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行驶回云寨,火欮烟再也等不及,掀帘飞身下车,几个翻跃便消失在几人眼中。
“爷……”赤伸着手,刚喊完眼前便没了人影,只见他无奈的抽搐着嘴角,悻悻然的放下手,这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赤,小烟子应该去咱们下榻的农舍了,你快跟上。”逍遥子也跟着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道。
“是。”赤没好气的应声,挥动马鞭“驾”一声,马车朝着农舍疾驰而去。
而此时火欮烟早已到了农舍,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氤氲,闷热的云寨处处可闻见一股浓厚的尘土味,村舍金黄色的山墙,在烈日的照耀下越耀眼,矮墙中空地上铺晒着一层金黄的稻谷,店家便坐在一旁的房檐下剥着豆子,大大的围裙包裹着圆圆的肚皮,一头墨以蓝色白点的头巾包裹起,见到神色冲冲的火欮烟急忙将装满豆子的碗放在一旁,双手习惯性的在围裙上擦了擦。
“你不是早上的客人吗?怎么又折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店家热情的上前询问着。
火欮烟未看身边的女人一眼,急冲冲的奔进他与玄冰凌两人的寝室,却见里边空空如也,只有面向街外的窗子在晃荡,前一刻他还与她在此相拥亲吻,这一刻却人影未见,小玄子,你为何要欺瞒我……
店家跟了进来,却见他独自对着房间呆,心头愣了愣,再次笑着上前道:“这位客官,你……”
店家话还未说完,只见火欮烟狂似地转身,揪住她的衣领,急切的喊道:“与我们同来哪位夫人呢?”
“夫人……”店家被他的阴邪摸样吓住,瑟缩着道:“她不是和你们一道走的吗?”他们退房后她也未来得及进来打扫房间,反正这乡下的,一般不会来多少客人,难道和他们同来的女子没走?这,不是吧?那人呢?想着她眼光便往房里看去。
火欮烟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松开手,深深呼吸,双眸阴冷的道:“这间房我要了,我要等我的夫人回来。”
“唉!”店家边点着头边往后退,心里不断想着,这人年纪轻轻,衣冠楚楚,怎么看上去脑子不正常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当家的晚上才回来,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吧?想着只见她双臂紧紧抱住上身,浑身一阵颤抖。
火欮烟见店家已不见人影,缓缓的举步到床边坐下,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头总是感觉到凝重,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紧紧抓住。
就在他愣然之际,地面上忽的窜出一名打伞的女子,辛玥怡好不容易赶到他们原先住的农舍,竟刚到便看到一脸冷然的火欮烟,她暗呼一声幸运,上前与之说话却见其毫无反应,这才想起他看不到她,玉手在他眼前一挥。
火欮烟只觉似有什么进入眼眸,不禁眨了眨浓密的长睫,再抬眼便见辛玥怡伫立在他身边,小脸上尽是急切,他心中一急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
“玄小姐有危险,快和我去救她。”辛玥怡顾不得其他,开口便是急切的喊道。
“快带我去。”火欮烟瞳孔紧缩,眼底有深沉的暗芒,他瞪着她,下巴僵硬紧绷。
“跟我来。”辛玥怡撑着伞向前飞去,火欮烟施展轻功跟随其后。
赤刚刚将马车赶到农舍门口便见火欮烟飞掠而出,扔下一句跟上,便又不见了踪影。
“……”赤额头闪出黑线,掉转马头远远的跟了上去。
悬崖边,大鹰扑簌着掠低,狠狠撕裂着地上的玄冰凌,抬手,五星剑狠狠挥去,然而这一次大鹰似有了准备般同时飞高,一个盘旋,利爪再度伸来,迅疾如雷电,“唰”一声,玄冰凌的大腿处出现血痕,只见她束的玉簪也被抓掉,一头墨偏飞而下,散披在后,无数双利爪再次向她抓了过去,好似要将那个她撕成碎片般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