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们的手下败将金国奇和梁甫两支军队了,不过他们的威胁不足为虑,不要理会他们,只管叫一支500人的骑军监视即可。”尚可喜稍微一愣,就立即回过神来,这两支军队,他还不明白吗?交过几次手了,全是一触即溃,根本不能作战。
“许尔显,我给你一千骑兵,你待会等我的主力向前压的时候,直接给我扑吴镶的本阵,他看他的骑兵不足你的一半,直接把阵型给我压好,分作两排直接给我碾过去,一举杀散他们。”
“大将军,两排是否有些单薄了?如果这压过去,金国奇趁机在后头给我一家伙,那怎么办?”许尔显一愣,这种打法明显就是置对方的骑兵于不顾,直接用己方骑兵一波打过去,不是敌人崩溃,就是自己后劲无力同样崩溃啊。
“他会选择逃跑的,只要我安排的五百骑兵能够牢牢威慑他,他就不敢动,况且我在正面指挥2000步卒和剩余的两千骑兵,慢步推进,只管以五百骑兵压阵,剩余的一千五百骑兵,我全部安排在东面,只要金国奇敢动一丝一毫,我就立即汇合监视的部队直接打击他。”尚可喜越说越激动,因为他发现了可以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最好机会。
那就是因为祖大寿和吴镶明显把希望寄托在金国奇和梁甫身上了,可惜这两个人,是可以用的吗?通过之前在山东和通州的战斗,他就明显感觉出来了,这两部,说穿了,战斗力是有的,毕竟一个是曾经的辽东地方总兵,麾下是有些精锐骑兵的。
另一个则是保定总兵,这里的精锐一直是除开九边之外最厉害的,可是摊上了梁甫这么个不敢作战的总兵,也算是他们倒霉了。
“有大将军的一千五百骑兵在后头压阵,那我就放心了,大将军只管瞧好了,我直接以正面四百人为一排,直接冲他们的侧翼杀过去,保管叫他们一哄而散。”许尔显大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只是他稍微有些保守,还留了二百人作为后手,毕竟不管是吴镶拼死反击,还是金国奇突然杀到,这二百人都能抵抗一阵,争取些时间等尚可喜带主力赶到。
“好,就这么办了。”尚可喜想了一会,于是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准班志富说道,“你带两千步卒分为两阵,头一阵取八百将士与敌阵接战,又一路以一千二百步卒稳住阵脚,与你五百骑兵,位列关宁军右翼和中军之间的空隙,如若取胜,便给我全部压上去。”
班志富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啊,两千步卒加上15门火炮,队列中还足足有七百名火器队,只要接近到足够的距离,便能采取五轮射,哪怕是关宁军的弓箭再锋利,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关宁军的骑兵在这个方向的确无法反击他们。
但是一旦金国奇没有按照尚可喜的预估撤退,而是拼死一击怎么办?要知道跑动起来的骑兵,速度极快,而且他们距离东面战场也不远,一旦启动,己方的骑兵能够堵住缺口吗?如果不能,那自己的步卒部队甚至会被地方反冲击崩溃,
“大将军,是不是再保险一些,将部分骑兵布置在东面伴随步卒行动?”班志富将自己的忧虑说了一下,可是马上就迎面看到尚可喜脸上的笑意,只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并非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但是你自己看看,前部中军开始接战,摇动的旗帜告诉我,在中军方向,金恒声已经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现在正稳步向祖大寿的本阵发起进攻,而在后面,则是齐王殿下亲自统率的一万五千人的主力,我们的骑兵比对方多,步卒火器和火炮比关宁军同样要多,所以只要我们能立于不败之地,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甚至担心班志富不肯拼尽全力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尚可喜又郑重的补充了一句道,“你自己瞧瞧,我手里握着整整三千名精锐骑兵,指挥他们,我如同挥动臂膀一样简单,而对方却没有形成阵列,你不要看吴镶手里握着三千步卒和五百骑兵,在东边还有金国奇和梁甫的两千多骑兵和一千多步卒,你以为他们强大而已,但是这些兵力却不能同样投入一个方向,他们之间有裂痕。”
班志富仔细的瞅了瞅战场上的态势,现在的情况就如同尚可喜所说的那样,金国奇那一部和吴镶的一部正在拉开距离,甚至金国奇摆开的架势就是准备从后包抄,可是这简直如同一个笑话,因为孔有德亲自统率的一万五千人马不是单纯作为中军支持前锋中部的,而是同样分成了三个部分进行增援的。
更由于孔有德同样瞧见了关宁军在东边的布防,他还特意给东路临时加强了一直八百人的骑兵,以凑足了一千五百骑兵,这一部位于前锋身后大约六里地,而且他们正加速赶上来,如果等这支部队赶到战场,那么吴镶甚至都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请大将军放心,末将一直拼死向前,不击破当面之敌绝不回头。”
尚可喜听他这样说,在看他扬着坚毅的脸庞,顿时欣喜的说着,“很好,只要你能击破当面的关宁军步卒阵,我就给你请首功,只管向前便是。”
“喏!”班志富大声的答应着,然后率麾下二十几个骑兵迅速上去,然后整个东路大军分出几部,除开留下的五百骑兵压阵负责和后续本阵的联系之外,还向东稍微偏移监视金国奇的骑兵,而许尔显率一千骑兵直接往东北走,他们是准备去擦着金国奇麾下骑兵的侧翼去攻击吴镶的侧翼。