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森探长没有带着维多利亚·梅耶尔到处晃,允许梅耶尔进到现场不代表他真的想怎么看到她。索性他就指了刚刚那个他同样看不太顺眼的小探员让他跟着维维,注意不要乱碰东西就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进到现场了,她穿防护服的动作也更加熟练。
这同样是居民区,隔离带边上还有不少居民围观,维维扫了一眼没发觉有什么“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就直接走进去了,进到楼梯口的时候维维还注意到地上有很多灰尘还有砂砾。
“这里是在装修吗?”她没有回头,直接问小探员,“对了我叫维多利亚·梅耶尔,叫我梅耶尔或者维多利亚都可以。”
“五楼在装修,因为发生凶案暂停了,”探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文森特·汤普林,你可以叫我汤普林或文森特,你喜欢的话。”
维维本来想叫姓氏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这个小探员拉近点关系:“那么文森特,你是鉴证人员吗?”
文森特愣了愣:“嗯,我刚转正,一般负责物证鉴别的。”
文森特似乎不是多擅长交谈的性格,维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是维维专注于现场,也就没诚心同他交谈。
案发地点是居民楼二楼,四楼在装修。这里离皇后街不远,房子也还算可以,比起上一次汤米·格林的家里要大上一些,户型也更加开放,室内的采光看起来一般,大概是因为现在窗帘是拉上的,从墙上的结婚照片来看以及房屋的新旧程度判断,可能是新婚夫妇。
维维仔细地看着。
如果是教授,教授会从什么角度看?
“报案人是受害者的家属吗?”维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
因为维维没有问,文森特也就没有刻意介绍,而是一问一答地与维维说话:“是的,是受害人的妻子,我们半个小时前接到的报案。”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十四点四十三分,我正好在边上听着探员接的电话。”
伦敦警/察的速度还蛮快的嘛,维维挑了挑眉,现在才十五点二十七。她看见了地上被圈出来的人性,还有边上的血液。血液已经凝固,维维想着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应该就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了,现在判断的话,维维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丈夫也就是受害人看着算是颇有风度的商人模样,眼角含笑,而妻子也是温柔小意。
“现在有什么已知信息吗?”
如果妻子是上班族的话,那么时间应该就是□□点之后,可是上班族又怎么在下午两点多回家呢?
“还没,刚控制住现场,口供什么的应该那边同步在做。”文森特的话多了一些,“你来的很及时,现在什么都没开始。”
维维的思路又一次飘到了动机。
情杀,仇杀,还是谋财害命?除此之外跳出框架思考,还有可能是心理变态,争执之下一时冲动,误杀……
维维把可能列出来之后开始一个个排除。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杀的可能性较小,如果是情杀的话,凶手应该不太能容忍墙上的结婚照。那么考虑的就是仇杀。
地上有血迹,维维没能看到尸体,只看见了被圈出来的轮廓,她不能判断死因,现场整洁,不似有争斗痕迹——维维在做结论的时候是打问号的,毕竟在物证方面她不是专业人士,只能说估计不是。
地上连脚印都没有,难不成凶手还换了鞋子才进来的?
维维慢慢地思考着——跟着教授这一小阵她也纠正了一部分观念,就她的水平来说不指望想的多快了,至少逻辑性要清楚。
啊,教授。
维维这才想起来发个信息给教授。
【我进到现场了,需要我干什么吗?】
教授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玩的开心。sh.】
维维嘴角抽了抽,好吧那她就继续“玩”了。
如果是教授的话——嗯,如果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这里,他会想什么?维维有点忍不住想用教授的演绎法,可是对着整个现场只能干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