜的折磨了啊……
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转眼就到了若儿和卓一航成亲的日子,婚事就在燕王府办了,来的人都是旧相识,全都是熟人。
新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客人们都由王府管家相陪在大厅里喝酒玩闹,纳兰紫极却跑到廊下坐着看月亮,还没看一会儿呢,就看到自己的影子旁边出现了一个黑影子,抿嘴一笑,轻声道:“桑桑,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你了。”
那人闻言一声轻笑,片刻之后就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少年身子挨着她坐下:“紫紫啊,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看月亮呢?若儿姐姐成亲了有归宿了,你不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