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见朱蕊抬头望向身旁的彭雨熏,突然脸色一变,怒气顿现,手掌用力的拍打桌面,砰然作响,让朱蕊有些不明所以。
这皇后好端端的拍桌子是想干嘛?难道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亏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誉王也待你如手足,可你却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此次的事情,你自己心知杜明,本宫也看在誉王的面上不揭你的事情,你去收拾收拾,即刻离开誉王府,从哪来回哪去。”
李秀怒不可遏的说道,若非为了保住彭雨熏的清誉,就这姓朱的企图在河边对雨熏轻薄之事,她是万万是治他个重罪。
好在雨熏为保清白,跳水,又幸及时得救。若非如此,岂不是要让这姓朱的占了便宜,誉儿也真是,什么朋友不好交,交了这么个朋友,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既然誉儿分不清,她这个当娘的来帮他分清楚。
朱蕊面色平静的听着李秀的指控,眉头轻凝,看着上头的彭雨熏笑容越娇美,突然心下感觉不太对劲,回想起那日在水中救彭雨熏时的情景,更觉哪里不对。
只是她与彭雨熏并无什么纠葛,而且她还帮彭雨熏与誉王制造机会,更是不可能会对她有什么不利。会不会是彭雨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才会笑得那么灿烂。
“草民不明白皇后所指为何?”她确实不明白皇后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本宫在这一字一句说给你听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本宫乏了,你退下吧。”这种人她看都不想看,细手一伸,一旁的彭雨熏即刻上前轻轻伸出自己的手让李秀搭着,临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朱蕊。
转身之际,脸上尽是笑意盈盈,这誉王府少了这碍眼的人,那她与誉王之间的感情一定能得到升华。
“恭送皇后娘娘。”朱蕊见李秀离开,只好一头雾水的回了屋内,想收拾东西却现没什么可收拾得,所有东西都是誉王府的,没一件是她自己的,也好省得拿。
“公子,您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决定去留吧。”墨云紧张兮兮的跟着朱蕊身后,叨叨不休。
“你不明白皇后的意思吗?她特地选了这个时候找我,就是想要我这个时候走人,若是等到誉王回来,你认为我能走得了?”
誉王对她好,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若是因为她而伤了他们母子感情,她也不想,所以唯有自己当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辞而别了。
希望誉王回来知道后不要太大火才好。
“咦……”朱蕊轻叹一声,回头看看身后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誉王府牌匾,那日她不愿留下,现下是人家轰她走。
两样心情都有些不舒坦,都来不及跟那颜誉道谢一下便匆匆离去,心下竟有丝丝歉意缭绕心头。
也罢改日再登门拜谢,现在皇后在那,自己去了也不过是再自讨没趣罢了。
仰望上空,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她也许久没有在街上好好游走一番了。
收拾好心情,换上笑颜,抛开之前的不愉快,开心的走在街头,东看看西摸摸,东问问西问问,惹得那些摊贩子气得牙痒痒,直在那嘀咕她敢动不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